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詔揉著眉心,朝林書平看去,“府裡都在議論本公子?”
林書平急忙說道:“全都是胡說八道,老奴就沒敢稟報公子。”
劉詔冷哼一聲,“荒唐!可笑!”
然後他又質問顧玖,“你親眼看見別人誤會本公子,你就不知道替本公子辯解兩句?”
“這種事情如何辯解?越是辯解,別人越發認定你心虛,有見不得人的事情。隨他們去吧,過個三五天,就沒人提起此事。”
劉詔也明白這個道理,這事無從解釋。他總不能逢人就說,寧王懷疑他不行,於是給他請了太醫。太醫證明了他很行的事實。
真要見人就說這事,如此丟人,他恨不得去死。
讓人誤會他受了傷,或是在宮裡幹了什麼,總比別人誤會他不行要來得好。
劉詔揉揉眉心,很是心塞。
這一切,全都死寧王沒事找事惹出來的。
“父王就是閒得慌。”
劉詔冷哼一聲,對寧王一肚子火氣。
顧玖笑道:“父王也是關心你。”
“他是想看本公子的笑話。”
所以他必須回敬一二,叫寧王別那麼閒。
劉詔啟程回軍營的時候,順手在王府燒了一把火:他告訴裴氏,寧王私下裡存了一筆私房銀子,數量巨大。前些日子還到青樓豪擲千金,成了青樓美談。
裴氏還沒來得及消化這個訊息,門房來報,一位青樓姐兒找上門來。
啪!
裴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個下三濫的賤人,也敢上王府。打,狠狠打。”
“王妃娘娘,打不得啊。那人手裡拿著王爺的帖子,說是王爺請她來王府。”
“荒唐!簡直是越發荒唐。他將王府當成了什麼地方,連青樓姐兒這等下三濫的人也敢請到王府,他是成心噁心本王妃嗎?派人去將那姐兒控制起來,本王妃這就去見王爺。我倒是要問問他,他眼裡還有沒有本王妃。”
裴氏怒氣衝衝,衝到碧璽閣找寧王麻煩。
什麼青樓,什麼姐兒,聽了半天,寧王才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
“你是說,本王將青樓姐兒請到了王府?”
“不是你,難道這王府還有別人?王爺,你平日裡如何荒唐,要納什麼女人,我可有反對過?結果你卻讓一個青樓姐兒上門噁心我,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你是想敗壞王府的風氣嗎?”
“荒謬!本王什麼時候叫青樓姐兒上門。這種事情,能是本王做出來的?”
“哼,那人拿著你的帖子上門,能有假?”
寧王蹙眉,“你確定是本王的帖子,不是假的。”
“你是懷疑我的眼光嗎?我難道連真假都分不清嗎?”
寧王一腦門子的官司,“常恩,派人去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本王的名帖怎麼會到青樓姐兒的手裡。”
“老奴遵命。”
裴氏指著寧王,“人都找上門來,你狡辯也沒用。你如此辱我,我要進宮告狀。實在是荒唐,荒唐。”
“你要告狀本王不攔著,不過本王可以保證,絕對沒有給過青樓姐兒名帖,更不會將人叫到王府。這些年,本王在外面不管如何荒唐,可曾將外面那些人弄回王府噁心你?”
裴氏盯著寧王,“那你的私房銀子是怎麼回事?府裡都快揭不開鍋了,你倒好,不僅存了一筆私房銀子,竟然還在青樓豪擲千金,成為青樓美談。王爺,你的良心呢?難道都被狗吃了嗎?”
寧王臉都綠了,“你怎會知道本王有私房銀子。”
“你被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就說吧,你到底存了多少銀子?”
寧王皺著眉,這件事越看越像是個陰謀。
“本王的確存了點私房銀子,本王也可以告訴你具體的數目。不過你先告訴本王,你是從哪裡知道這個訊息?”
裴氏板著臉,“自然是詔兒告訴我的。要不是詔兒,我還一直被矇在鼓裡。我成天擔心裁減了用度,王爺會受委屈。卻沒想到,王爺早就揹著我存了一筆銀子。真是令人心寒。”
寧王咬牙切齒,“本王就知道是那個臭小子壞本王的好事。來人,將大公子叫來,本王今天非得狠狠收拾他一頓不可。”
“啟稟王爺,大公子在一個時辰前已經離府回軍營。按照大公子的腳程,這會應該快到了。”
寧王一臉心塞,他對裴氏說道:“你聽到了,這一切都是你的好兒子挑起的。他就是報復本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