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林四酒點頭。
被打得疑似昏迷的油頭和尚,眼角抽了抽,繼續哼哼。
林四酒直接將俞喬和這個酒肉和尚帶回了他在桐城的住所,在西南河郊的小宅子,前後都沒有挨著人家,的確夠清淨,就是殺人埋屍也方便得很。
“這是我在桐城的住所,借你幾日。”
“多謝,這是找到人該給你的錢,”俞喬說著,將那和尚放下,還沒等他爬起來,一隻腳就踩在了他的背上,“至於……你繼續找,有價值,我也不吝加價。”
林四酒接過俞喬遞給他的銀票,目光在撲騰個不停的油頭和尚上滑過,就也點了點頭,拱了拱手,從這個小宅子出去了。
“小兔……大爺,你打也打了,該消氣了吧。”
那和尚撲騰著四肢,想要起來,愣是半步也沒能移開。
“呵……”回應他的,依舊是俞喬的冷笑。
“我錯了,我錯了,大爺,我真的錯了。”
“我的東西呢?”
俞喬不僅沒把自己的腳移開,她身上的披風一揚,謝昀送與她的重劍直接被她插刀了油頭和尚的頸側邊,冰冷的寒光,立即讓那嘟嘟囔囔,哼哼唧唧個不停的油頭和尚噤了聲。
“丟……丟了。”
“那你就只能命償了,”俞喬說著手已經握上了劍柄。
那油頭和尚愣了愣,下一刻“哇”地一聲,哭了起來,眼淚鼻涕一起流,還不時回頭過來瞅俞喬。
邋里邋遢的一個粗漢子,就是俞喬再不以貌取人,也無法對他的扮可憐有任何波瀾。
何況,她家裡還有一個相貌天生就犯規的謝昀,俞喬的抗美,或者抗醜的能力,一直蹭蹭蹭地往上漲呢。
俞喬隨意道,“棄屍荒野還要埋……直接扔河裡,當年我沒讓你當成淹死鬼,如今再放手也不遲。”
“哭吧,怎麼不哭了?”
“大爺,你說怎麼辦吧,東西我真丟了,你要不嫌棄……我肉償吧。”
“我每天讓你打一頓,不,兩頓,你看怎樣?”
又許久沉默,俞喬才放了自己的腳,任由他縮頭縮腦地爬起來,“我能找到你一次,就能再找一次,下一次就沒有什麼肉償的機會了。”
“貧僧不敢的,”他說著不敢,眼珠子卻還到處亂飄,顯然賊心未死。
“我的東西……丟哪兒了?”俞喬單手抬起重劍,直接放到了油頭和尚的肩膀。
“嘶,怎麼這麼重,”他肩膀塌下半邊,齜牙咧嘴,不堪重負的模樣。
俞喬不為所動,隨意他演,“你以為我方才為何要花力氣揍你,我這手套上,抹了些玩意兒,是不是已經開始全身發熱,發癢了呢?”
但即便如此,那個油頭和尚還死抿嘴巴,不肯說出真話。
“我將你從河裡撈上來,你不僅偷走了我僅有的糧食,還順走了……我阿公最重要的東西。”
“你以為一根木棍一塊破布,就能補償得了我?”
能讓俞喬貼身帶著的,除了她阿孃的骨灰,就只有她阿公的東西,他守了一輩子的寶貝,就也會是她繼續守下去的東西,但卻叫他偷走了。
“那對於你,就是一個催命符,貧僧將它們都燒了。”那油頭和尚咬了咬牙,從鼓鼓囊囊的腰帶裡,抽出一個木盒,扔給了俞喬。
這個木盒手藝並不好,應該就是俞喬口中阿公所做。他到現在還留這它,許是料到有這一日,這東西也算是他良心未泯留給俞喬當念想的吧。
俞喬接過,她的劍也終於從他的肩膀上移開,“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收拾自己,收拾好就隨我回楚京,每日……肉償!”
俞喬能這麼放過,應該是超乎他的預想,但他還是作死地搖了搖頭,“我還有事,我處理好桐城的事,我一定去楚京找你,貧僧說到做到。”
俞喬沉默,凝眉看他。
“真的,貧僧這回可沒說瞎話,”他有些著急地搓著手,“是多年前一個故友,如今她身陷厄難,我正在找她。”
“她被抓到青樓裡了?”
“呃……”還想解釋更多的油頭和尚,似沒料到俞喬會這麼敏銳,他下意識就點了點頭。
“幾歲,什麼模樣,你將她的特徵說一說。”
油頭和尚沒想到俞喬還肯管他的事兒,他興奮地轉悠了兩圈兒,立刻道,“我們也有十幾年沒見了,六十一歲,尋常老婦……特別愛罵人。”
俞喬點了點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