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房間不過是用木板隔開,不過張彥瑾這個有點不一樣,他在這隔斷裡面看到了門。
下意識地,張彥瑾便推開了那扇門。
周掌櫃笑眯眯地看著張彥瑾,又是一單大生意,他從頭到尾把面前的公子哥打探了一番,目光卻被張彥瑾腰間的那塊玉佩吸引住了。
張彥瑾將玉佩和小珠子都放在桌上,眼裡的意思不言而喻。
周掌櫃原本以為是來了門大生意,倒是沒有想到是來討債的,他內心激動不已,臉上是越發高深莫測起來。他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還這筆債的機會了。
“你可是要問這珠子的來歷?”周掌櫃拿起珠子,問道。
他把珠子放在太陽底下,透過珠子去看那斑駁的光彩,似乎是在鑑別什麼。
“是的,我來就是為了這珠子。”張彥瑾道。
面前這人看起來似乎滿身的市儈氣息,可這人一開口,便讓你不敢輕心對待。
張彥瑾面前的人是二十年前江湖有名的百事通,神運算元,後面退隱江湖,躲在這鬧市這中,不過凡是以前知道百事通的人都會來找他做生意,而這百事通是隻殺熟,若是不相熟的人來這裡便只能血本無歸還得不到真正的東西。
“你是這玉佩的什麼人?”周掌櫃問道。
“這是我伯父給的。”張彥瑾直言道,他在京城做了那麼多事情,不說是家喻戶曉,基本上進城的大戶人家是都聽說過或者是見過他的,眼前這個布莊老闆明擺著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卻不點明,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其他。
“難怪,難怪,你把那玉佩收起來吧,我這裡只能三月來一次,切記,今日你來是想要知道這珠子的來歷?原本按照規矩我是不能告知於你,不過你既然拿了我這血玉,今日便破例一回。”
周掌櫃慢慢地到來這小珠子的來歷。
原來這小珠子名為血珍珠,是天下最霸道的毒藥之一,又名為往生,東西要是和慢性毒藥一起用,簡直就是天作之合,就算是天底下最厲害的藥師,也破解不了這東西的,因為這往生是大內秘藥,早已消失多年。傳聞前朝寵妃就是用著往生迷惑了皇帝,導致朝政混亂,外戚專權,而至於朝廷的潰敗和瓦解。
張彥瑾手上拿這顆是已經沒有任何藥性的往生,若人常日在往生旁邊,不僅容易心慌和神迷,還容易出現幻覺。
“你是說這東西民間是沒有的?”張彥瑾問道。
好個大內秘藥,就算是天上的毒藥,他也要把那背後的人給揪出來。
“大內秘藥自然是隻有在大內才有的,往日這東西出現,朝政必將混亂,如今竟然重現江湖,怕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周掌櫃摸著鬍子感慨道,他今日說了這麼多,怕是要出去避避風頭了,剛好家裡那小子近些日子不願意出門,這布莊也不用關門就是。
“多謝周掌櫃。”張彥瑾起身道,既然是皇宮中人,那便定然不會是針對自己。
宮中奪權,最大的敵人便是自家人,張彥瑾不過是一個外臣,頂多是讓他們忌憚,這藥怕不是錯用了在自己身上。
“你回去把這珠子處理了吧,這東西帶在身上,可是個禍害。”周掌櫃告誡道,他能說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張彥瑾回到張府,他並沒有按照周掌櫃的說法把珠子扔掉,而是讓人找來原石,在府中雕刻出一摸一樣的珠子,從大小到成色再到珠子上的裂紋。
張彥瑾知道那列裂紋原本是存放藥物的地方,如今藥已經發揮完了,那裂縫便自然地突顯出來,他讓張伍二把這些珠子送到各個皇子府中,唯獨東宮和皇上那邊張彥瑾沒送。
“公子,趙王把珠子扔進了湖中,晉王把珠子收了起來,而玉陽公主和衛王看到珠子則是無動於衷,只叫下人打掃了出去。”張伍二回來將情況告知張彥瑾。
這幾人反應看起來似乎是趙王和晉王最為可疑,玉陽公主和衛王似乎是對珠子的事情毫不知情。
張彥瑾又讓張伍二把餘下的珠子送到幾位國公府中,而張伍二帶來的訊息確是讓張彥瑾鎖定了一個人。
韓國公自從收到了這珠子就開始膽戰心驚,連著朝都不敢上了,皇上也懶得追究他,而恰好就在韓國公沒有上朝的這一天,朝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原是御史大夫參了這韓國公一本,說他平時搜刮民脂民膏,欺辱百姓,連著上堂的摺子都備好了,上面是數十百姓的手掌印和簽名。
皇上大怒,責罰韓國公三年俸祿,令他閉門思過三月,命戶部用韓國公的俸祿去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