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張彥瑾在朝堂上和他針鋒相對; 把他辯駁得無話可說; 他心中過意不去,自然會針對張彥瑾,皇上也猜測到了七七八八; 故而對於劉巖時今日說這番話,他並不覺得奇怪。
當然; 他也沒有想過要偏袒誰,對他而言; 朝堂上本來就是各種勢力相互交錯; 他作為帝王,要的是解決問題,平衡各方勢力,讓大臣們為朝廷辦事,發展大魏朝; 同時不會威脅到他的地位; 這便是他奉行的君王之道。
張彥瑾釀酒所得的收入也著實是一大筆收入; 若是真的能用來充實國庫,於他而言何樂而不為?
“臣附議。”中書侍郎高世傑突然站出來道:“啟稟皇上,臣調查過,張彥瑾的釀酒廠從開業以來; 釀酒所花費糧食已經達到了三萬石以上,如今還在緊急調糧,據說,三十萬石都滿足不了張彥瑾的酒廠,這麼多糧食足夠一郡的產糧了。”
“臣認為張員外郎的釀酒廠著實是用了太多的糧食,而且還輕輕鬆鬆就從中獲取了暴利,著實應該多繳納賦稅。”
中書侍郎高世傑一出聲,其他人也都紛紛跟著附議。畢竟中書侍郎這話說得是有理有據,也著實讓人信服。
再加上他們看到張彥瑾沒有第一時間反駁,以為張彥瑾這是無話可說,就預設了張彥瑾這是辨無可辯,紛紛站到了統一戰線。
反正張彥瑾繳納賦稅又不是他們繳納賦稅,更重要的是,張彥瑾這一段時間賺了太多的錢,而他們卻只有眼巴巴看著的份,這確實讓他們覺得不爽。
觀看滿朝文武百官,唯有和張仲謙關係極好的幾個大臣和國公沒有說話。
就在大家以為這事情就要成定論的時候,張彥瑾眨了眨眼睛,從隊伍中走出來道:“啟稟皇上,臣有話要說。”
張仲謙見狀,心中微微鬆了口氣。他作為一代老臣,自然是知道樹大招風的道理,也知道急流勇退的道理,更知道君子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
這也是當初他為何不顧張彥瑾的想法直接提出把水泥廠交給皇上,這也是替張彥瑾鋪路,怕他以後被人彈劾。
卻不想,張彥瑾的釀酒廠還是遭到了彈劾。此時看到張彥瑾主動站出來,他便以為張彥瑾這是開竅了,準備主動交出釀酒廠利益。
“臣有一事不明,還請侍郎大人解答。”在得到皇上准許後,張彥瑾慢條斯理地反駁道。
中書侍郎高世傑出言彈劾於他,他一點都不驚訝。畢竟在他了解的歷史知識當中,高世傑可是周勤一黨當中的重要成員。
高世傑看了一眼張彥瑾,雖然心生蔑視,可他外表的基本禮儀卻做的滴水不漏,他側身道:“請提。”
“不知道侍郎大人說得是哪一郡的糧食產量?”張彥瑾依舊不緊不慢道。
他這一提問確實出乎眾人意料。不過張彥瑾每一次都不按牌理出牌,大家也都習慣了。
剛剛附議中書侍郎的朝臣們則在心中捏了一把汗,畢竟張彥瑾的前幾次的辯論給他們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讓他們意識到了張彥瑾並不是一個只會吃喝玩樂,其他什麼都不懂的紈絝子弟。
高世傑一時間有些啞然,只有戶部官員才知道每年朝廷所收糧食數量,而戶部尚書乃是陳德讓,和寧國公張仲謙關係甚好,他雖是中書侍郎,卻是無權擅自檢視的。
他想要檢視,必須經過陳德讓的同意,若不得同意,那就是圖摸不軌。如此,張仲謙和陳德讓兩個心思縝密的老狐狸可就要說話了。
為了給張彥瑾出其不意一擊,他們才聯合劉巖時來了這麼一出,事先沒有讓張仲謙得到一點風聲。
不過他手下官員憑著印象估計一郡糧食產量,也著實讓他沒有辦法回答張彥瑾提出的問題。
其實剛剛高世傑說出那一番話之後,他便在腦海中粗略計算了起來,發現中書侍郎所說的話並不假。他的釀酒廠已經慢慢在大魏朝各地都開了分廠,每日買酒的客人絡繹不絕。
不過中書侍郎所說的一個一郡的糧食他卻心存疑惑。大魏朝經濟發達,人口數量大約是六千萬,不過農民們自古精耕細作,每一個糧農除過自身需要之外,所繳納的糧食數量大約在四百斤左右,絕不至於像高世傑所說的三萬石糧食就用光了一個一郡糧農繳納的糧食。
這些都是他在開釀酒廠之前讓張伍一和張伍二他們調查所得,畢竟釀酒數量要根據人口數量來衡量,而購買糧食的數量決定了釀酒的斤兩,他清楚這些並不奇怪。
戶部尚書陳德讓聽到提到了戶部所管轄範圍內的問題,便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