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月夕看著花彥欽,心想,好你個花彥欽,裝傻還不放過我,行,不就是演戲麼,老孃可是拿過最佳女主角的,今天就奉陪到底。
顏月夕走到花彥欽面前,微笑著開口道:“王爺乖啊,月夕可不是大夫,不會診治呢。咱們好好配合堂大夫,早治早好啊!”
“我不叫王爺,我叫小寶兒。小寶兒病早好了,不要再看了,太醫開的藥好苦,每次喝完都好難受,小寶兒一點兒也不喜歡喝。”花彥欽滿是委屈的拉著顏月夕的手抱怨道。
顏月夕覺得自己這輩子的雞皮疙瘩都要被花彥欽給刺激掉了,可現在一雙雙眼睛邊上看著,她不演下去就麻煩了。
顏月夕深深撥出一口氣,輕輕的拍了拍花彥欽的手,儘量柔和的說:“好好好,小寶兒,小寶兒,良藥苦口利於病啊,小寶兒聽話,這次看過就徹底好了,好在就真的再也不吃藥了,好不好啊?”
花彥欽微微蹙著眉頭,似是在考慮顏月夕的建議是否值得考量。而顏月夕則一直保持半弓著腰的姿勢,暗想要不要裝的這麼認真,真是受不了。
片刻後,花彥欽點了點頭說:“既然這位漂亮姐姐都說吃過這一次就好了,那小寶兒便相信姐姐一次,只是太醫哥哥,你可否不要再開讓小寶兒吃完肚子疼的藥?上次的太醫伯伯開的藥,吃了小寶兒肚子好疼,王麼麼嚇得哭了半宿。”
顏月夕一聽花彥欽管自己叫姐姐,差點兒忍不住破功翻白眼。而旁邊的王麼麼心中卻登時五味雜陳。
王麼麼自然知道花彥欽此刻所說的事情是什麼,那是花彥欽幼時在宮中最兇險的一次。原本幾乎被先帝忘記的花彥欽,卻在宮中偶遇心情低落的先帝,因為為人乖巧、貼心,於是先帝連續幾日一下朝便來探望。
可沒想到不過幾日,花彥欽便忽然開始上吐下瀉,雖招了太醫,卻越看越嚴重,幾乎差點把命丟了……
堂劍見花彥欽似乎允許了他的診治,便再次抬手準備診脈。顏月夕便放開手打算到一邊,以免妨礙治療。
可顏月夕剛剛鬆手準備離開,花彥欽便真的像受到驚嚇一般,猛的拉住顏月夕說:“姐姐陪著小寶兒可好?”
顏月夕扭頭看向花彥欽,花彥欽眼睛濃濃的驚嚇讓顏月夕都不禁心裡一軟,她愣了一下,無奈的想即便這可憐是演出來的,可誰讓自己就是心軟呢?於是點了點頭拉著花彥欽的手坐在另一邊,看向堂劍抱歉的說:“堂大夫對不住,王爺有點怕生。”
堂劍搖了搖頭說:“不妨事,王爺越平靜,草民診治越方便。”
花彥欽見顏月夕已經穩穩的坐在一旁,便開心的原本緊收的手伸向堂劍,示意他可以診脈了。
堂劍伸手搭在花彥欽手腕上,凝神診治,可忽然堂劍神色一凜,一旁的常公公忙開口道:“堂大夫,可是有何異常?”
堂劍瞬時平復了神色,微微搖了搖頭說:“結合王爺的症狀和剛剛診脈,大概有初步的懷疑,但是還需再做一些檢查,方可有結論。”
堂劍鬆開手,從腳下的藥箱中取出一個小碗,然後拿出一個小包,對顏月夕開口道:“請王妃贖罪,草民需要取一點王爺指尖的血來做檢查。”
顏月夕看向花彥欽說:“小寶兒別怕,堂大夫需要用針扎你的手指取一點點血,不會很疼,你別怕,我陪著你啊。”
花彥欽似乎對顏月夕有著天然的信賴,雖神色緊張,卻還是伸出了手。
堂劍動作倒是利索,很快便完成了,可顏月夕卻忍不住在心裡嘀咕,那針不過在火上烤了烤,真的能消毒麼?
顏月夕的腹誹尚未結束,便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注意力,小碗裡的血液並不是尋常的鮮紅色,不過幾滴,在碗中卻已顯現出極深的墨色。
顏月夕忍不住又看向花彥欽,花彥欽見顏月夕看向自己,反而笑著晃了晃手指說:“小寶兒一點兒也不疼,姐姐別擔心。”
顏月夕強扯起嘴角,對著花彥欽點點頭,心裡卻想,原來這傢伙真的吃了毒藥了,會不會有點太拼了?
☆、63。第63章 真的傻了 中
堂劍在盛有花彥欽血液的小碗中,緩緩倒入了一種無色的液體,微微混合後,抬頭對一旁的常公公說:“公公,這檢查還需五個時辰方有結果。”
常公公冷笑一聲,開口道:“堂大夫,恕咱家小人之心了,你該不會是治不了,於是故弄玄虛想要等天黑了再逃跑吧?”
一旁早就憋著勁兒的太醫們,看了半天熱鬧,見堂劍折騰這半天並未有結果,於是也紛紛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