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身便衣,就連隨身的兵器也沒帶,可他還沒靠近楚*隊的營地就被抓了起來。
“我是鬼狐將軍的僕人,請兄弟幫我傳個話,將軍知道定然會重賞你的。”
曾穹的面相看的確是一個老實人,可他依舊被關押起來,當然還是有人被他的話打動,去給秦述傳了話,以他們的等級,還沒辦法直接接近俞喬。
也是曾穹運氣好,秦述極少數裡能知道俞喬有幾個貴人僕人的事情的,他在地牢裡看到端坐的曾穹,觀察了許久才認出他是誰來,他看曾穹,曾穹也在看他,依稀覺得有點兒熟悉,可曾穹還是想不起來。
也是秦述變化的確很大,從一個瘦弱的流浪兒,到現在威風凜凜的將領,可不僅是相貌上的變化,還有精氣神的改變,近乎脫胎換骨,他從怯懦變成了自信,難怪曾穹認不出來。
不過,秦述認出他來就夠了。
沒多久,曾穹就被戴上鐐銬,送到了俞喬的大帳裡了。
“你是來投靠我的?”俞喬坐在主位,身體微微前傾,不需要曾穹回答,她自己就找到了答案,而後輕輕搖了搖頭,“說吧,不說出點有用的,在戰事結束前,你就在牢裡待著吧。”
“我有話想要單獨對你說。”曾穹眼珠子左右轉了轉,這大帳裡秦述在,還有一個金色面具的男人在,可他說的話關係到他們的木貴妃木澤羽,絕對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俞喬揚了揚下頜,秦述一腳踢在他的膝蓋窩,既然是以僕人的身份來的,不跪拜不說,還你啊我的,曾穹倒還將俞喬當成當年無權無勢的黑臉少年不成,可那時的她就足以逼得他們跪地稱奴了。
曾穹身體晃了晃,卻還沒跪下,可俞喬眯了眯眼睛,他就恍然察覺自己的態度問題。
不用秦述再踢,他就跪了下來,“我,不,小人見過主人。”
“說,”俞喬聲音又冷了些,眸光和氣勢都鎖定了他,曾穹的冷汗當即就下來了。
“木貴妃想要見您,讓小人來傳話。”
曾穹話落,那種籠罩在他身上的可怕感覺終於散了去,他猛地撥出一口氣。
俞喬指尖在桌案上點了點,幾瞬之後,她眸光掃向秦述,秦述點點頭,立刻讓人將曾穹堵了嘴,抓回牢裡單獨關押。
“他怎麼越活越傻了?”謝昀歪了歪身體,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三五年對於俞喬和謝昀來說,每時每刻都在成長,可對於絕大部分人來說,那是連人生階段都算不上的歲月,謝昀也不能指望曾穹會有多長進了。
俞喬聞言沒應聲,她執起毛筆,在素白的宣紙上開始書寫,而後又用火漆封好信箋,秦述從外面回來,俞喬就讓他去辦。
要送個訊息還不簡單,也只是曾穹會糾結到後面,居然來自投羅網了。
木澤羽在晚間就看到一封信,擺在他的桌案上,他愣了愣,揚退了下人,親自將信開啟來了。
第二日辰時許,一輛馬車在晉國南明城外的河邊亭停下,俞喬獨自從馬車上下來,而亭子裡也只有一箇中年青衣男子背身而立,似乎聽到了動靜,他緩緩轉過身來。
年歲在四五十之間,整個人瘦弱頎長,看著是一個很有風骨的男人。
他年輕時應該也長得不錯,可這世間沒有什麼樣的美麗能經得起歲月的侵襲,但歲月也不是一無是處,經過歲月沉澱下來的,也一樣迷人,的確足夠讓晉皇為他痴倒一生了。
俞喬和他對視,緩緩點了點頭,而後就向他走去。
“久等了,”俞喬手上還提著一個食盒,她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示意他坐,又開啟盒子,端出兩盤糕點,一壺還帶著些熱度的果茶,俞喬近來的口味有些怪,謝昀愛吃的,她都也愛吃了。
俞喬也不大知道自己也能有這般調皮的時候,好似搶了謝昀口食,她吃得就特別香,特別開懷。
“要嚐嚐看嘛?”
那木澤羽聞言頓了頓,就坐了下來,一杯暖暖的果茶窩在手心,倒是連心裡都暖了些。
俞喬也不勉強他一定要吃,這些東西是謝昀讓人給她準備的,地點選在河邊,定然風大,他怕她冷著,還怕她無聊,吃些點心,時間就過得快了,這是屬於謝昀的一套理論了。
“曾穹他……”
不得不說,木澤羽也有些無語,都說曾家人耿直,可也不能耿直到那種地步啊,當然也和他事前的預估偏差有關係,他以為俞喬這些年多少會用到曾穹,可不想……她竟然連聯絡方式都沒給過曾穹。
“還要多謝你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