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的。
她不覺抬起頭,正見他在仔細端詳不幸的泥人,目光似乎集中在……
她的臉騰的紅了……他該不會以為她思想不健康吧?
恰在此時,金玦焱緩緩抬了頭。
她嚇了一跳,急忙垂下眸子。
“阮玉,你就那麼恨我嗎?我變成太監對你有什麼好處?”
他終於開口了,可是話音一落,阮玉就覺得有一股風打面前刮過。
作者有話要說: 改
☆、206棒打鴛鴦
她急忙上前,卻只來得及抓住他的袍袖。
“其實那是很久以前做的了,就是那個泥人……你知道的,你拿走的那個……”
阮玉語無倫次,難過得只想哭。
而且她還很慌張,好像金玦焱此番一離開,就不會再回來了。她從未試過會如此害怕的失去一個人,可是就在這一瞬間,她感到了恐懼。卻沒有想到,依她的本事,若他當真要走,她怎麼可能抓住他,攔住他,而他就靜靜的立著,等她開口……
“那時總吵架,你沒事總找我麻煩,我很心煩。可是現在,現在……”
金玦焱背對著她,肩膀不動如山,心裡卻在狂跳。
她要向我表白了?
他的耳朵轟隆作響,然而努力的撿拾她的一字一句。
其實初初看到那個泥人時,他真的是震驚了,憤怒了,可是就在她衝過來攔住他,僅在那麼一瞬,他改變了主意。
他是不是可以藉機要求些什麼?比如……
卻不想,她要向他表白了……
來不及思考自己是如何打動了她,而她明明很討厭他,為什麼突然轉了心意?他也覺這會自己應該做點什麼鼓勵她,可是他就像被點穴般的定在原地,靜靜的等著她。
於是……
“那個,我幫你包紮吧……”
什麼?這就……完了?
金玦焱眨眨眼,回了頭。
阮玉垂著眸子,牽了牽他的袖子。
他就木頭樁子似的被她牽著走。
倆人重新坐回到床上。
阮玉去解他纏在手上的帕子,可是帕子已經被血粘住了。
她便咬了唇,拿巾子蘸了水,一點點的溼潤,再慢慢剝離。
看著他的手在微微戰慄,她想,應該是很疼的吧?
當初怎麼就給了他一鞭子?可是自始至終,他沒有怨過她一句……
視線突然就模糊了。
她低了頭,努力將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傷口上。
腮邊忽然多了一隻手,輕輕拭去她的淚珠,語帶埋怨:“你怎麼這麼愛哭?”
淚便更不聽話了。
手託著她的腮,感覺那份細膩的柔滑,正好盈滿他的掌心,還在微微的發燙。
他有些不忍釋手。
指尖摩挲著她的柔軟,心裡的歡喜像開鍋的水泡,開始雀躍,進而翻騰。
她沒有拒絕他……
她居然沒有拒絕他!
這是不是說……
他往前挪了挪,身子因為緊張而有些顫抖。
他又咽了口吐沫……僅是這麼會工夫,竟覺得喉間乾澀。
“阮玉……”
他想告訴她,他的真實感受。
他想告訴她,他有多喜歡她。
他想告訴她,他也不知道事情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只是現在,他希望她能忘掉曾經的一切,忘掉他所有的不好。他們從今天開始,好好過屬於他們的日子。
他還要告訴她,他不是突發奇想,他已經考慮了許久,醞釀了許久。他是有過顧慮,可是此刻,他也不要再維持什麼面子了,他只要她,而且他一定會對她好的,一定……
“阮玉……”
指尖和聲音是一樣的戰慄,終於令阮玉抬起頭來,淚水朦朦的看他。
視線甫一對上,燭火就好像亮了亮,晃得人眼前發花。
“阮玉,你是不是把那三十六計都用到了我身上?”
“你說什麼?”
“沒什麼。”他笑,往前湊了湊,舔舔嘴唇,認真看她:“阮玉,我……”
“四爺,四奶奶,你們在幹什麼?”
屋裡忽然響起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生硬,冰冷,驚得二人齊齊一跳。
“咣”的一聲,水盆扣在了地上,可也沒人管,因為倆人正忙著分開,各自滾向床的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