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小三正看得有趣,突然被打斷,心裡好生不爽。他一把扯開張小四,呲著牙咧著嘴笑,說道:“今日老天爺眷顧,送我一個婆娘,這等好事怎麼能放過”。
又把那哭鬧不休的王彩虹扔給張小四,說“這雛兒雖然還沒長成,一身白肉也是勾人,今日咱哥倆同進洞房,親上加親再做個連襟”。
王家姐妹哪裡見過這樣兇險的境地,都哭著求饒。那黑壯張小三是個老手,提腿一跨就壓住了王月牙。那王月牙本就到了年齡,又嬌養得豐滿,兩顆乳兒甚是圓潤。
又因為胖點的人總是力氣要大,王月牙掙扎著起身又被壓下,那乳兒一跳一跳,像是自己要往張小三臉上跳去。張小三看得火熱,正要再進一步,忽然頭嗡得一響,被張小四一棍子打出血來,暈在地上。
張小四見打暈了哥哥,讓姐妹倆趕緊走,自己四處搜尋著草藥給哥哥止血。那王家姐妹早被嚇得手腳痠軟,又怕再遇上壞人,懇求張小四送她們到清波門。張小四受不了女娘哀求,只得應了。
等安頓好了張三哥,張小四帶著姐妹倆往清波門走去。誰知那張小三手重,月牙的衣帶全被扯裂,剩下胡亂綁起來的帶子,走著走著都散落了下來。那彩虹人小愛跑,走在最前面,月牙受了輕傷,走在中間,張小四在後面,見掉下來幾根帶子,接著被一身白肉閃得睜不開眼睛。
那月牙覺得腰裡忽然一鬆,接著後背後腿冰涼一片,急忙去提衣服,卻見那棕臉漢子呆呆地盯著自己,不由得面紅耳赤起來。
☆、第8章 雙耳垂小珠
話說那王月牙因皮肉都被張小四瞧了,心裡羞慚不安。誰知那張小四卻發起呆性來。
原來張小四年幼的時候,喜歡聽老人們講古,每次聽到“牛郎織女天仙配”之類的神話,總愛咬著指頭痴個半天。等大了一些,懂得那男女之事,更加痴念起仙女兒來。
誰知仙女兒沒念到,周圍黑黢黢的農婦,瘦癟癟的黃毛丫頭倒是不少。等張小四終於不再相信神話的時候,家裡因為受了災已經餓死好幾個,張小四也東奔西跑,入了丐幫。
雖說丐幫名聲不好聽,卻能通黑白兩道,好處自是不少。等兜裡有了銀子,張小四跟著張三哥也去瓦子見識過,那些倚門賣笑的小婦們雖然塗脂抹粉,卻都沒什麼羞澀,大喇喇要拽張小四進去。
等金風玉露一相逢,那小婦是個慣家,沒幾下就讓張小四繳了械。張小四沒能儘性,心裡煩躁,又花了鈔,覺得十分不划算。之後又進過幾個勾欄,誰知囊內羞澀,梳弄不起那高階一些的,遇到的全是老妓,幾次下來越發沒滋沒味,從此不再去了。
之後張小四隻是自己紓解,腦子裡全是年畫上的神仙娘子。又愛痴想,將自己帶入牛郎董永,偷了那仙女的衣服法寶,那仙女只能乖乖由他作弄了。今日見到王月牙這一身白肉,又觸了個呆念之情。
只見那王月牙臉兒緋紅,兩手緊拽著衣服,低了頭默默不語,甚是可憐可愛。這一番風韻,真像那新出的尖尖小荷,就等著品花人來採。
話說各位讀者,自古以來就有那等邪妄子弟,不愛那勾欄裡從小訓練好的小婦,就愛招惹這良家未破瓜的閨女。蓋因為良家臉上那一抹羞色,最是動人。各位豈不知“秀色可餐”這一說?那“秀色”,原本就是“羞色”矣。
話說張小四呆看這處子身體,臉也慢慢紅起來。想到自己一個叫花頭目,雖然年輕力壯,卻配不上這齊整女娘,於是慢慢低下了頭不再去看。
像是牛郎不忍偷衣,有個老黃牛在攛掇;董永不願入贅,有個張巧嘴來設計,恰好有一老漢正推著車要從小路上過來,兩人頓時著了慌。而那彩虹卻早迎上去,問能不能僱車去清波門。
眼見著推車就要過來,月牙和小四不約而同,急忙擠到小乾草堆後趴著,兩人慌慌張張,不由得身體磕碰,張小四感到那溫玉,嗅到那幽香,人都醉了,哪管的上那老漢,只心裡默默唸佛。
那老漢笑呵呵地說:“小娘子,我這是推車,不是帶人的車”,見那彩虹說還有個姐姐和一個漢子,要一起回清波門找孃親,更加笑道,“怎的不叫姐夫叫漢子,小心你姐姐生氣哩”,那彩虹和老漢雞同鴨講,不一會兒就分開了。
草堆後只有月牙專心聽著,聽到那“姐夫”二字,更加臉色酡紅。話說這女兒家越羞越香,早全身發熱不敢抬頭。張小四見那老漢去得遠了,又怕彩虹跑丟了,忙忙叫了月牙站起來。
剩下的路上,兩人沉默無言,氣氛越發詭異。原來這世間女子們雖然都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