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部分(2 / 4)

小說:女帝 作者:白寒

時空歷史的人,立刻就想到“太平、安樂”這兩位大名鼎鼎的公主,再一盤算這兩人的結局,心中滿是憂慮。

這些人的心思算盤,秦琬當然知曉,她輕笑著對裴熙和陳妙,不,應當是陳玄說:“你說這些人好不好笑,又要我提攜,帶來富貴;又要我容得下婢妾玩物,對夫婿的風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她心中,婢妾確實算不得什麼,但睡了就是睡了,性質又不一樣。先前礙於局勢,不發一言,這些人還真當她眼裡揉得沙子不成?莫說她不打算成親,就是要成親,駙馬也得任她搓圓揉扁,不許說一個不字。

這樣親近的話語,顯然不拿他們當外人,陳玄生性謹慎,不說話,裴熙卻道:“蠢貨罷了,何須為他們煩心?倒是這些日子,佛道二教又有些崛起的苗頭了。”

“若他們不動,也枉費我給的這個機會了。”秦琬笑吟吟地說,“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堵不如疏嘛!”

聖人不信這些佛道之事,臣子們哪怕有信的,也不敢拿到明面上說。除了幾個破罐子破摔的,譬如白德妃,或者先前的秦恪外,就連那些苦熬日子的失寵妃嬪,也不敢公然說自己崇佛通道,更不敢像侯府太夫人一樣,每天唸經打發時間。對這些妃嬪來說,哪怕天天對著書本咬文嚼字,就是看天書,也比唸經強。

佛道二教雖香火鼎盛,但攀不上帝國權力尖端的這一支,什麼榮華都是虛的。一旦誰進了讒言,讓皇帝想“滅佛”“除道”,兩教雖不至於斷了香火,卻必定元氣大傷。相反,若是帝國下一任繼承者親近兩教中的任意一教,對這個教派來說都有無數好處。

十餘年前的梁王魘鎮齊王一案,還有先前的巫蠱案,道教損失慘重,佛教受到的排斥也不小。兩教正在尋找恢復元氣的門路,秦琬就給他們遞了根救命稻草——不得不說,信奉佛道的人,上流社會的少些,平民百姓多些;男的少一點,女的多一點。蓋因百姓多半不識字,好哄騙;女子見識更少一些,世間給予女子的束縛又多,種種不如意之事積壓下來,可以打發時間的事情又少,迫切需要信仰才能讓內心平靜。

秦琬呢,本是不是喜歡這些事情的,但裴熙說得沒做,她欲行得是千百年未有之舉,需在方方面面營造聲勢。不管卜筮還是佛道,只要能為她所用,又不將帝國搞得烏煙瘴氣,便是大善。何況裴熙揣測聖人的心思,明白聖人也不欲真的將兩派壓制得太狠,與其將來多個僧道,把秦恪糊弄得一下是一下,還不如先捏在秦琬掌心。

聖人贊同,兩教有需求,又可藉此安置陳玄、常青並著常青帶過來的諸多血影暗衛,實在沒有比這更一舉多得的事情。至於哪位貴人令聖人、太子生氣,需要郡主派替身去祈福,大家心知肚明,何需多說呢?

想到常青,秦琬自然而然地想到另一件事,便問:“子深,常青那頭怎麼說?”

陳玄擺脫了偽裝的身份,成了朝廷的一員,擱置已久的字終於得見天日。由於他身份特殊,聖人思忖片刻,決定令麗竟門如今的統領周航與他多做接觸,好將麗竟門順利地傳承下去。

如今的麗竟門自然是不能與常青有所接觸的,但託陳玄這一身份的福,他也夠資格知道一些事情,譬如一樁頂頂要緊的事情,聞言便道:“常青說,孩子的住處,辦這件事的人都記著,就是有些犯難。沒有魏王大開方便之門,郡主的勢力並未觸及州縣,出行略有些不暢。如何不著痕跡地引導麗竟門的人,這才是最大的難題。”

魏王犯事,樂平公主遭軟禁是正常的,但以樂平公主對朝政的參與程度,被聖人甚至秦恪不聞不問,這就很反常了。說句不好聽的,哪怕樂平公主所出的兒子並非馮家子孫,到底是自己的女兒,人心都是偏的,斷不至於落到這等下場。正因為如此,知曉麗竟門在發動人力尋找馮歡的私生子後,陳玄就猜到了大概,他不敢擅專,稟報了秦琬,秦琬略一想就明白了緣由,更莫要說裴熙。

“此事的確不能疏忽。”裴熙淡淡道,“馮歡出身豪門,那個女子不過是個歌伎,若非情況特殊——”怎麼也不至於驚動聖人,花費這樣的人力物力去尋找一個生母寒微的孩子。

他們心中都有數,樂平公主的兒子,只怕是逆倫所出。雖挪到了馮樂身上,秘密到底沒遮掩住。鄂國公和馮樂知曉此事,心中必定有氣,哪怕因此而死,家中死士十有八九*也知曉了事情經過。這等時候,若馮歡沒事也就罷了,馮歡一旦有事,這些死士不知會做出什麼來。

按理說,馮歡平安回來了,那個孩子,能找到就找,找不到就算了,誰讓他出身實在太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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