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花彥欽卻依舊不言不語,顏月夕看了一眼同樣滿是錯愕的王麼麼,兩個人同時嘆了口氣,又都轉頭看著花彥欽,期望這藥能有效果,千萬別出什麼岔子。
自花彥欽吞了藥丸後,偏廳內除了堂劍,其他的人皆屏氣凝神的盯著花彥欽,好像呼吸用力一些,都會導致什麼不好的結果一般。
過了沒一會兒,花彥欽原本呆滯的神情漸漸開始變的痛苦,而臉色越來越白,顏月夕忙扶著花彥欽問:“怎麼了這是?哪裡難受?”
可花彥欽並沒有回答,顏月夕發現花彥欽整個人的體溫也開始降低,顏月夕忍不住轉頭看向堂劍大吼道:“你這是什麼解藥?他為什麼會這樣?”
堂劍擰著眉頭,伸手去探花彥欽的脈。而不過頃刻間,花彥欽的口鼻皆開始流血,整個人向後倒了過去。
顏月夕忙和周圍的人將花彥欽扶到了軟塌了,看著躺在那裡面色慘白、口鼻依舊汩汩冒血的花彥欽,顏月夕整顆心都被揪了起來。
而正在這時,雖在一旁探脈卻不時悄悄觀察顏月夕的堂劍,發現顏月夕眉心開始隱隱出現一朵蓮花的印跡,他掃了一眼周圍,見並沒其他人看到,於是輕輕撥出一口氣,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瞭然於心的微笑。
“王妃無妨,草民之前便說過,這藥裡有幾味藥材藥效比較兇猛,這都是正常的症狀,王妃不必太過緊張。”
顏月夕神情冷峻的看著堂劍說:“你最好祈禱他一會兒好過來,否則,你今日別想活著走出我睿王府的大門。”
顏月夕說完才發現,自己居然情不自禁間把睿王府當成了自己家,這脫口而出的話,在別人看來無比正常,可在她看來,卻著實嚇了自己一跳。
顏月夕緊緊的拉著花彥欽的手,用帕子擦著花彥欽口鼻流出的血,漸漸的,花彥欽口鼻的血不再流了,體溫似乎也在漸漸回升。
屋內的氣壓已經低到不能再低,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都各懷心事靜靜的盯著花彥欽,觀察著花彥欽的一舉一動。
不知過了過久,花彥欽緩緩睜開了眼睛,看這身旁握著血色帕子,滿臉擔憂的顏月夕,開口道:“月夕。”
見花彥欽能叫自己名字了,顏月夕終於鬆了一口氣,強忍著濃濃後怕帶來的淚意,聲音悶悶的說:“可還有哪裡難受?你是真的好了嗎?以後都不會再傻了嗎?”
花彥欽本渾身無力,見顏月夕當著眾人語無倫次的說著話,強撐著伸手輕輕揉了揉顏月夕的頭頂,淺笑著說:“只是有點累,以後都不傻了。”
一旁的常公公見狀,忙開口道:“哎喲,王爺您可算好了,聖上若是知道了,不定怎麼開心呢。既然王爺這毒已經解了,老奴這就趕緊回宮給聖上回話去,聖上這兩天可是一直牽著心呢。
而且王妃這怕是還有好些話想和王爺說呢,老奴也不在這兒礙眼了,行了,那老奴便和堂大夫,還有諸位太醫先回去了,王爺您好好歇著。
哦,對了,堂大夫,你這兒可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草民沒有什麼特別要說的了,只是這幾日王爺飲食注意清淡就好。”
“那就辛苦諸位了。”顏月夕起身說道。
常公公笑著擺了擺手,與其他人由王麼麼送著走了出去。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顏月夕才長長鬆了一口氣,扭頭看著花彥欽說:“花彥欽,和你在一起,好累啊。”
花彥欽半靠在軟塌上,看著神色疲倦的顏月夕,開口道:“對不起,月夕。”
顏月夕搖了搖頭說:“其實沒誰對不起誰,只是這樣的生活好累啊,不是身體累,是心累。”
顏月夕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一個聲音:“哦?小王妃這是累了嗎?上回葉某就說過,若是王妃想走,葉某隨時奉陪。”
顏月夕無奈的看著斜倚在門框上的葉寧歡說:“你在哪兒躲著呢?偷聽多久了?你到底是江湖第一毒少,還是江湖第一偷聽者?”
葉寧歡挑了挑眉說:“小王妃這是不樂意了?葉某一片真心可鑑日月,小王妃不領情,葉某真真是傷心。”
聽到葉寧歡的話,顏月夕忍不住一哆嗦,她看得出葉寧歡應該是找花彥欽有事要說的,於是開口道:“葉公子,您一開口我就覺得渾身發冷,我還是先回去換身兒厚點的衣裙為妙。辛苦您先照顧王爺一會兒,我稍後便來。”
顏月夕說完,便帶著繡心走了出去。
花彥欽看著顏月夕的背影,緩緩開口道:“怎麼,可是有何發現?”
葉寧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