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驢鄧小閒”,但遇到那真心疼愛自己的漢子,也是捨不得拒絕的。
王月牙見這漢子雖然看得呆了,卻又低下頭來不敢多看,心裡先是給他定了個老成,又想起他為救自己連哥哥都打了,還答應送回家,更加覺得是個好人。又見那漢子在草堆後沒有毛手毛腳,反而著急彩虹,心裡又是偏向幾分。
又想起李盛雖然英俊,卻對自己冷冷冰冰,哪有這漢子識趣,連看到路上暗坑都要說一聲“小娘子仔細腳下”,走了一路,心裡暗熱。那張小四隻覺得前面的是天上仙女,哪有不體貼的。只有那彩虹懵懵懂懂,時不時摘朵花兒玩。
話說這兩人恨不得走上一日,卻偏偏午前就看到了清波門。張小四見周圍有穿公服的,料到此地沒什麼壞人,便要告辭,卻見那月牙盈盈一雙眸子,蹙著眉毛似怒似怨。
張小四心中不捨,只是擔心哥哥,不得不離開。忽然聽後面有人追來,卻見那彩虹氣吁吁地跑來,扔下一個竹墜兒,罵道:“你哥弄壞了姐姐墜兒,姐姐要賠哩”,又說“修好儘早來清波門左處王家酒館,這墜兒是娘給的,姐姐可寶貝呢”。
張小四準準地呆了半天,才撿起墜兒,小心放在貼身兜兒裡。再回頭看時,那姐妹倆都已經走遠,看不清了。
原來那王月牙到了年歲,恁得早熟,偷聽了甚麼“會真記”,“紫釵記”,心中暗慕那才子佳人,覺得那樣才不乏在這世上走了一遭。本來李盛住在近鄰,又能排上轉折的中表親,早在內心編了個“青月傳”,青衣的李盛和自己月下相會,煞是多情。
又偷聽那李盛吟詩,只要有“月”的都會歡喜一場,然而落花有情,流水無意,都到了二八年華,李盛從沒對自己有情過,反倒對王嫣冉那狐狸精甚是殷勤。
今天見這棕臉漢子,雖然人物粗壯,卻心思細膩,又想起話本里壯漢的那處更是雄壯,羞得月牙走路都扭捏起來。先留了個墜兒,若是有意就湊個姻緣,也不枉自己這嬌滴滴的身兒。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先不說姐妹倆回家後怎樣,偏聊聊西湖旁一位岑行首的事。那岑瑤琴是個女性體驗者,每日只是彈彈琴聊聊天,等系統釋出了任務再去做做。
各位讀者,要知道這體驗系統只讓作者參考人情風貌,任務要麼是維護原本劇情,要麼是蒐集世情風俗。那瑤琴每天恩客多,天南海北一聊,很快搜集好資訊得了一萬多積分。
這日,瑤琴忽然倦怠起來,不想再去迎客,反而好奇女主的長相。看官可知,這世上標緻女娘,哪個不在意他人的看法。
瑤琴想著自己體驗的這個岑行首已是國色天香,隱隱有了“賽花魁”的名號,那王嫣冉是個甚麼模樣,居然能吸引那麼多男配。正想著,卻聽到樓下有人唱掛枝兒,說得正是那“花魁也比不上”的王嫣冉,頓時心裡起了火,叫了丫鬟去了清波門。
話說岑瑤琴進了王家酒館,周圍閒漢們都喝起採來,原來那瑤琴真真個體態輕盈,烏髮紅唇。相比之下女主也不差,但那些閒漢們日日瞧女主,沒了那新鮮之感。
女主見了瑤琴,心裡感嘆“本以為自己已是標緻,沒想到能見到這樣的麗人”,於是溫聲細語,問那瑤琴想用點什麼。那張小甲早看得嘴巴大張,一聽吩咐立刻端那細巧點心去了。
眾人都盯著這麗娘子不放,一些閒漢還猜度是哪個大戶的內眷,那近門口坐著的女娘們卻不服氣起來。一個個嘴裡酸得要命,卻又偷偷看瑤琴的衣飾妝扮。
那岑瑤琴正得意洋洋地享受著女人的嫉妒,男人的愛慕,本來自家在現實中就是個透明人,朝九晚五,天天對電腦的,從沒有男人追求。
每個月按時買彩票,半年打扮得花枝招展去保利劇院附庸一下風雅,幻想劇院對面的投行裡有金主看上自己,來一個岑美美第二。誰知參加這個系統體驗,幻想全都實現了。
不僅人人都稱讚一句“岑行首”,“賽花魁”,連那交往的都是王孫公子,真是個“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誰說古代不好,那是他們不努力罷了。要知道體驗的這具身體從八歲開始每天高強度學習技藝,直到十年後自己穿過來,都沒有停止學習呢。
可惜已經發布的章節不能改,不然自己完全可以當女主啊。岑瑤琴想著,這王嫣冉既不會琴棋書畫,也不懂得清談風雅,日後怎麼能和男主趙裕有共同語言呢。
那南宮幽夢是腦子進水了吧,這酒家女就嫁飯店男,偏偏要攀個高枝,真是賤人。再瞧這王嫣冉粗衣麻布,連耳朵上都沒對丁香,真是寒酸。
各位讀者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