往下數,比折衝都尉次一點的果毅都尉,還有當地比較重要的文官,也是本地人少,外地人多。
就不知道他們對當地的掌控怎麼樣,若是還行,倒不是不可以試試,若是不行……不管是誰,想要造反,總是要先將朝廷命官囚禁起來的。
秦恪見秦琬久久不語,便道:“要不,此事容後?待父皇醒了,咱們去問問父皇?”
聖人……並沒有反對自己的做法。
秦琬猶豫片刻,還是說:“我去查一查各郡檔案。”隨即從椅子上站起來,朝幾位宰輔鄭重行了一禮,“諸卿皆是國之重臣,時逢此事,還望諸卿助大夏一臂之力。”
這樣大的事情,確實不能一次討論就定下來,幾位宰相盤算著回去怎麼寫奏疏,怎麼整理自己的思路。總之,務必要將事情的重要性一一闡述,也好讓廣陵郡主打消這個念頭。
自古以來,只聞有造反的,哪有逼誰造反的?這是亂國之象啊!哪怕對方已經有了反意也不行!
秦琬想了一會兒,還是命人秘密請了衛拓和裴熙,見衛拓到來,她先深深行了一禮,正色道:“還望先生教我!”
衛拓知她顧慮在何處,淡然道:“此事的癥結,全在括戶。”
若不為括戶,大可不必這麼著急,非要釣魚執法,將本來可能會反叛的弘農楊氏逼到狗急跳牆。至於為什麼要這樣做,歸根到底,竟有大半是因為秦琬的仁慈之心,不忍心將括戶的重臣用完就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