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戀……
呃,戀不戀,現在看來好像不太好說了。
算了,先把這個複雜的問題丟到一邊。
花眠眨眨眼,想問白頤,難道你有那個羽衣?
片刻之後這才反應過來一般,微微瞪大了眼,將披在自己身上的羽衣捉緊,猛地抬起頭看向白頤——那雙眼睛水靈靈的又黑又亮,充滿震驚時睫毛輕輕顫抖就像是振翅的蝴蝶,睫毛撩動時就像是撩在白頤心上,他忍不住伸出手,捏捏面前小姑娘紅撲撲的臉,笑道:“對。”
她的臉又軟又嫩。
被他掐得泛起一小片好看的粉紅。
“那……諸夏的事你不管了?就這麼走了,”花眠抬手將羽衣從自己身上取下來,低下頭,“你皇兄不是正需要你——”
帽子將她的頭髮弄得稍有凌亂,看上去毛茸茸的。
“你兄長的記憶咒影響了所有人,除了當時正同樣披著嫁衣等待迎娶新娘的我,我為了來找你,不得已將你的事告訴了皇兄,皇兄後來也知道了你乃無歸劍鞘的事,於是答應我帶著羽衣追尋你來現世,”白頤淡淡道。“不夠他希望我來不是跟你再續前緣,而是直接在現世殺了你,讓易玄極徹底失去無歸劍鞘,也失去角逐帝位的資格。”
“……”
“讓皇兄知道這件事,他早晚會動手,我想著若是讓別人來,還不如讓我來。”白頤溫柔道,“你是我的新娘,死也該死在我的手上。”
“……”
“然後二十多年過去了,我捨不得下手,帝位角逐日就在近日,皇兄最近又催的有些緊,我琢磨著再不動手他就要派別人來了……”
花眠沉默了下,迅速將事情竄在了一起,聲音難得不結巴了:“突然發瘋的服裝組王哥?恰到時候打來的電話和天空中落下的巨石?還有差點成為我棺材的電梯?”
白頤無聲地翹起唇角,良久嘆息:“真聰明。”
花眠捏緊了手裡的羽衣,活生生將漂亮的羽衣捏成了一團抹布——
心裡那可是真是日了狗啊,對狐狸的那點虧欠之心瞬間煙消雲散!!!
他無辜個屁!!!
沒有一個正常人!!!
沒有!!!
強忍著面部抽出將手中的羽衣往白頤懷裡一塞,花眠發現自己的小腿肚子還在打顫,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生怕從腦袋頂上掉下來個飛機把她壓成肉泥,那副風中凌亂又慌張的模樣看得白頤笑出了聲——
他還笑得出來。
白頤在他那千萬粉絲眼中的定位就是暖男,因為他笑起來頗有“千樹萬樹梨花開”的春風拂過之暖,然而此時此刻,這笑容對花眠來說……與地獄惡鬼的獰笑沒有太大區別。
現在她是真的覺得尿急了。
夾緊了腿,就好像屁股後面長出了條尾巴,她連連後提兩步,這時候還聽見白頤在那笑著大言不慚:“你別害怕,我再怎麼狠心,也不至於在我對你認真表白的時候做那種事——”
哪種?
要人老命的那種?
花眠真的被嚇尿了,她就是個肉體凡人,可不像那時候做劍鞘似的還能化成一團光飛來飛去,眼下她就兩條腿,見白頤長腿一邁靠近自己,嚇得背後寒毛全部立起,“嚶”了一聲想要淚奔,轉身就要像是驚慌的兔子似的跑路——
適時白頤長胳膊一伸,一把攔住她的腰將她撈進自己懷裡。
渾身被陌生的氣息籠罩,花眠眼前一黑有些腿軟,柔軟的手拼命推固定在自己腰間的手臂,瘋狂掙扎起來!
與此同時感覺到白頤逐漸變得灼熱的氣息就噴灑在她的耳邊——
“事實證明,最後有資格留在你身邊的人只有我那,你放心,事到如今我也不會再讓皇兄……”
“啊!不聽!”
花眠放開白頤的胳膊舉起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若說響起了諸夏的事只是讓她有些懵逼,那此時滿心驚慌倒是立體,她靠在白頤懷中一陣亂動,頭髮凌亂地盡數纏繞在男人的手臂、胸前,他低下頭,就能嗅到她髮間甜甜的香……
“花眠,別動。”
他嗓音猛地低沉下來。
花眠心中咯噔一下,動得更厲害了!
“你放……”
“不放,你聽我把話說完——”
兩人的爭吵在聽見“咔嚓”一聲之後戛然而止。
雙雙一愣抬起頭,此時白頤尖細的下巴就頂在花眠的頭頂,他微微眯起眼,然後就看見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