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穀了多年的上仙,清心寡慾慣了,也是吃不慣司家的菜。
昨日他只嚐了一口,今日干脆連一口都懶得嚐了。
現如今她在跟前兒,他只覺腹中飢餓,恨不能一口將她吞下去。
蘇雪桐委屈巴巴地扒了幾口白飯,把沒吃完的飯菜,擱在了門口。
“咱們十二點走?”她看了眼時間,只覺難捱的很,心裡正糾結要不要找個藉口,先溜出去?
嗯,溜出去了之後,還要不要回來了?
司淵抬手看了看手錶,“八點吧!你得帶我去買幾件合身的衣服。”
蘇雪桐張了張嘴想說,憑什麼啊?這人也太不要臉了,一副賴定了她的樣子。
司淵又堵死了她的話:“我自己付錢!”
廢話!她也不是心疼錢的人啊!
蘇雪桐憋了一肚子的槽想吐,對上他清澈到過分的眼睛,不知道為何一哽,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她乾脆瞥過了眼,一分一秒地捱時間。
七點五十,蘇雪桐像做賊似的開啟了房門,她小心翼翼地偵查了一下,從樓道到客廳,並沒有發現“敵情”!
她朝身後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司淵揮了揮手,“快!”
司淵穿了件黑色的風衣,原先穿起來頂多到他腿彎,可現在都拖到了腳踝。
他也很無奈,自己每回跟著她來,總是有諸多限制。
這回更好,直接給他來了個返老還童。
蘇雪桐掩護著司淵下了樓,而她的汽車就停在門外頭,眼看離成功沒有幾步,也不知道梅姨是打哪裡冒出來的,忽然在他們的身後問:“阿淵,這麼晚了還出門啊?”
蘇雪桐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使勁兒推了司淵一把,快步出門,二話不說,開啟了車門,又一把將他推了進去。
梅姨就沒見過這麼野蠻的女人,她“哎”了一聲。
蘇雪桐叉著腰站在車前,故意衝她勾著唇角,冷笑。
“你……”梅姨氣急敗壞地下了樓,就只見司淵的媳婦兒也上了汽車。
她三幾步追了上去,心裡想著得說司淵幾句,媳婦兒就算長得再美再有錢,也不可以目中無人啊!轟一聲,汽車噴著尾氣,離開了。
梅姨沒有綴上,她揉了揉眼睛,難不成是自己老眼昏花了?隔著車窗她沒有看清,汽車裡的人有點像司淵,怎麼還有點不像呢!
順利地出了司家大宅。
蘇雪桐撥出了一口氣,瞥眼看了看後視鏡裡的司淵,明明是一副少年的模樣,卻有著不同於少年的沉靜和威嚴。
她撇了下嘴,道:“買完衣服,先送你去哪兒?”
“你不帶我回家嗎?”
司淵稍微抬了下眼皮,一雙清亮的眸子也朝後視鏡看了過來。
蘇雪桐的臉色瞬間僵硬,“我帶你回家?”
她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呵笑出聲,“我憑什麼啊?”
“一日夫妻……”
“打住!”
恰逢遇上了紅燈,蘇雪桐豪放地踩了腳剎車。
司淵慣性地往前趴了一下,又後仰到了靠背上。
蘇雪桐轉頭,看著他的眼睛,悻悻地道:“司先生,你是不是覺得我好說話啊?”玩命地欺負她!
協議裡說,婚後互不干涉,離婚的時候,也互不用支付贍養費。
就怕他不承認,協議書她可是特意帶著呢!
不過她留了個心眼兒,就司淵現在一副走投無路,逮誰纏誰的樣子,萬一協議書到了他手裡,他不認賬了怎麼辦?
司淵嘆了口氣道:“我也有幾套小公寓,可都裝了刷臉的密碼鎖。所以,正如你看見的那樣,你要是不管我的話,我就要流落街頭了。”
哪有那麼危言聳聽。
蘇雪桐聽得出來,他這是故意示弱想要謀求她的同情。
她心腸那麼硬,可能會軟嘛!
“司先生可以住酒店!”
“身份資訊和臉對不上!”
“我給你開|房。”蘇雪桐很是大方地說:“不用你掏錢。”
“你就沒發現自己被狗仔跟上了嗎?”
奇怪了,他根本就沒有探頭往外看,怎麼會知道後頭有一輛白色的商務車,已經跟了她很久!
蘇雪桐瞪著他看,如同見鬼了一般。
司淵笑了笑說:“我說的不是現在,是前些日子,我花了兩百萬在狗仔那裡買了你幾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