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想要孩子,他中意她,一拍即合!
萬雁回不像蕭長桓那樣相信夏明啟,經為抄家之亂,她渴望的只是安穩的生活,若能安享富貴當然是更好,只要夏明啟一直安份地當著他的王爺,那麼萬雁回還是很願意呆在王府,一度她也以為,沈清瑤死了,她又有子傍身,應該可以榮華到老。
可是,夏明啟卻偏要謀反,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攝政王的手段,她最是瞭解,蕭家當年一夜之間傾覆,她從天堂跌入地獄,她可不想再來一次,仔細思量唯一的出路便是投誠。
她記得那日在龜奴的引見下,見到了年少時就一直忌憚的男子,男子連正眼都沒瞧一眼,見她出現,半點驚訝都無,她就知道賭對了,夏明啟以為自己做得隱蔽,孰不知一切都在他人的眼皮之下。
將夏明啟具體的謀反日子的訊息送出王府,得到便是她可重獲自由的回覆,那一刻她的淚都快流下來,五年的青樓日子,她早已不是當年恃才傲物的大小姐,便是臉上裝得再清高,可誰不知道她不過是個玩物。
她抱著孩子,孩子才出生沒幾天,正睡得香甜,根本不知世間的險惡,和蒼老許多的父親匯合後,帶著被四十大板懲罰過逐出王府的龜奴,馬不停蹄地離開京都。
地牢中,夏明啟依舊在不停地咒罵著,用盡了世上最難聽的話,罵著罵著,又大笑起來,雙手不停地摳弄著地上的破席子。
都是賤人,全部都是水性揚花的賤貨!
他惡惡地瞪著姜蘊雪,這些女人,全都是他人用過的破鞋,如若不是她們,他如何會落到如此下場!
姜蘊雪不停地往後縮,夏明啟紅著眼,如泣血般緊緊地盯著她,一把將她從角落裡拖出來,她驚得不停地尖叫。
“夏明啟,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專門欺負女人的孬種!”
“下作的賤人,本王也是你這爛貨可以罵的!”
夏明啟毫不留情地往她身上踹著,所以的恨意都發洩在她的身上,姜蘊雪只是一個女子,哪裡敵得過成年男子的力氣,很快便趴在地上。
幽暗的地牢中,現出一個頎長的身影,牢中的燈火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他的步子很慢,卻又似一下一下地踩在人的心上。
“你滿意了?”夏明啟看到來人,收住往姜蘊雪身上踢的腳,惡狠狠地說著。
“滿意什麼?”
姜蘊雪聽到這個聲音,笑聲嘎然而止,扒開亂成麻的發,也抬起頭來,眼前越來越模糊,這個男人,她用盡一生想去追上,卻沒想到越走越遠…
男子的臉漸漸在燈火中顯現,削直絕情的臉上,半是漠然,半是譏諷,“你真該好好感謝自己那麼蠢,才會多活這些年,可你偏要自作聰明一回,才會落得如此的下場。”
夏明啟似是聽到笑話般,“哈,本王自作聰明,這江山本來就該是我的,夏明昭不過是個賤婦之子,如何能名正言順封為太子。”
他的母妃是世家的嫡出大小姐,先太后不過是個外室之女,如不是魯國公府以庶充嫡,說不定他的母妃便是當年的中宮之主,而他也是正宗的嫡系皇子。
“死到臨頭,不知悔改,何其可悲!”
“王爺跟這人多說什麼,”趙珩的身影出現在後面,“不過是個無種之人,還做著君臨天下的美夢,便是得了江山又如何。”
“你說什麼?”
趙珩輕笑,“連這話都聽不懂,真是白活了,本世子可是提醒你多次,你就是無種之人,還
肖想這天下,著實可笑,不過我見你倒是樂在其中,這頭上的綠草種了茬又一茬,等你死後,怕是墳頭的草都要長得比別人高。”
先帝那樣英明,手段狠辣的人,怎麼可能將夏明啟這樣的禍患留給年幼的兒子,他能秘密處
死德妃,足見他的殺伐果決。
皇室血親不能相互殘殺,這是帝祖爺定下的規矩,可對於夏明啟,先帝又怎麼可能沒有半點後招,早在多年前的宮宴時,便給他下了那絕子的秘藥。
夏明啟半點都不知情,還一直覺得先帝不敢動他,而暗暗自鳴得意,便是多年無子,都不曾懷疑過。
後來見府中無論納了多少姬妾都不見有喜,倒是懷疑自己身體的問題,可是無論是太醫還是民間的大夫,都說他身體無事,沒有半點隱疾。
太醫都是明哲保身的,先不說診不診得出來,便是有幾個真有本事的診出來,也不會告訴他實情,民間的大夫根本就看不出來,那可是不傳世的秘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