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嚴謹,除瑾姨、百香與秦玉之外,其餘之人進不去。
而長公主能夠得知秦玉的訊息,怕只有瑾姨與百香了!
而瑾姨方才的神情,並不像是她。
謝橋眼底閃過冷芒,捏緊手裡的錦帕。
秦驀扳開她的手,細嫩的手心有幾道月牙印子,目光驟然一冷,控制住體內的戾氣道:“你放心,無人能夠傷害你。”
“母親憂思過重,致使她的生命力快速的耗盡。”謝橋緩緩地說道,心裡卻是在思索著到底是誰將訊息透露給百香。除了秦驀、南宮蕭知道以外,似乎並無其他人知道。
秦驀陰沉著臉,緘默不語。
謝橋握著他的手,仰頭看著他說道:“我憂心的並不是誰會傷害我,而是有人會繼續利用這件事作梗!”
秦驀苦笑的說道:“這件事因我疏漏而起,今日你我大喜的第一日,出現這樣的事,著實晦氣。”
他處處避諱在親事上的不順出現,可到底是沒有防住。
謝橋心中也膈應,“回宮謝恩麼?”
秦驀點了點頭,帶著謝橋一同進宮。
太后早已在福寧宮等候他們,見到他們攜手而來,慈祥和藹的笑道:“你這孩子,都快太陽落山才進宮,哀家以為你不捨得帶媳婦給哀家看。”嘴裡抱怨著秦驀,目光卻是打量著謝橋。
以前她並未仔細看過謝橋,如今細細端看,滿意的點了點頭:“是個有福的人。”看向身旁的寧姑姑,寧姑姑將備好的茶水遞給謝橋。
謝橋端著茶杯跪在墊子上,給太后敬茶。
太后結果品一口,身旁的寧姑姑把準備的見面禮遞給謝橋。
謝橋謝恩。
秦驀將她攙扶起來,笑道:“今晨我有事要處理,耽擱到現在。”
太后斜睨他一眼:“你是心疼媳婦。”她一早派出宮婢去取元帕,謝橋還未起身,秦驀打過招呼,不許吵醒她。
秦驀但笑不語。
謝橋低垂著頭,心裡頭發暖。
太后留下他們用膳,吩咐寧姑姑帶著謝橋出去給皇后請安。
秦驀心知太后有話與他說,便吩咐寧姑姑帶著人快去快回。
寧姑姑的態度隨太后,太后認可謝橋,對她的態度自然恭敬:“郡王妃身體不適,可以去御花園小坐片刻,皇后娘娘身體還未大好,您不去請安,娘娘也不會怪罪。”
謝橋心中通明,太后只怕有事與秦驀相商,特地將她支開。順著寧姑姑的話說:“也好,勞煩姑姑帶路。”
寧姑姑帶著謝橋去往御花園,途徑一座荒蕪的宮殿,位置極佳,左邊緊鄰太后的宮殿,右邊便靠近勤政殿。思索得出身,腳步微微一頓,探究的打量這座宮殿。
寧姑姑回頭見謝橋好奇的打量宮殿,心中凜然,想要將她喚走,又記起秦驀對她的態度,當即提點幾句道:“這宮殿原來是先帝寵妃李妃娘娘的居所……”頓了頓,又道:“奴婢倒是忘了,李妃娘娘是您的姑母,她生前便是住在這裡,得先帝寵愛,又得太皇太后喜愛,先帝那時的居所在勤政殿,所以便擇這一處賜予李妃。只是後來出事,這裡便空出來,也有皇上的妃子要住進去,裡面聽說鬧鬼,住進去沒幾日瘋了,此後再無人敢住進去,一直荒廢下來。”
鬧鬼?
謝橋唇邊掠過一抹笑意,透著淡淡的譏誚,只怕是心中有鬼罷!
“瘋掉的妃子是出自哪家?”謝橋狀似不經意的詢問道。
“蕭家。”
“蕭家?”謝橋微微一怔,那是皇后娘娘的孃家,只是她的家族並不顯赫,她的叔伯當年是太傅,皇后才得有機會嫁給明帝。後來蕭太傅病逝之後,明帝怕外戚專權,並不給蕭家實權,只是一個閒散的職位。
皇后的父親為此求過她數次,仍舊沒有得以改善現狀,加官進爵,反而愈發的落魄,便將皇后嫡親的妹妹送進宮中,想要挽救家族。
蕭妃仗著皇后的勢,在宮中橫行,並不將人放進眼中。偶然的機會,見到這座宮殿的時候,便吵囔著皇上賜給她住。
沒有幾日,瘋了。
蕭家便怪是皇后心狠手辣,容不下嫡妹,便徹底的決裂。
謝橋聽著寧姑姑說著這段辛秘,挑高眉梢,倒覺得有趣。
莫怪國丈舉家回祖籍,並不留在京城。
“我可以進去看看麼?”謝橋看著牆內探出一枝石榴花,對素昧蒙面的姑母感到好奇,先帝不許她有孕,四十歲她懷上身孕,不得不說她也有幾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