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驀目光如炬,沉聲說道:“多謝你救我母親。”
謝橋詫異的看向他,面色一沉:“你不必道謝,我想要救她時,根本就不知她是長公主。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今日方才知曉她的身份。”
秦驀面色稍霽:“知道了。”
謝橋蹙眉,這是信她了?
秦驀站在門口,回頭道:“傻愣著作甚?過來。”
謝橋與秦驀一同到書房。
“坐。”秦驀指著軟榻示意謝橋坐下。
一路走來,謝橋猜不透秦驀如何得知長公主的下落。藍玉未曾離開她的身旁,她也不曾告訴藍玉寒潭寺的事情。秦驀派人跟著她,也被否定。
“你如何得知長公主的下落?”謝橋懶得再猜,直接詢問道。
“秦玉。”
謝橋面色陰沉,不用想也知秦玉定是跟蹤他們前往寒潭寺!
“她可有說什麼?”簡直不用想,秦玉會在秦驀面前上眼藥,所以方才他的神情透著一絲異樣。
秦驀輕笑一聲,從抽屜裡拿出一封信扔給她:“你倒是瞭解她。”
“那當然,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謝橋夾住書信,意識到說了什麼,面色訕訕。當著人家哥哥的面,直言將他妹妹當敵人,有欠妥當。
即使,秦驀不待見這個妹妹,同樣心塞。
秦驀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謝橋愈發的心虛。當時與他開誠佈公,他那句話並未放在心上,畢竟秦玉再混賬,也是他的妹妹,哪知他說不管當真不管。
“繼續保持。”秦驀淡然道。
沒有想象中的責備,謝橋意外的看著他,他這是支援她想法子對付秦玉?
謝橋反倒是不好意思的輕咳幾聲:“我這是末雨綢繆。”看著手中的信,正是她給玉傾闌的兩封中的一封書信。拆開信封,一目十行,面色凝重的將信放進去:“你想要我去一趟鎮國公府?”
“這封信你從何處得來?”秦驀並未否認。
“我娘墓碑下挖出來。”謝橋與容姝去過一趟鎮國公府,一進府,她便感覺到有視線緊盯著她們。直到踏進荷花池那一片,令人不舒服的目光便消失了。
李氏埋在那一片,她想明帝怕守著的人冒犯她,所以那一片沒有人看守。
畢竟,要去荷花池,要經過大半個鎮國公府。有人闖進來,早已被發現攔截。
秦驀沉吟道:“的確需要你去一趟,我們的人進去只怕會打草驚蛇。”
而謝橋進去,名正言順。
“我得尋找時機。”事關重大,謝橋不敢貿然行動,引起那位的關注。
“好。”
謝橋小坐片刻,起身道別。
從郡王府出來,心想秦玉將長公主接走,怕引起燕王的誤會,吩咐人通知燕王一聲。
果然,燕王得知長公主被劫走,第一時間懷疑謝橋。
而聽到謝橋遣人傳來的話,吩咐人去調查,確定是秦玉,憤怒的將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
長公主是他手中的一張底牌,他之所以在意她的生死,抱著拿捏秦驀的心思,哪知被秦玉破壞!
燕王心中堵著一口惡氣,將李旭找進宮。
——
西伯府
西伯昌與衛韞坐在書房內下棋。
西伯夫人在一旁給二人煮茶。
衛韞撫摸著鬍鬚說道:“聽聞夫人煮得一手好茶,我今日倒是有口福。”
西伯昌哈哈大笑道:“衛兄抬舉了!”
“尚書大人說得哪裡話?妾身也便只有一手茶藝拿得出手。”西伯夫人替二人斟茶,退出書房。
西伯昌起身自書案上拿起一本字帖道:“今日請衛兄過府,是我偶得一本字帖,請你鑑賞。”
衛韞粗略看一眼,行雲流水,蒼勁有力,的確是好字,但是仍未放在眼中:“稍欠火候。”心中卻是疑惑,西伯昌突然請他鑑賞字帖作甚?心裡稍加防備。
西伯昌撫掌道:“正是正是。”執杯放在鼻端聞一聞茶香,朗聲說道:“衛兄一手字得先帝讚賞,一度被諸位學子討來描摹。”
衛韞眼底有著得意,謙虛道:“哪裡,過譽了。”
西伯昌忽而放下茶杯道:“衛兄還有一絕,那邊是臨摹,真假難辨,不知我可有幸見識一二?”
衛韞被西伯昌剛才一番誇談,早已沒有戒備,指著西伯昌手裡的字帖。“就這字型。”
“請!”西伯昌將衛韞請至書案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