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給你添堵。”
裴氏冷笑一聲,“什麼報復,分明是你立身不正。難道詔兒說的是假的嗎?私房銀子,還有外面那個青樓姐兒都是假的嗎?”
寧王篤定地說道:“青樓姐兒手裡的名帖,肯定是劉詔這個臭小子安排人送去的。他就是栽贓誣陷本王。等他下次回來,本王一定狠狠收拾他一頓。”
裴氏冷漠一笑,“我從不過問你在外面如何荒唐,那個青樓姐兒,我也可以不過問。不過,你手裡的私房銀子,得拿出來貼補家用。”
寧王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說道:“哪有什麼私房銀子,即便有,也早就用光了。”
裴氏臉色都變了,“王爺非要如此嗎?你剛才還承認有一筆私房銀子,還答應說出具體的數目。”
寧王抓抓頭,“這全都是劉詔那個臭小子弄出來的,他就是見不得本王過幾天舒心日子。”
裴氏突然哭了起來,哭得措不及防,寧王都嚇了一跳。
“你哭什麼啊?”
“王爺對妾身就沒有一句實話嗎?妾身自嫁給王爺,自問沒有對不起王爺的地方,還替王爺生兒育女,打理內務,盡心替王爺分憂。王爺卻如此待我,實在是令人寒心。”
寧王眉眼抽抽,“行了,行了,這點事情哭什麼。本王手頭上的私房銀子,只剩下兩三萬兩,你若是要,全都給你。”
裴氏止住了哭聲,“果真只有兩三萬兩?”
“本王不屑騙你。”
裴氏擦擦眼淚,“多謝王爺。妾身恭敬不如從命,就收下這些銀子。有了這些銀子,公中的開銷就能寬裕一點。”
寧王心塞,“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本王說給你銀子,你還真收下。”
裴氏笑了起來,“你我老夫老妻,何須客氣。王爺將賬目交給妾身吧,我將銀子帶走,以免夜長夢多。”
寧王越發心塞,心情很是鬱悶。
他揮揮手,“常恩,把本王的那筆私房銀子交給王妃。”
常恩臉頰哆嗦,替寧王感到肉痛。
王爺啊,你和大公子,還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算起來,還是大公子技高一籌。
常恩領命,去清點銀子。
裴氏心滿意,心頭想著:詔兒不愧是她的親兒子,知道一心替她打算。簡簡單單,就將寧王手裡頭的私房銀子撬了下來。
裴氏備有成就感,對劉詔多了兩分喜愛。
要是多來幾次,她何愁銀錢不湊手。
拿了銀子,裴氏告辭離去。
寧王很是肉痛,那是他攢了許久的私房銀子,就被王妃給弄走了。
“逆子!”
寧王怒斥劉詔,“去,派人到軍營,將大公子請回來。”
常恩提醒寧王,“除非王爺親去,老奴沒辦法將大公子請回來。”
“你告訴他,他媳婦重病,叫他趕緊回來。”
“大公子今日才啟程去軍營,說大夫人病重,只怕不能取信大公子。”
“荒唐!本王要見自己的兒子,還要找各種理由。劉詔這個臭小子,本王不就是懷疑他不行,他竟然行如此齷齪手段報復本王,還有沒有一點孝心。”
常恩不敢作聲,只能低著頭聽寧王暴怒發洩。
寧王對著空氣,將劉詔臭罵了一頓。
罵完了,他心裡頭舒坦。
他問常恩,“那個青樓女子處理了嗎?”
“按照王爺的吩咐,已經將人打發走了。”
“真是腦子不清楚了。拿著本王的名帖就敢找上門來,誰給她的膽子。”
常恩小聲提醒,“當然是王爺給了她膽子。”
“閉嘴!你是成心拆本王的臺嗎?”
“老奴不敢。”
“哼!”
寧王板著臉,鼻孔裡出氣,鼻孔一張一合,顯然是被氣狠了。
“去把老大媳婦叫來。”
常恩不解。
寧王瞪了他一眼,“你只管去叫人,本王有話要同老大媳婦說。”
“老奴遵命。”
顧玖得知寧王召見,暗道一聲不好。
劉詔的鍋,卻要她來背。
劉詔這個王八蛋,只管放火,不管滅火。
顧玖揉揉眉心,對來人說道:“告訴王爺,容本夫人換一身衣服就過去請安。”
“請大夫人快一些,王爺不耐煩等人。”
“本夫人知道,一會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