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泡,臉上一片深紅,不斷的呻吟囈語。“疼……爹爹……稚兒好疼……”
秦隱的心都緊跟著揪痛起來,卻只得在一旁乾著急。
秦逸抱著秦稚,難受的說道:“哥哥,別怕,逸兒陪著你。”
“太醫……”秦隱嗓音微啞,帶著一絲哽咽,眼睛通紅。
太醫搖了搖頭:“方法能用的都已經用盡,他的高燒壓制下去,不過半日又溫度升上來,極為反覆。這樣傷下去,頭腦怕也給燒壞。”
忽然,好端端的秦逸手腳抽搐起來。
“秦稚的症候已經影響到秦逸,你不如去找青石巷那個小醫館,裡面一個姓謝的大夫。”太醫提議道,提著木箱離開。
“爹爹,逸兒難受……”秦逸渾身發顫,精神不濟的躺在他懷中。
“逸兒乖,爹爹給你們找大夫,你們兩個都不會有事。”秦隱吩咐備馬車,將他們兩個抱起來放在馬車上,焦急地趕往青石巷,可小醫館裡只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謝大夫呢?”
林大夫回道:“謝大夫很長時間沒有來了。”
秦隱面色大變,不由得問道:“您可知她在何處?”
林大夫搖頭道:“葉舟知道,今日他不在醫館,你明日再來。”
秦隱竭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想起馬車上的兩個孩子,心中痛不可當。
“有沒有辦法能夠儘快找到她,我的孩子……他們快等不了了!”秦隱哽咽出聲,聲音輕的彷彿被風一吹便散,透著濃濃的哀求!
林大夫沉吟片刻道:“你的孩子在馬車裡?”見秦隱點頭,起身道:“這樣,我先看看。”
秦隱心裡閃過遲疑,到底是領著林大夫到馬車旁,掀開簾子請林大夫上馬車。
秦稚、秦逸臉燒得通紅,都陷入昏睡中,痛苦呻吟。
“你捂著孩子可不行……”林大夫瞧著孩子高燒嚴重,揭開蓋在身上的被子,當看到他們兩個人的身體連在一起時,忍不住變色,到底是鎮定住,扶脈後開了藥方:“暫且先服用一副藥劑,明日再來尋謝大夫。”
秦隱掩去眼底的失望之色,驅馬離開。
突然,聽到一聲細柔輕軟的聲音傳來:“秦公子麼?”
秦隱掀開車簾,眉頭一皺,不耐的看著站在馬車旁的容姝。
容姝聽聞兩個孩子病得嚴重,心裡焦灼難安,便出府尋來。猶豫掙扎了半晌,還是沒有下定決心。畢竟謝橋的話歷歷在耳:“稚兒、逸兒還好麼?”
秦隱搖了搖頭:“稚兒的病已經連累逸兒了。”
容姝心中一驚,焦急的問道:“是因為他們身體的緣故,所以一個病倒,另一個也會受到影響?若是……若是分開便會無事?”
秦隱點了點頭:“若無事,秦某告辭了!”
“等等!”容姝咬緊唇瓣,透過半開的簾子,瞧見秦稚、秦逸難受的模樣,心中不忍的說道:“我知曉一個人,她肯定有辦法。只是有極大的危險,不能保證兩個都能活下來,甚至兩個都活不了……”
秦隱回到府中,看著吃藥後高熱退下來沉睡的兩個孩子,耳邊反覆迴響容姝這句話。
不能保證,兩個存活!
甚至,兩個都活不了……
但是也有可能兩個都活下來……
他不敢賭!
可他們眼下的情況……秦隱將臉埋進手心裡,進退維谷。
“她是神農谷後裔,如今在京城。”容姝最後一句話,不期然的在他心中迴盪。
神農谷後裔麼?
直至天明,秦隱心中有決斷。
人雖然在京城,可要尋找起來,卻也並非易事。打算去找秦驀,讓他幫忙找人。
“你去何處?稚兒、逸兒如何了?”姜裴提著二人愛吃的點心、烤鴨,見秦隱眼底佈滿血絲,行色匆匆,心陡然一沉。
“情況不大好,我聽聞神農谷後裔已經來京城,找秦驀幫忙。”秦隱掃了眼他手裡的東西,嘆道:“他們吃不下。”
姜裴眉頭緊蹙,澄澈的眸眼裡似凝聚著絲絲墨色,一片深幽,失去往日的溫潤。冷聲道:“不必求秦驀幫忙,我進宮一趟。”
“姜裴——”秦隱心知他的打算,只是宮中的那位是如此好求的麼?他不想再勞煩姜裴,為了兩個孩子,他已經付出許多。
姜裴卻是將東西放在秦隱手中:“這是姐姐唯一留下的血脈,我不能不救!”眼底閃過一抹沉痛,姐姐死的時候,他還不夠強大,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