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毀於一旦!
秦驀突然看向秦玉,秦玉一愣,便聽他道:“你出去給母親熬一碗清粥。”
秦玉不想去,她知道秦驀這是支開她有要事說。“母親她……”話未說完,長公主道:“玉兒,母親餓了。”
秦玉無奈,只得出去。
秦驀吩咐藍星把守,方才對長公主說道:“我手裡有鎮國公臨終前寫給你的一封信,上面寫的是當年他查出的證據,都埋藏在鎮國公府的寒煙亭的第三根柱子下。鎮國公府有他安排的人把守,我一直沒有輕舉妄動。”
長公主頷首,捂嘴咳嗽。
秦驀目光微暗,沉聲說道:“我去信詢問三皇叔,讓他回京商議。”
長公主靜默半晌,點了點頭。
“驀兒,你與玉兒生分了?”長公主將心裡的事說出來後,一身輕鬆,憂心忡忡的說道:“我最大的遺憾便是未能看著你們兄妹長大,希望你們能夠相互扶持。”
秦驀點了點頭。
長公主如何不知他的敷衍?心中猜測定是秦玉不懂事傷他的心。“母親寵壞她,你做哥哥的多擔待。”
“母親莫要想太多,病重最忌憂思,好好養病。”秦驀說罷,吩咐藍星將長公主接回郡王府。
長公主阻止道:“送我會寒潭寺,慧空不見我會擔心。”
“慧空大師救您?”
長公主輕輕點頭。
“你的身體不適合住在寺廟,我明日親自去一趟寒潭寺。”秦驀不容置喙道。
長公主無奈的說道:“小時候你便說一不二,長大更是霸道不聽人的意見,執意而為。我的身體不能好,也沒有比這個更壞的。若不是容華,只怕我早已斷氣,你得感謝她。”說話間,長公主目光注視著他。
秦驀淡淡‘嗯’一聲,不等長公主看清楚他的神色,大步離開。
——
謝橋回到府中,拿出枕頭下的那本佛經。
忽而,看見兩個字下面有一個點。
般若。
慧空大師不會無緣無故的給她佛經,這兩個字被標註下來,是給她什麼提示?
得到啟示,謝橋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過去。
最後‘不生不滅’裡的生一詞下面有兩點。
般若、生……不死麼?
那麼般若呢?
這又是何意?
人名?
“藍玉,你可知長公主名諱?”謝橋只知長公主的字——嘉善。而名卻不曾聽人提及,她也未曾在意,倒是不知。
“玉般若。”
般若生指的是長公主未死?
謝橋默然看著這幾個字,慧空大師為何不直接告訴她?反而用這個提醒?若是她沒有看呢?
輕嘆一聲,出家人講究緣法,她若不看,便不知道長公主還活著。
若非燕王,只怕以後她參透慧空大師之意,只怕長公主早已死去。
所以,她與長公主還是有緣法?
謝橋嘴角微揚,她是未來的婆母,可不就是有緣?
“小姐,您問長公主作甚?”藍玉微微皺眉,目光落在佛經上,並沒有瞧出什麼。
“去郡王府。”謝橋起身,她不能等,得儘快去找秦驀。
藍玉立即去備馬車。
謝橋到郡王府,卻撲空了。
秦驀剛剛才出去。
“我在這裡等他。”謝橋示意伺候的人下去,坐在前廳等著秦驀。
直到日落西山,秦驀方才回府,隨他一同而來的還有長公主。
秦玉哀求著想要一同前來,秦驀一句已為人婦將她給打發。
長公主再不捨,也並非不通情理之人,囑咐秦玉明日來郡王府探望她。
秦玉心知是不能進郡王府,不甘心的送他們上馬車。
“小姐,郡王回來了。”藍玉聽到動靜,將昏昏欲睡的謝橋喚醒。
謝橋醒來,整理好儀容,便見藍星指揮著人抬著一位婦人進來,看清楚她的模樣,謝橋心中一驚,秦驀已經知道了?
誰告訴他的?
燕王?
不!不可能!
燕王若洩露長公主的身份,又為何不與她直言?
秦驀目光落在謝橋身上,見她怔愣的盯著長公主出神,眼底微暗,信步至她身旁:“有事?”
謝橋抿唇,搖了搖頭。她來告訴秦驀長公主未死的訊息,可他已經知曉,再說也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