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又去了哪裡?姚成在床上從不施虐,冷薇為何不叫救命?”
冷逸軒一噎,她的心裡竟是如此清明……他幽幽一嘆,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就去了趟恭房,回席間時表姐夫便不在了,我以為他去了你的廂房,是以沒吩咐人四下尋找。”至於其它的,大概只有冷薇能給出解釋。
諸葛汐自嘲一笑:“你也希望你妹妹嫁給姚成,是不是?”
“沒有。”冷逸軒認真地看著諸葛汐,拿出帕子擦了她臉上的水珠,想罵她笨蛋,她每次出了餿主意他都屁顛屁顛地去辦,然後東窗事發他無一例外都是咬緊牙關一個人被諸葛鈺丟進寒池,她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不是所有人都那麼自私的……
諸葛汐心情不好,語氣也不好,開啟他的手,道:“你走,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冷逸軒握住帕子,手背的青筋根根暴起,他想說姚成混蛋一個配不上你,也想說姚成不要你我來要你,但話在肚子裡轉了一圈回過神時,諸葛汐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表姐你等著,等我做了家主,第一件事就是把冷薇逐出家門!
但貌似……他離家主之位還有十年、二十年?!
惱火!
翌日,天氣晴朗,萬里無雲。
水玲瓏正在書寫冰冰的嫁妝清單,枝繁打了簾子進來:“大小姐,那些家生子都在抱怨呢。”
水玲瓏挑了挑眉:“哦?抱怨什麼?抱怨活兒太多做不完?”
枝繁點頭,面露憂色:“是啊,說走了一堆老手,新來的人數不多,做事也不得力……總之,怨聲載道的,這樣下去,會不會出什麼岔子?”
水玲瓏神色如常道:“無妨,不怕她們鬧,就怕她們不鬧。”
葉茂走了進來:“大小姐,姚府的信。”
水玲瓏接過拆開一看,臉色變了,信是馮晏穎寫來的,說諸葛汐生了病,臥床不起,不知怎的驚動了鎮北王府,現在諸葛鈺已經去往了諸葛汐的院子。馮晏穎是個細心的,她定然知道諸葛鈺衝動易怒,殺人不眨眼,一個弄不好今天的姚府便要多出幾條人命。
水玲瓏忙把信燒掉,吩咐枝繁和葉茂盯緊府裡的動靜,自己則孤身一人去往了姚府。她說是去探望冰冰和諸葛汐的,老夫人想也沒想便給她備了馬車。
昨晚,姚成回來時諸葛汐已經發起了高熱,姚成大清早連早朝都沒上就留下來照顧她,諸葛汐沒讓人告訴姚成昨晚她追去了冷家,是以,姚成權當諸葛汐是自然風寒,甚至諸葛汐對他愛理不理,他也只認為諸葛汐是生病了心情不好,壓根兒沒意識到二人的陷入了史無前例的危機!
“大少爺,老太君讓你去傾竹院一趟。”房媽媽親自過來通傳,看到姚成把諸葛汐抱在懷裡百般疼惜而諸葛汐愛理不理的樣子,不由地暗自一嘆,其實呢,大少奶奶嫁入姚府五年,孝敬公婆、善待妯娌是沒得挑了。但大少奶奶再孝敬公婆又如何?她在大少爺跟前像個女王似的,哪個長輩見了會喜歡?瞧冷小姐多有自知之明,把大少爺尊為天,這才是婆婆心中的好兒媳啊。
姚成輕輕放下渾身滾燙的諸葛汐,拉過被子蓋上,又親了親她額頭,柔聲道:“小汐我馬上回來餵你喝藥,你先睡一下。”
諸葛汐闔眸不語。
姚成到了傾竹院才知道是冷家人來了。
明廳內,姚老太君端坐於主位上,冷承坤和冷夫人坐在左下首處,姚大夫人抱著智哥兒坐在右下首處,形成雙方對壘之勢,冷薇則由姚欣款待,坐在紗櫥後,靜靜觀摩這一場唇槍舌戰。
“祖母,母親,表叔,表嬸。”姚成依次給眾長輩見了禮。
姚老太君並未直接讓姚成坐下,而是和顏悅色地問向冷承坤:“你娘可安好?我又許久沒聽到她的訊息了,老太爺就這麼一個妹妹,時常來信都會問到她呢。”
冷承坤站起來福了福身子,態度恭敬道:“多謝舅母掛念,我娘每日吃齋唸佛,日子清苦,卻無凡俗紛擾。”
這便是不會將此事告訴姚馨予了。姚老太君暗暗鬆了口氣,這才對姚成冷聲說道:“逆子!杵在這兒幹嘛?坐下!”
“是,祖母。”姚成在姚大夫人下首處落座,卻是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
姚老太君看向冷承坤,臉上露出一抹回憶的淺笑:“還記得小時候你最愛吃咱們府裡的桑葚,你娘嫌桑葚髒不許你吃,你便和慶豐一起偷偷爬樹,有一次被蛇咬了,我可有記錯?”
冷承坤的睫毛顫了顫,禮貌地笑道:“是啊,大表哥為了保護我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