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回稟皇上,根據各地繳納糧食的數量記載冊,我朝每個糧農除過自身消耗糧食,剩下的糧食在四百斤左右,繳納的賦稅糧食大約在一百五十斤左右,我朝人口數量則在六千萬左右。三萬石糧食數量和總量相比,確實是杯水車薪。”
陳德讓怎麼會不知道這是高世傑這一行人在故意擠兌張彥瑾?雖然他事先不清楚,可是經歷過宦海無數波浪的他,只需細細一想便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不禁對高世傑等人有些反感。
高士傑真兀自懊悔,卻聽見陳德讓又道:“啟稟皇上,臣以為加重釀酒廠賦稅此法不妥,一來不符合我朝商法法典,二來會引起百姓恐慌,有失朝廷公信,有失陛下威儀!”
剛剛沒有附議的幾人也都站出來反駁,與高士傑等人站在一邊的朝臣此時都默默不說話。
張彥瑾打量著眾人,猶如一個旁觀者。這世上本無公允,尤其是在封建社會,以皇上為主的時代,皇上就是規則,所謂得君心者才可長久。
皇上再賢德又能如何?他也是一個人,更何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觀念已經深入到了這個時代每個人的骨子裡。
正所謂明有沈萬三,清有胡雪巖,他決不能重蹈覆轍。
“啟稟皇上,臣有一策,不知當講不當講。”張彥瑾沉吟半晌開口道。
皇上隨意地抬了一下手道:“有何不當講?講罷。”
“臣以為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與其不斷地接濟那些受災百姓,不如給他們一個安穩長久去處,讓他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才是長久之計。”張彥瑾侃侃而談。
高士傑聞言直接反駁道:“說得輕巧,每一塊耕地都是按人頭分配,何來給那些受災百姓找耕地,讓他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中書侍郎誤會了,我所說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並不是指耕種。”
張彥瑾說罷,這才細細道:“農民耕種,用糧食和商人換取商品,商人用商品換糧食,故而臣願意讓這些災民去臣的採煤廠,臣會給他們工錢,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