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修均微微一笑道:“這種事情經常有,水中混入了有些植物或者動物,所以你嚐起來才是鹹的。”
張彥瑾微微皺了皺眉頭,這理由本來就是他胡亂諏的,卻不想黃修均居然還給他找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乾咳一聲,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不過我還是想要堅持一下,這樣吧,就按照我剛剛所說,你們給我留下五個人繼續挖井,其他人你們調走吧。”張彥瑾也頗為無奈,他沒有想到這平頂山看起來平,山脊卻如此之深,挖了這麼久,還沒有挖出鹽床來。
他在這上面又是個半吊子,只是憑藉著自己所知道的資訊才敢肯定平頂山下面有鹽床,根本沒有辦法給黃修均和宇文上愷,還有陳溯他們解釋。
在這短短的一會會功夫裡,陳溯已經在心裡快速算了一筆帳。
見張彥瑾沒有再要求那麼多人一直在那裡挖下去,他大大鬆一口氣道:“行給你留下五個人就五個人,其他人調到其他工程上面去。”
宇文上愷和黃修均見張彥瑾如此堅持,再加上張彥瑾比他們的官大,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點點頭同意了。
只剩下五個人,也沒有辦法換班,進度越發慢了,張彥瑾也不強迫他們,只是讓他們每天能挖多少就挖多少。
半個月的功夫,五個工人又往下挖了好多米,卻還是沒有挖到任何東西。
陳溯見張彥瑾還是不放棄,便憂心忡忡道:“前一段時間已經是流言四起,流言到現在還沒有消失,你要是再這麼繼續下去,恐怕就要傳到陛下面前去了。”
張彥瑾怎麼會不知道這個道理?自古便有將軍大權在握,遲遲不歸,便有人給皇帝進讒言的道理,流言可以殺死人這句話並不是沒有道理。
再者三人成虎,自古君王又多猜忌,流言喧囂塵上,說是不引起皇帝的猜忌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張彥瑾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忽然道:“你知道上一次丹陽村的村民跑到信陽和南陽的事情是誰幹的嗎?”
陳溯一愣,不解道:“那件事情咱們不是後來查了嗎?沒有查到幕後黑手,怎麼,你查出來是誰幹的了?”
張彥瑾搖搖頭,他不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陳溯。
陳溯恍然大悟道:“你是想要借用這次的事情把幕後黑手給引出來?”
張彥瑾微微頷首。他原本只是想要把平頂山下的鹽床挖出來,卻沒有想到鹽床埋藏得如此之深,更沒有想到會突然流言四起。
既然如此,他何不順勢而為,揪出幕後那隻黑手?看看到底是誰再給他使絆子。
“二郎,你讓人在平頂山打井不會就是為了引出背後的那個人吧?”陳溯一時間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他疑惑道:“那要是皇上問你,你怎麼回答?你就不怕皇上責怪你?”
他現在已經下意識認為張彥瑾是不可能在平頂山挖出礦產來的,更不可能挖出在青海才有的鹽床,便單純覺得張彥瑾這麼做只是為了引出幕後黑手。
畢竟挖了這麼久都沒有挖出什麼東西來,他那點希望早都被消磨光了,再加上黃修均和宇文上愷兩人都是信誓旦旦的說平頂山下不可能有任何礦產,他就更不抱希望了。
張彥瑾有些無語地看了陳溯一眼,有些嫌棄道:“你該不是算賬算傻了吧?我像是那種毫無準備的人嗎?”
“你才傻,二郎,你該不會是還覺得那下面有鹽床吧?”陳溯也頗為無語道:“我知道你想抓住幕後黑手,可是你別忘了,有時候流言真的能殺死人的,咱們這裡距離廟堂可是有千里之遙,十天半月才能給皇上傳遞一次奏摺,人言可畏,若是真的引起了皇上的猜忌,到時候你還是挖不出任何東西的話,那可不就是簡單的判斷錯誤了!”
他對張彥瑾這一次的辦法是極為不贊同,氣急之下,他一屁股坐在席子上怒道:“我是想不通你這辦法有什麼好的,簡直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到時候就算是知道了誰在背後搗鬼,可一隻挖不出來東西,你又怎麼給皇上交代?那個時候就算是知道了背後是誰,又有何用?”
張彥瑾明白陳溯是根本就不相信他能在地下挖出什麼東西來,才做出了這樣的判斷,除非工匠們能現在就從地下挖出東西來,陳溯才會改變看法。
他手指輕輕地叩擊著桌子,連陳溯都不相信他,其他人恐怕就更不相信他能在平頂山下面挖出東西來了吧?既然如此,豈不是可以麻痺那幕後黑手?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願意吃悶虧的人,既然那人敢對他下手,那勢必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