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下水,自己卻被蛇咬了,後來才知那蛇有劇毒,大表哥真是九死一生。”這麼重要的事,作為母親的姚老太君怎麼會不記得?怕是在打一張親情的底牌。
姚老太君彷彿很詫異的樣子:“是慶豐被咬傷的呀,我人老糊塗,總分不清你和慶豐誰是誰,外人都說呀,慶豐和你才是親兄弟,慶豐和慶林時常打架,對你卻含糊得緊,也不知這點我有沒有記錯?”
冷夫人的臉色微微一變……
冷承坤垂下了頭:“舅母沒有記錯,我和二表哥年齡相仿,時常會鬧彆扭,每次大表哥都護我,因此才與二表哥有了摩擦。”
姚大夫人在心裡給婆婆點了贊,姜果然是老的辣,三言兩語便用親情戳了冷家的銳氣。
“哦,原來他們倆兄弟打架都是為了你啊。”姚老太君偷換了一下概念,冷承坤一愣,似乎覺得老太君的話不大對勁,但又指不出哪兒不對勁,只是心裡越發沒了底氣。
冷夫人素手一握,這隻老狐狸,幾個孩子玩玩鬧鬧的陳芝麻舊穀子的事兒從她口裡說出來,居然能讓她丈夫滋生一種愧疚感?
姚老太君表面上看起來十分好說話,但其實這種人的控制慾極強,不管冷薇做不做平妻,姚老太君都希望她才是做決定的那個人。姚老太君端起茶杯晃了晃,笑容不變:“幽茹好些天沒來姚府了,上回三公主生辰她也推脫說身子不適,唉!她是不是嫌棄我這個舅母了?”
冷幽茹,鎮北王妃,冷承坤的親妹妹,提到她,冷承坤的眸光又暗了幾許:“妹妹她不大愛出門。”
姚老太君微微一嘆:“唉!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幽茹也該放下了,有汐兒和鈺兒,她又有什麼不滿足的?”
冷承坤覺得自己的妹妹實在可憐,當年父親無法攻克喀什慶,便想了個聯姻的法子,把他唯一的妹妹嫁給了素未蒙面的諸葛流雲,妹妹和諸葛流雲相敬如賓卻並無愛情,這些年幸福不足,苦澀有餘。妹妹犧牲自己的幸福成全了冷家威望,他又怎麼能讓自己女兒去搶妹妹女兒的丈夫?
一念至此,冷承坤嘆了口氣,道:“這件事……不能全怪姚成,薇兒也有錯。”
“相公!”冷夫人急了,關鍵時刻他怎麼能撂自家的臉?出門前不是都說好了一定要為女兒爭取到平妻之位嗎?
姚大夫人不動聲色地喂智哥兒吃軟糕,彷彿沒有注意到他們之間的暗湧,諸葛汐各方面都不錯,就是一,生不出孩子,二,對姚成太霸道,哪裡比得上冷薇溫柔嫻淑?照她說,姚成就該娶冷薇做平妻,好讓諸葛汐學學,女人到底應當怎樣伺候丈夫!
冷夫人不甚贊同道:“相公,我知道你疼自己妹妹,捨不得看她女兒受委屈。但你不能因為這點親情就胡亂歪曲事實!什麼叫做薇兒也有錯?那天是薇兒逼姚成去她房裡的嗎?他自己喝得酩酊大醉,毀了薇兒的清白,如今薇兒有孕,他二話不說撂起了擔子!這是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兒?姚家貴為皇后母族,我倒要問問,姚家的家風如果敗壞到如此程度,叫皇后娘娘情何以堪?”
這話真是誅心啊,連皇后一併罵了進去。
姚老太君勃然變色,聲線跟著一冷:“姚家家風敗壞,冷家的又好到哪兒去了?尋常女子被毀了清白,要麼剃頭做姑子,要麼一頭碰死,想活便只能給人做妾!你們冷家哪一條路都不走!真當自己女兒是公主嗎?”
這話更誅心!
紗櫥後的冷薇聽了這話,一張小臉瞬間變得慘白。
姚欣微微搖頭,美眸裡染了一絲不屑。
冷夫人怒火中燒:“老太君,你的意思是我女兒合該帶著腹中骨肉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好讓你們眼不見為淨是不是?好好好!六親不認,我算是看清了你們姚家人的嘴臉!今天就當我沒來!從此我女兒和你們姚家沒有半點兒關係!冷薇!我們走!”
一席斬斷退路的話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姚成無子,又不願和別的女人行房,這一直是姚老太君和姚大夫人的心病,不管冷薇婚後和姚成如何,起碼現在二人陰差陽錯發生了關係,又有了一個孩子,這簡直是老天爺給姚成的機遇!
姚老太君的態度硬不起來了……
諸葛鈺一路從門口走進諸葛汐院子,將諸葛汐、姚成和冷薇的糾葛聽了個七七八八,當即雷嗔電怒地衝進了諸葛汐的院子,人未到聲先至:“姐!你和姚成到底怎麼回事?姚成那個混蛋是不是揹著你有了別的女人?”
諸葛汐一聽是諸葛鈺的聲音,忙強撐著坐直了身子,華容放了個軟枕在她背後,這時,諸葛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