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多少錢,那個地段的房子最多十來萬。”
蕭琴兒譏諷一笑,“花了十八萬兩,差點還沒買到。”
“什麼?”
劉議嚇壞了。
“大嫂兩月前新買的房子,你說花了多少錢?”
蕭琴兒笑了起來,她很樂意看到劉議受到驚嚇的樣子。
她提高音量,大聲說道:“十八萬兩。後續重建,裝飾,還要花費十幾萬兩。”
“搶錢嗎?”劉議憤怒了,“京城的房價,什麼時候漲得這麼貴?還要不要讓人活。我一個堂堂皇子,都買不起皇城跟下一套房,其他人難道買得起?”
蕭琴兒嗤笑道:“全天下那麼多有錢人,自然有人買得起。你身為堂堂皇子,連自己的獨立府邸都沒有,你就不知道想想辦法?大嫂他們早早就搬了出去,關起門來過日子,多痛快。哪像我們,和諸多兄弟妯娌擠在一個屋簷下。這哪是什麼王府,分明就是個大宅院。”
蕭琴兒話語中,全是對王府的嫌棄,也是對劉議的嫌棄。
劉議聽到顧玖花費十八萬兩買一套宅院,頭都大了。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京城房價漲得這麼猛,這不是將人往死裡逼嗎?
他問道:“你準備多少錢買房?”
“我沒大嫂有錢,不指望用十八萬兩買房子。但是十萬八萬還是要花的。”
劉議蹙眉,“我只能給你五千兩。”
蕭琴兒呵呵冷笑,“至少給我兩萬兩。否則你就帶著你的小妾庶子庶女繼續住王府,我帶著孩子住新房子。”
“荒唐!”
蕭琴兒不退讓半步。
沒錢,給老孃滾出去。
老孃的房子,沒出一文錢就想住進來,做夢吧。
劉議咬咬牙,“我想想辦法。”
說完,他就跑了。
……
劉議越想越委屈,堂堂皇子,活得這麼憋屈,太苦了。
衝動之下,劉議就跑到宮裡找文德帝訴苦。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自己多苦。
蕭琴兒要買房,他堂堂皇子拿不出錢來,蕭琴兒就要把他趕出房門,不准他住新房子。
他抹著眼淚,“父皇,兒子苦啊!兒子不求別的,兒子只求能有一處安身之所,能裝得下一家老小。求父皇成全。”
文德帝看著親兒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十分嫌棄。
不過劉議心酸的樣子,看起來的確很可憐。
文德帝板著臉,“堂堂皇子,跑到宮裡哭訴,成何體統。你先回去,朕自有主張。”
劉議一臉懵逼,他哭得這麼慘,竟然連一兩銀子都沒求來。
內心越發感到心酸難過。
打發了劉議,文德帝將少府家令,宗正寺少卿叫來。
“王府現在人口幾何,當真住不下了嗎?京城房價又是什麼情況?朕怎麼聽說房價猛漲,連皇子都買不起。”
哎呀,不容易啊。
這麼多年,陛下您可算想起自己有群兒子擠在王府苦哈哈過生活。
宗正寺少卿陳崇威偷偷吐槽文德帝。
吐槽完了,還是要老老實實告訴文德帝,如今王府人口幾何?
每個皇子名下,兒子多少,女兒多少,女人多少……
一連串的數字甩出來,將文德帝砸了個暈頭轉向。
他從王府搬進皇宮,也就是十來年的時間,怎麼也沒想到王府竟然住了這麼多人。他的兒子竟然有這麼多女人,還生了這麼多庶子庶女。
難怪老大兩口子死活不回王府住。
難怪老四媳婦死活鬧著要買房子搬出去住。
難怪老二媳婦同老二貌合神離,兩口子不復以前的親密。
文德帝揉揉眉心,問道:“家令,少府可有空餘的宅院?”
少府家令躬身說道:“啟稟陛下,有是有。只是常年不住人,有些破敗。若是要給諸位皇子們賞賜府邸,還得派人修繕,重新佈置。”
文德帝直接問道:“要花費多少錢?”
“按照皇子規制,修繕房屋,重新佈置裝飾,每套宅院至少得準備十萬兩。另外,皇子開府建制,禮部和吏部都要跟進。要給皇子們安排屬官,安排……”
少府家令囉囉嗦嗦,聽得文德帝頭都大了。
他揮手,打斷少府家令的話,“先不考慮開府建制的問題,朕沒打算給他們賜爵。”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