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家酒樓,一個穿著華服錦緞的公子哥跌跌撞撞的從大門裡面走了出來,恰好擋在了他們二人面前。
“怎麼著你強搶人家小妾,被你伯父按住當朝打了五十廷杖還覺得丟人丟得不夠,還敢挑釁週二郎?”醉漢打了個酒嗝,滿臉嘲諷道:“還是你已經做好了給週二郎當眾下跪認錯的準備啊?”
醉漢這話一冒出口,酒樓二樓居然傳出一陣得意的大笑聲。
張彥瑾聞聲抬頭一看,便和周齊暉得意傲氣的目光撞了個正著,張修武也意識到了這醉漢就是故意前來挑釁的,在看到周齊暉,他當即就要上前理論,卻被張彥瑾伸手拉住了。
“不,我等著他給我兄弟當眾下跪道歉。”張彥瑾冷笑一聲,聲音無絲毫波瀾,只是充滿了篤定:“到時候還希望他記住自己說過的話,不要食言才好!”
最後一句,張彥瑾沒有看著那醉漢,而是直接抬頭盯著周齊暉說的,說完之後,他直接拉著張修武就大步向前去了,一個眼神都吝嗇給周齊暉。
周齊暉本想讓人羞辱張彥瑾一頓,卻不想他自己反倒是被張彥瑾激怒了,他咬牙切齒地盯著張彥瑾的背影吼道:“好,我倒是要看看你三天之後是怎麼贏我的!”
“這周齊暉簡直是欺人太甚!”張修武忿忿道:“要不是你剛剛拉著我,我就把上來挑釁那小子給揍趴下了!”
張彥瑾拍了拍張修武的肩膀道:“咱們在賽場上贏了他們豈不是更加解氣?伯父和瑞國公同朝為官,我們約定比賽可以說是年輕人好勝心強,若是私下裡動手,伯父在朝堂之上定然會有不必要的麻煩,與其這樣,你何必和他們動手?”
張修武一聽確實在理,他甕聲說道:“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那種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模樣!二哥,你剛剛畫的工具管用嗎?”
“放心吧。”張彥瑾拍了拍張修武的胸口道:“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帶路吧。”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魯工匠處,張修武上前敲了敲門,不一會兒就有一個精瘦的老人開啟了門。
張彥瑾看這老人頭髮雖然已經花白,可精神卻依舊矍鑠,雙手上更是覆了一層厚厚的繭子,想來此老人定然是魯工匠無疑。
“三郎,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魯工匠可謂是能工巧匠,他更是救過張仲謙,張修武經常往他這裡湊,再加上張修武本就不是注重禮節的人,日子久了,魯工匠就直接稱張修武為張三郎。
“魯師傅,這是我二哥,你叫他二郎就行。”張修武笑著噯了一聲,便給魯工匠介紹起張彥瑾來,正說著他一扭頭也給張彥瑾介紹起來:“二哥,這就是我說的魯師傅。”
三人相互打了招呼之後,便坐在了魯工匠的庭院之中。
“這個是……”魯工匠端詳了一下張彥瑾遞過去的圖紙,有些疑惑。
張彥瑾便解釋道:“魯師傅,實不相瞞,這是我新設計出來的馬蹬和馬鞍,這是馬鞍,放在馬脊背上,中間是木板,外層包裹一層絨布,最外層是皮革,可供人坐在馬身上,這馬蹬則是懸掛在馬鞍上,固定在馬身上,在人騎馬的時候兩腳可以踩踏的地方,這樣一來,人騎在馬上的時候就會十分穩固,不至於不慎跌落下馬。”
魯工匠端詳著張彥瑾畫得馬蹬的大圖道:“這樣一說,這馬蹬和馬鞍像還真是能幫人穩坐在馬上啊。”
“魯工,我今日請我三弟帶我來你這裡,就是為了請你幫我製作這馬蹬和馬鞍,由於我不知道馬蹬和馬鞍的明確尺寸,只能告訴你一個大概數字,所以還要請你費心幫忙測量製作。”張彥瑾站起身,十分鄭重地看著魯工匠。
魯工匠平日裡便是和鐵器打交道,張彥瑾今日帶來的圖紙上畫的馬鞍和馬蹬他還是平生第一次見,他站起來道:“二公子不用客氣,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既然二公子相信我,那我願意幫二公子製作。”
時間緊急,張彥瑾和張修武便拉來庭院之中的馬匹,一起幫魯工匠測量。
三人商討了一個時辰有餘,魯工匠便把詳細的資料確定了下來。
“二公子,老奴今夜便將馬登和馬鞍製作出一副出來,你們明日過來試馬即可,若是明日沒有問題,按照這個尺寸,鐵匠鋪一天便可製作出十副出來。”魯工匠臉上是難以掩飾的興奮。
他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馬蹬和馬鞍這種東西,可是經過張彥瑾的解釋和說明,他作為工匠的直覺告訴他,這東西若是製作出定然大有用處!
第二天一早,張彥瑾安排身邊伺候的瑞福給陳溯捎話,讓他們先訓練,等到他忙完手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