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1 / 4)

“為報答皇上的這份心意,微臣準備了一份厚禮,特來獻上。”

作者有話要說: 姬公公:我有特殊的賣慘技巧。

第42章 本宮無德(8)

朱修坐在桌案後; 垂下的雙手握成了拳; 眯起眼緩緩道:“哦?不知姬公公給朕準備了什麼大禮?”

姬沉樓牽起唇角,淡淡笑了笑,話卻不是對他說的:“進來。”

他話音剛落,便有兩名太監一左一右無聲無息地走近,一人手裡提著一個面目扭曲的人頭。

一路走來; 一路滴血。

血液尚且溫熱。

朱修神色劇變; 霍地站了起來,差點帶翻了椅子。

他死死地盯著那兩個滴血的頭顱; 只當多年的夢境成了真,恍惚中竟以為那人頭和自己的臉合二為一。

“皇上。”那個陰沉冷漠的人聲線涼薄; 平靜道:“微臣記得,曾經對您說過; 朝堂上文武百官眾多人; 一半以上曾犯下大梁律法所不容之罪; 區別只在於輕重,另有一小半雖不曾親自參與; 卻有家眷親屬犯過罪行,僅剩下的一成人; 若真想清算; 也能判個莫須有之罪。”

朱修忽覺手心一陣疼痛; 面無表情地低頭看去,方才手捏得太緊,不知何時指甲刺傷了掌心; 帶出一絲血色。

姬沉樓淡聲道:“在朝為官,想要得個清白名聲,不難。真的做到光明磊落,坦坦蕩蕩,卻難比登天。”

他抬起一手,示意那兩名太監退下,負手在後走了幾步,慢慢道:“微臣早有聽聞,皇上一直在暗中扶持幾位新上任的朝廷重臣……您方才所見,左邊那一位,舊年看上一名許了人家的姑娘,強娶未遂,幹下先奸後殺的惡行。右邊那一位,景帝三年七月間,曾縱容家鄉的堂兄弟強佔良田,導致一死二傷的慘劇。”

停頓片刻,他垂下眼瞼,視線落在手指上一枚白玉扳指上,繼續道:“另有彭、許兩名罪臣,各自觸犯大梁律法若干條,微臣已經論罪判刑,流放的在路上,囚禁的也已下在牢裡。”

朱修臉色灰敗,後背出了一身的虛汗,癱坐在椅子上。

不過短短几日的光景。

這個該千刀萬剮的閹人,竟然……竟然就這麼輕易剪除了自己苦心培養的勢力!

他心中充滿了難言的憤怒和憎恨,以及深深的恐懼。

深呼吸了幾次,他艱難地開口道:“姬公公,你這算是先審後報?不管這幾人犯了什麼罪行,審問之前,朕都應該是最先知道的人!”

“不,您錯了。”姬沉樓轉身,慢條斯理道:“這叫作先斬後奏。”

朱修恨得咬牙切齒,目眥欲裂。

姬沉樓向他走了過來,邊走邊徐徐道:“皇上,您尚未登基之前,微臣與您說的話,想必您都已經忘的一乾二淨……”他低低笑了一聲,站在他身邊,一手扶在椅背上,道:“這身龍袍,你可以穿。這張龍椅,你儘管坐。但其他的,你不該肖想的……千萬別妄圖染指。”

朱修渾身僵硬,呼吸都慢了下來,冷笑道:“這就是你送給朕的厚禮?”

姬沉樓微笑,往旁邊走了幾步,回過身來:“皇上又錯了,這是微臣給您上的一課。其實您應該慶幸,微臣還願意在您身上浪費時間。”

他腳下一頓,又道:“至於送給皇上的大禮,自然是個天大的好訊息。聽聞微臣抱病在家時,宮裡的香貴人有孕,卻遭人所害,以至於小皇子和皇上緣慳一面,聽了怎能不叫微臣心痛。”

語氣自始至終涼薄冷淡,分明口不對心。

朱修看著他,譏諷道:“所以?”

姬沉樓淡然道:“微臣已經查明瞭真相,替香貴人,皇上和小皇子討回了公道。下此毒手的人是德妃王氏,人證物證俱全,雖然負責下藥的宮女秋霜已經服毒自盡,但德妃宮裡的心腹太監招供了,認罪書和前因後果的細節,等下自會有人送來,給皇上過目。該怎麼發落德妃,全由皇上定奪。”

說完,轉身往外走,到了門口,停下來,頭也不回道:“德妃的父親安陸侯及其黨羽早年為非作歹,以至於民間怨聲載道。這些年,彈劾安陸侯的奏摺陸陸續續呈上,沒有千百也有幾十。微臣已經論罪處置,請皇上放心。”

朱修盯著他遠去的背影,額頭上青筋畢現,忽然站起來,一腳踢翻了椅子,從齒縫中擠出幾個浸透了深仇大恨的字:“姬沉樓,今日所受的屈辱,朕會時刻記在心上,沒齒難忘!總有一日……”

總有一日,新仇舊恨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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