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陳玄,還有玉遲、常青,至今也沒個家室。玉遲的事情,秦琬倒不好太插手,哪天探探口風,看對方的意思,故她只說:“帶個信給常青,令他再忍上一兩年,待他的官職再高一些,我必給他說個識文斷字,賢良淑德的好姑娘,現在說的話,太辱沒他了。”
陳玄應了下來,卻明白常青對這事並不急——一是常青早就過慣了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早就不奢望“安定”這玩意;二便是經歷了上次那個妻子,他對這種知情識趣,看得懂眉眼高低,卻是披著一張畫皮的女子頗有些芥蒂。但要說娶個不通這些的吧,他們這些見慣了大家做派的人,誰能看得上?
尤其是他們幾個跟著秦琬比較久的,哪怕知曉秦琬殺伐決斷,是他們的主君,不可等閒視之,遇上別的女子時也忍不住暗暗拿她們和秦琬比。明知後者溫良賢淑,依附男子,能夠安安心心待在後宅,是做妻子的好人選,也覺得有些不足。
為何?很簡單,談不到一塊去。
男人,尤其是他們這種前程遠大,步步高昇,放眼都是天下,平素接觸得都是國家大事,輕輕一句話就能決定無數人生死,位高權重的男人,你和他們談什麼呢?今天田莊收了什麼,明天家中多了幾匹料子?也就是說兒女的學問,才有可能被聽進去,這也是深宅大院的女子都想生孩子的原因,非但有依靠,相處時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