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彙報,南姍表示已知曉,順便讓夏枝包幾塊芙蓉奶油花糕給小包子:“小包子日日這麼跑來跑去的,把腿都遛細了,再讓廚房給他兜兩隻雞腿補補。”
夏枝抿著嘴去辦了。
回過首來,南姍對沈佳慧道:“嫂子就留我這兒吃午飯罷,想吃什麼菜式,我讓廚房添了來,噢,丹霞,將我的選單子拿過來!”
沈佳慧翻著分類詳盡的菜譜,一邊嘀咕一邊點菜:“你可真懂享受,在自己家裡就下起館子來了,油燜大蝦……筱姐兒近來愛吃紅燒獅子頭,我還想吃個五味香辣鴨,上回小豆豆的洗三宴上,我吃著這個口感很爽……”
沈佳慧的長子南雋去歲除夕出生,時至今日,已有四個多月大,沈佳慧早出了月子,又不用親自給兒子餵奶,飲食自沒那麼多忌諱,她在吃食上,一慣是個重口味,南姍聽她左一個油大的,右一個辛辣的,嘴裡直冒垂涎的口水。
套句江湖漢子的話,南姍的嘴裡快要淡出鳥來了,相較於蕭清淮那隻小饞嘴貓,南姍覺著自己更像個大饞嘴貓,不過倆人饞嘴的物件不一致,蕭清淮還能解解小饞,南姍卻只能望洋興嘆……
吩咐完午飯,南姍讓人去瞧了小石頭和南筱,看倆人玩的可好,有沒有起爭執,不一會兒,便有人來回話,說倆小盆友玩的可好啦,倆人玩了會蹺蹺板,小石頭又邀請南筱騎了他的木馬,這會兒小姐弟倆正要去園子裡看那一堆小花、小藍、小金……
南姍再一次細細叮囑道:“叫媽媽和丫頭們看得仔細些,可別摔了碰了……”
碧草應道:“王妃和少夫人放心,她們都曉得,眼珠子都一錯不錯盯著呢。”
南姍應了聲好,碧草福身退下,夏枝又給沈佳慧續了茶,二人再度說笑起來,南家人口眾多,能掰扯的話題特別多,沈佳慧又啜了幾口茶,神色悠然道:“再過幾日,就是嫻姐姐長子成親的日子了,母親讓我一塊跟著去吃喜酒。”
嗯哼,時光如梭似的飛快,想當年的想當年,南姍還是個小屁娃娃時,南嫻姐姐剛好出嫁,如今快二十年了,自己成了兩個孩子的媽,她撫養的庶子都到能娶媳婦的年歲了。
南嫻現在的日子,比之剛成婚的早些年,已過的舒暢順心多了,一眾兒女雖都不是親生的,可他們生母一家的身契,全部捏在南嫻手裡,倒也不怕他們翻出什麼浪花來,又兼之南家日漸水漲船高,每逢趙家有啥喜事,溫氏基本都很給面子的前往,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撐腰,南嫻的四個妯娌也不敢再隨意小瞧了去。
只要南嫻在婆家行的正坐得端,南家斷也不會放任自家姑娘由得外人欺負。
南嫻現在唯一掛心的,自然是一母同胞的弟弟南毅和妹妹南嬈,弟弟在祖母的溺愛下,幾乎長成了紈絝子弟的典範,不管她怎麼磨破嘴皮子地勸,始終沒見他走回正途,而親妹妹已在慎役司裡勞改了快八年,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每一次提到這個胞妹,南嫻就忍不住淚流滿面。
據南姍所知,南瑾老爹其實並未打算關南嬈一輩子,只是想讓她吃吃苦頭,讓她明白一些道理,又據溫氏前些日子偶然間提起,說南嬈關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南珏大伯又要致仕在家了,過一陣子就會接南嬈出來,以後交南珏大伯好好管教,若是南嬈依舊死不悔改任性跋扈,再送到慎役司之後,就永遠不會放她出來了。
“如今正風和日暖的,你就當出去散心了,哪像我,整日悶在屋子裡,都快要發黴了。”南姍表示很羨慕。
沈佳慧白了南姍一眼,哼哼唧唧道:“哪個婦人坐月子,不是這麼一日日熬過來的,雋哥兒還生在大年根呢,別人都在熱熱鬧鬧過年,吃香的、喝辣的、看煙火、放炮竹,偏我一人縮在屋裡坐月子。”
說到生在除夕之日的南雋,南姍不免想到生在大年初一的南芙:“小芙兒的婚事議的怎麼樣了……”噢,不,準確點來講,應該是問小芙兒到底看中誰了。
沈佳慧壓低聲線,笑道:“小丫頭前幾天才給大嫂說了,她看中的是咱們家三嫂大堂姐的獨生兒子,叫譚傑的。”
說到陵安侯府溫家,除了溫流慶那個長壽到讓人跌下巴的,他的子侄一輩(共有三個)包括其妻,近些年來已先後辭別人世,現在最大輩分的便是,現任陵安候溫玉��⑽掠癮|的堂弟溫玉璟、以及南姍的舅舅溫玉玳。
溫譚傑便是溫玉璟之獨孫,那小孩比南芙略大一歲,屬於文武兼修的型別,長相不賴,人品也佳,南姍饒有興致地問道:“譚傑那小子是何想法?”
沈佳慧笑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