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一是防止張彥瑾功高惹人眼紅,二則也是讓張彥瑾明白他的前途是掌握在誰的手中。
張彥瑾不知道的是皇上已經壓下了好幾本彈劾張彥瑾的摺子,上面寫的莫不是張彥瑾藉著皇明大肆提高紙張的價格,書籍原是便宜了些,可白紙貴了,讀書人照樣是隻能幹讀卻沒有可以練習書寫的地方了。
張彥瑾來到寧國公府,看著眼前熟悉的大門,他自從當了禮部尚書之後便忙著科舉之事極少回來,除夕過後這還是頭一回回來。
“老夫人在哪裡?”國公府的公子哥們現如今讀被送到了學堂去讀書,張仲謙大部分時候不是在軍營點將便是在朝中,張彥瑾進了府門倒是看到好些不熟悉的下人。
他想到尚書府初建時,伯父怕新買來的下人不知道規矩給他添麻煩,便把大多數的老家丁度送到尚書府了,張彥瑾拍了下腦袋,怎麼才想起這事來,原本是好些日子前就應該還人的,沒想到忘了個徹底。
“回大人,老夫人在園中。”新來的下人見張彥瑾氣宇不凡,便猜到這是老人們常說的寧國公府的二郎,如今的禮部尚書,他不敢怠慢,連忙在前面領路。
張彥瑾見此,本想說不用,這是他家他還能不認識路嗎?不過見這人臉色通紅,怕是自己多說兩句就要告罪了。
老夫人年紀大了,眼神不太好,見遠處有人走來,便問道:“那可是我的乖孫?”
張彥瑾不在的這些時日裡,老夫人市場唸叨,見有人來便問這句。
張彥瑾聽道老夫人的話,心裡一酸,能得到這位老夫人的惦記和關心,他心中有愧。
“祖母,是我。”
張彥瑾把手裡裝著玉如意的盒子奉上,道:“二郎不孝,今日才來看您,這是二郎給您賠禮了。”
“乖,乖,祖母不怪你,你瞧瞧二郎多好,還給我帶東西,往後二郎只要人來,祖母就高興。”
老夫人拉著張彥瑾,讓丫鬟給張彥瑾放好了座位,待張彥瑾坐下了,才讓大丫鬟把盒子遞給他。
張彥瑾每次來見老夫人不會超過一盞茶的時間,今日見老夫人如此,怕是又擔心自己不過一刻就走了。
張彥瑾想到此,心中便柔軟了些,這寧國公府雖說家大業大,人也不少,可真正能陪老夫人說話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祖母,今日能不能賞我口飯吃。”張彥瑾道。
“呵呵,你這小滑頭,你是尚書大人,誰敢餓著你,那皇上還不得跟他著急,想陪我個老骨頭吃飯,怕是你不習慣咯。”老夫人打趣道,她聽到張彥瑾這般說,笑容是咧到了嘴邊。
“我中午沒吃呢,就等著來祖母這裡吃飯。”張彥瑾一本正經道。
“行行,我讓廚房給你做好吃的。”老夫人開懷道。
“你給我帶了什麼好東西呀,讓我看看。”老夫人開啟盒子,只見裡面發出一陣幽光,透著淡綠色。
“這可是個好東西,好東西。”老夫人摸著手裡小巧精緻的玉如意道,這一對如意是大吉的徵兆,老夫人素來信佛,對這些象徵意義美好的東西非常鍾愛。
張彥瑾不過是在皇宮的時候看來一眼這盒子,後面到禮部便沒再開啟過,見老夫人高興,也不由地多看了兩眼。
“咦,這裡面怎麼還有什麼東西?”老夫人把玉如意放到桌上,拿起盒子底下的拖墊之物。
張彥瑾見老夫人拿起那物,只聞到一股香味。
“老夫人,你怎麼了,怎麼了?”丫鬟喊道。
老夫人聞了那東西便暈了過去,張彥瑾也再旁邊吸入了一點,只覺得頭昏腦脹,聽見丫鬟的喊聲,嘴裡艱難地擠出兩個字:“太醫。”
張彥瑾醒過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了,他一爬起床便立刻向門口走去,不過兩三步,人便又是重新跌落在地上。
“公子,你沒事吧?”瑞福上前扶起張彥瑾,問道。
“我這是在哪裡,老夫人怎麼樣了?”張彥瑾靠著瑞福的幫助才在凳子上坐穩了。
“您這是在尚書府,國公府的老夫人已經沒有大礙了,不過是需要多家休息。”瑞福道。
“我這是怎麼了?”張彥瑾按著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些。
“太醫說您是種了迷魂散,老夫人也是如此,不過因為老夫人吸入的量比您多,現在還沒醒來,國公爺說您最近先不要回去,把尚書府的事情處理便好。”
“什麼事”張彥瑾皺著眉頭,問道。
“李郢大人被瑞國公的府的周大公子給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