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4)

小說:我的老師是首輔 作者:翱翔1981

徐斯臨隔著窗子看了沈青辰一眼,走了。

沈青辰微微有些詫異。什麼時候他的字典裡也有放棄這兩個字了?

上了左廊,林陌問徐斯臨:“滿朝文武,大人們的姓氏不過一百也有幾十,怎麼能那麼輕易就猜中。那小子只怕是不知從哪裡偷聽來的,倒成了他耍弄人的把戲了,你打算就這麼算了?”

徐斯臨大步流星地走著,側頭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後笑道:“耍弄?若是真的倒好了。”

林陌不明所以地望著他。

“你們這些同年,誰敢與我打賭?”徐斯臨有些瞧不起地斜睨他,“他敢。還有今天,他居然答什麼……世界和平?你不覺得有些意思?這小子不愛說話,以前我倒是沒發覺。”

“徐兄是何意思?”林陌有些糊塗。

徐斯臨不答話,倒問:“我只知道他是從江蘇考上來的,你可知道他是哪裡人?家中都有哪些親戚?”

“我記得他好像就是江蘇人,江蘇徐州。他家是寒門,家中有什麼親戚我倒不知。”

徐斯臨聽了眉尖微動,“徐州?也有個徐字。”

林陌一怔,這都能扯上關係。“你打算就這麼叫他得逞了?”

“就這樣吧,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可不服的。來日方長,下回他休想再贏。”徐斯臨說著,轉頭看向一旁開得正盛的杏花,掐了一枝嗅了嗅,道,“原我還嫌這這日子無趣,如今看來,倒是要有一點意思了。”

徐斯臨從小隨著父親出入朝廷,與各路官員勳貴打交道,薰沐了多年官場之事,對時政很是通曉。他本來是不想入翰林熬資歷的,奈何徐延見他不過二十出頭,便死活逼他入翰林,讓他明名正言順地拿一張入閣通行證。

三年這麼長,閒來無事,他當然只能調戲同窗了。

林陌搞不明白他對沈青辰的態度轉變,又問:“蓮芳樓來了位新的姑娘,長相尤美,一手琵琶彈得驚為天人。去不去?”

徐斯臨想都不想就拒絕,“不去,都是一樣的把戲,沒意思。”

“當真?”林陌這下是真的懵了,徐大少爺的性子未免轉得也太快了,“蓮芳樓你都不去了?那麼多姑娘,個個多才多藝的,那腰扭起來像是能把人的骨髓都吸了,可是你以前自己說的。”

“看膩了。”

沈青辰祖籍在江蘇徐州,考中進士以後才帶著父親到了京城。在京城,她有一個二叔,是他們父女唯一的一門親戚。

雖喚作二叔,其實這位二叔與他們並沒有血緣關係,不過是兩家祖上數十年前連了宗,這層關係才幸運地延續到了現在。

沈青辰年幼時,家徒四壁,父親得了癔症,母親離家出走,是這個二叔的接濟才讓他們父女不至餓死。幼年時的沈青辰沒有錢上學堂,也是二叔手把手教會了她識字唸書。

庶吉士們逢五日可以休沐一日,見完新的老師,沈青辰就迎來了一天休沐。她照例為父親備好了膳食和藥,出門往林家去。

行將至林家大門外,沈青辰遠遠地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站在隸書的“林宅”二字門楣下,穿著棕色的右衽直綴長袍,負手垂頭,直挺的鼻尖上印著一點點清晨的陽光,一雙唇如花瓣般泛著淡淡的光澤。

她這二叔是近四十歲的人了,可容貌卻保留了年輕時的風華,斯文俊美,骨秀神清,不仔細看還以為他是個玉樹臨風的翩翩少年郎。

青辰走上去,喚了一聲:“二叔。”

今天是初一,沈青辰的二叔沈謙正好也休沐,一早便到了門外等他。

沈謙見了沈青辰,很是高興道:“你來了。累了罷,快進屋。”

沈青辰點點頭,邊跟著他走,邊問:“今日我是不是來晚了,二叔等了很久了罷?”

“不晚。是我起的早了,又沒什麼事,怕你來的早,便先到外頭來等你。”他說著,偏頭笑看她,迷倒過多少姑娘的眼角眉梢盡是喜悅之情,“嶼哥兒還沒醒呢。你定是還沒用膳,走,先到我屋裡用膳去。”

“嗯。”今天起的稍晚,她只給父親做了早膳,自己沒來得及吃,肚子裡空空的。

嶼哥兒是沈謙的兒子,今年八歲了,正是念書識字的年紀,沈青辰受沈謙的邀請,逢休沐便來教授他,就像當年沈謙教她一樣。

與當年不一樣的是,沈謙只是個舉人,而沈青辰已經成為了大明朝的庶吉士,未來的儲相。嶼哥兒才八歲,還在學《千字文》和《孝經》一類的入門書,由一個庶吉士去教一個八歲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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