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氏不滿的說道:“我們只有凝兒一個女兒。”言外之意,他們的份額比起其他兩房要少。
容闕冷笑道:“我都沒有開口,你說什麼話?你是隻有凝兒一個女兒,三弟可不是。”
鄧氏心口一滯,面色青黑。
容霖面色訕訕:“全憑母親做主。”
朱氏將全部家產劃分四份,三房各一份,剩下的一份留作其他孫輩做為嫁妝、聘禮。
曹嬤嬤將單子分給幾人。
鄧氏全部搶在手裡,一一細看,生怕其他兩房得的比她多,比她好。
果真,鄧氏指著容闕的那份,尖利刻薄的說道:“憑什麼賺錢的營生都分給大房?我們三房與二房都是旮旯裡的鋪子?”
柳氏睨一眼,除了銅雀街的一家酒樓之外,其他與他們並無多大分別,算是極公平。
“三弟妹,並無多大差異……”
柳氏話未說完,鄧氏冷笑道:“那好,你沒有意見,我與他們換一份。”
謝橋直接從朱氏手中拿過鄧氏相中那家酒樓的地契,在她的怒視中將地契收進袖中:“白白替你將兒子養大還沒有清算,這酒樓算是老夫人給的補償。”
鄧氏目光含恨,怨毒的瞪著謝橋。這個賤人逮著她的痛腳踩著不放!
“既然已經分出去,你們明日便搬出去!”朱氏發話道。
鄧氏卻不肯這樣輕易搬走,沒有將酒樓拿到手,打起宅院的主意。心知朱氏眼下在氣頭上,等著過幾日她氣消之後再磨一磨:“我們還沒有收拾好宅子,等收惙好再搬。”
朱氏懶怠見到他們,擺了擺手,將他們給打發了。
鄧氏扭著腰肢走出福壽堂,迎面撞見容秋,臉上的笑容僵滯在臉上。她眼底的恨意,令鄧氏心肝兒打顫。
——
謝橋將東西都收整好,與柳氏在賬房清點好,扶著微酸的腰站起身來。
“大房眼下只剩你與大哥、兩房姨娘。你們想搬出府去,還是如何?”柳氏心裡已經盤算好了,容闕不是個盡職的父親,謝橋心中怕是還沒有接受他,且沒有正經的嫡母,她的年紀說不準就這一兩年出嫁,無人能張羅打點:“不如就在這裡住下,好互相幫襯?”
謝橋笑道:“我並沒有搬走的打算。”
柳氏會心一笑:“你今兒個也累了,快些回去歇息。”
謝橋告辭,回到重華樓,揉捏著痠痛的手臂躺在美人榻上:“白芷,快來給我捏捏肩。”
肩上力道適中,謝橋舒服的喟嘆一聲,指著手臂道:“還有這裡……噝……力道輕點……不對……”說著謝橋拿著肩膀上的手往一個穴位按去,忽然,猛地睜開眼,朝後望去,撞進一雙漆黑幽邃的眸子,裡面蘊含著一絲淺淡的笑意。
“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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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到很晚才有時間寫,還差一千字,明天補上,淚奔~
第八十三章 病發
姜裴鬆開手,長而濃密的眼睫微微半垂,目光在她臉上微微一頓,從袖中抽出一條白色錦帕,一角繡著青竹,輕輕擦拭她臉上沾染的灰塵。
他修長的指尖透過薄薄地錦帕觸碰到她的臉頰,絲絲溫熱滲入她的面板。
謝橋一愣,回過神來,側頭避開。
姜裴目光一閃,收回手,唇畔一絲淺淡的笑意:“冒昧造訪,沒有打擾到你?”將錦帕放置在桌上,不待謝橋開口,溫和的說的:“我尋得一株藥,給你辨認。聯絡不上你,只得來府上拜訪。我與你父親有過幾面之緣,吩咐管家帶我在這裡等候你。”
哪裡有將外男往女子閨房裡帶?
謝橋心中怒起,面上卻是不顯分毫。姜裴提起容闕嘴角的笑容忽而變的微妙,透著淡淡的嘲諷,便也是對他的做派感到不妥。
既是如此,為何他不推諉?
姜裴將一截雷公藤放在她的手邊:“我的商隊途徑江南一帶,遇見這樣一株草藥,我曾在醫經裡看過記載好似有毒。”
謝橋見是雷公藤心中甚喜,可聽姜裴的話,目光驟然一冷。他此刻將藥送過來,別有目的,還是巧合?
“姜公子拿此藥作何用處?”謝橋靜靜地看著他,眼中有著探究。
“好奇問一問罷了。”姜裴彷彿沒有看見她眼底的探究:“海爺是你的人?”
謝橋抿緊唇,心裡掠過一抹防備。
“我見他在找,怕是你有需要。所以讓商隊留意,找到便給你送你。”姜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