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要能受住他的反擊。
“山人自有妙計。”張彥瑾直接道:“現在和你也解釋不清楚,你只要把握好不要在外面聲張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我自有辦法。”
“我看我還是想想到時候怎麼在皇上面前給你求情吧。”陳溯見自己苦口婆心說了半天張彥瑾都沒有聽,氣急之下,他扔下一句話就出去了。
張彥瑾也不攔著,陳溯的態度剛好可以幫他麻痺幕後的人,這一次的事情對他而言,著實是一個絕妙的機會,可以讓他把幕後的人找出來。
至於幕後的人到底是誰張彥瑾並不打算去猜測,一是太累,二是他的猜測並不一定是對的,他只相信事實,畢竟黑幕會一層一層被他揭開的。
果然,張彥瑾一意孤行,不顧宇文上愷、黃修均、陳溯的阻攔,非要讓工人們去挖平頂山,以權謀私的訊息就傳到了皇上的耳中。
這之前張仲謙和陳德讓都讓人傳遞過來了訊息,問張彥瑾和陳溯是怎麼回事,告訴他們說長安城已經傳開了,紈絝子弟張彥瑾以權謀私,故意虐待老百姓。
張彥瑾不好給張仲謙解釋,索性就沒有回信。
陳溯又勸了張彥瑾好幾次,見張彥瑾每次都不告訴他其中的原因,再加上平頂山的那幾個工人還是沒有挖出來任何東西來,他氣得直接在信中告訴他父親陳德讓說是張彥瑾確實是一意孤行,他們最好還是早點做準備,好好想想要怎麼在皇上面前替張彥瑾求情。
張彥瑾接到皇上的傳召去了長安城之後,才知道檢舉揭發他的是一個諫議補闕,名叫黃右澤的人。在大魏朝,諫議補闕這個官職猶如它的名字一般,屬於諫職,是諫議大夫這個官職的補充官職,屬於從七品上。
王理格,劉巖時這兩個人是諫議大夫,主要負責對皇上進行規勸,以及對朝臣進行監督,黃右澤就是輔助他們諫議的人。
在大魏朝,諫職設有諫議大夫和補闕,以及拾遺這三種官職。其中官職最高的乃是諫議大夫,在朝廷當中的地位十分高。可以說每逢中書門下三品以上入內平章國計,也就是討論國家大事,諫議大夫必定隨從入內,得聞政事。
這也是為什麼劉巖時敢在朝堂之上和張彥瑾針鋒相對的原因,更是為什麼他那一次被張彥瑾指出錯誤之後,羞愧的想要辭官歸隱的原因。
因為他在朝廷之中的地位實在是太高了,再加上皇上對於他的諫議都虛心納諫,張彥瑾那時候還只是一個沒有什麼本事的小混混而已!他怎麼能允許自己被一個小混混踩在腳底下?
至於諫議補闕和諫議拾遺,補闕是從七品上比拾遺這個官職等級稍微高一些,拾遺是從八品上。這兩種官職的官階雖然不高,但是諫議之任卻一點都不輕,同樣,在朝廷官員中的地位也不輕。
可以說是但凡朝廷發令舉事,有不便於時,不合乎道,大則廷議,小則上封。若賢良之遺滯於下,忠孝之不聞於上,則條其事狀兒薦言之。
也就是說,要是諫議補闕和諫議拾遺這兩個官職的官員,不僅可以對朝廷中的事情進行諫議,還可以舉薦人才。
張彥瑾記得白居易曾經還高度讚揚過這個官職,說是諫議拾遺和諫議補闕這兩種官職讓朝廷得失無不察,天下利病無不言,乃是國朝拾遺之本。
可張彥瑾此時卻不這麼想,這個官職是好,可要是處於這個官職上面的人出了問題,那麼這個官職的職能就變成了殺人的利器。
身為大夫的劉巖時和他不和這是他早就知道的,難道說這一次是劉巖時讓黃右澤這麼做的?可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像是那麼回事。
劉巖時雖然對他十分厭惡,可劉巖時平日裡行事極其有他自己的原則,從來不拉幫結派,若是他看自己有什麼問題,恐怕早就一針見血的向皇上上奏了,絕不可能繞彎子讓自己的手下黃右澤去上奏,這是他作為文人一向所不齒的。
再者還有另外一重原因,那就是李郢的父親李廉也是諫議大夫,李廉一向對朝廷忠心耿耿,直言不諱,屬於一代名臣,後來歷史上對諫議大夫這個官職如此看重,評價如此之高也得益於李廉的成就。
張彥瑾在中州的這一段時間裡,李郢和他,還有陳溯一直有書信往來,要是真的是劉巖時要讓黃右澤彈劾他,李郢必定會在書信當中提醒他。d
李郢只在書信中告訴他朝廷流言紛紛,讓他注意一下,卻隻字未提黃右澤的事情,如此看來,李廉和劉巖時恐怕都被瞞住了。
皇上的態度是什麼他現在還摸不準,因為補闕和拾遺有權利指出官員的錯誤,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