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麼?”
“錯,啊,錯了啊,錯了啊!”
“錯哪了?”
“我應該早些來問主人,嗯,是不是要我去死——嗚嗚嗚……”
那讓人恐懼的存在終於抽離,身子被拉起來,穩穩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花眠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趕緊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免得他一個不高興又把自己摁床上繼續做那事……
花眠感覺到男人的大手落在她汗溼的髮間,又滑落在她的脖子上,隨後,他嗓音低沉:“我知道你愛胡思亂想,如果我今日不說,你怕是活生生能把自己憋死……繼承皇位後要封印神奇的事我確實早已知曉,以前尚且無所謂,但是知道你是劍鞘之後,我便打消了封印劍鞘的念頭。”
花眠聞言,驚訝地抬頭看著玄極。
男人低頭在她唇角吻了下:“世界上哪有男人用自己的妻子去換取皇權的道理,那還能叫男人?”
此時此刻,猝不及防撿回一條小命的畫面只想振臂高呼大男子主義萬歲。
然而想想又覺得哪裡不對,抬起手,無力地一把捉住男人的發:“你、你不封印我怎麼辦,難不成你要把無歸……那也不行!”
花眠很緊張。
玄極卻很淡定:“急什麼,我早些年聽聞汐族轄地血狼湖下還有一塊與打造無歸劍同出同源的千年玄鐵——”
花眠瞬間瞪大了眼,知道玄極想要幹嘛,坐起來了一些:“去搶?”
玄極無奈地看著懷中人對“搶東西”這件事一臉熱切與積極,嘆了口氣,將她一把摁回自己懷裡:“只是那血狼湖極深且寒冷,唯獨汐族女祭祀知道潛往湖底的法子……我這幾天正在考慮怎麼跟善水女人開口,這不是簡單的要什麼隔日能還的東西,她恐怕不會輕易答應。”
花眠的手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捏來捏去,聞言手上動作一頓,抬起頭看著他:“你不許□□她。”
玄極:“……”
玄極揉揉她的頭髮,表示不懂她腦子裡一天在想什麼,只是想了想後還是淡淡道:“但是事成之前,和汐族保持友好關係看上去是勢在必得……還好之前你曾經清洗替換過汐族的記憶,否則上次那般不客氣的話說完之後,他們怕是會惦記上許久。”
“哪次?”
花眠不記得玄極有對汐族說過什麼過分的話。
………………她確實不知道,因為玄極抱著渾身是血的她,威脅汐族宣戰時,她正暈得很徹底。
玄極抿起唇,不肯說。
花眠纏著他了一會兒後,自己也沒了精神……此時天已矇矇亮,她被玄極折騰了一晚上,終於在天亮前把話說開後換得了片刻的安寧——抬起手掩唇打了個呵欠,她趴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半瞌睡著眼做出了讓步:“這些天主人要對善水和顏悅色一下,我可以儘量勉強不要吃醋。”
男人的大手在她背上滑動。
花眠想了想又補充:“但是不能太過份。”
玄極笑了起來,胸腔震動,這是他今晚的第一次展顏……花眠抬起頭瞪他:“我認真的啊,誰知道是不是和顏悅色著突然就被勾去了魂,邪神荒手底下的神器,化作人形後的情史都不太順利……”
玄極不知道她在胡言亂語什麼,只是聽見她抱怨:“真是的,都是我在吃醋,為什麼你就不能吃吃我的醋……”
玄極:“……”
所以她今晚根本沒明白自己身上那佈滿了每一寸的痕跡到底是為什麼而誕生的。
玄極:“我有。”
語落,只見原本昏昏欲睡的人猛地抬起頭,雙眼發亮地看著他:“真的嗎,?!”
玄極:“……今晚晚宴上,你沒感覺很多別的男人在看你?”
花眠:“你不是說我打扮起來很醜?”
玄極:“騙你的。”
花眠:“……”
花眠:“所以是好看的咯?”
感覺到緩慢撫摸自己頭髮的大手停頓了下,男人雙手架在她的夾肢窩下將她整個人往上提了提,親吻她的唇角後在她的喉嚨處再種下一枚紅痕,等花眠又被他弄得氣喘吁吁,他這才低沉地“嗯”了一聲。
很低的一聲。
花眠卻覺得沉靜了一天的心忽然復活,飛了起來。
……
俗話說得好,最幸福的生活就是煩惱不過夜。
花眠趴在玄極身上結結實實睡了一覺,如果不是外面吵吵嚷嚷,她覺得自己怕是能夠睡到地老天荒……被外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