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還持兇器來見您,到底是何居心……父皇可不能看他腿廢了,就掉以輕心啊。”
謝曄這話說的,當真是恨謝昀恨到一定境地了。
“那是要把我雙手,也一起廢了嗎?”謝昀面對三人氣勢洶洶的指責,連蹙眉的變化都沒有,他挽開袖子,一邊把玩著紫藤鞭,一邊說道。
但話才落下,那紫藤鞭就被他隨意一擲,棄在地上,他也不看那三人,抬臉對上楚皇的視線,“不讓帶,那就還給您了……”
“雖然是母后留給我,但我聽宮人說,是您賞賜於她的,算起來也還是您給的。”
將御賜之物,棄如敝履,也就只有謝昀敢,也還能做得這般理直又無法讓人反駁了。
不讓帶,他就不要了!
楚皇皺眉,“胡鬧。”
“應森……”
“是,”應森彎腰上前,拾起那紫藤鞭,緩步走到謝昀身前,遞上。
但謝昀卻始終冷冷看著,似沒瞧見他,更沒瞧見他手中的紫藤鞭,毫無所動,全不懼楚皇越來越冷的神色。
應森眼角和嘴角都抽搐個不停,最後還是他絞盡腦汁,想出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來,“許是髒了,奴才讓人洗乾淨,一會兒再送到汀蘭閣去。”
楚皇和謝昀都沒應,應森才虛浮著腳步退下,這父子倆對上,考驗的怎麼都是他呢!
“父皇,謝昀定然是讓人在那紫藤鞭上,下了毒,兒臣到現在全身都是疼的。”
謝暄看楚皇和謝昀這般神展開去,他一口血都要嘔出來了。
一把紫藤鞭,謝昀不要就不要了,楚皇到底在強求什麼?還是這紫藤鞭裡,有他們不知道的故事?
“如果,沒有毒呢?”
聞言,謝昀微微偏頭,對上謝暄憤恨不甘的眼睛,但謝昀眼中的冷靜和淡漠,讓謝暄猛打一個激靈。
“本宮是你想誣陷就可以誣陷的嗎?”謝昀說著,挑起了眉梢,“九弟,不要仗著哥哥對你的寵愛,就……胡攪蠻纏啊。”
謝暄被謝昀話語中傷的程度,絕對要超過身體的疼,他一瞬間喘氣如牛,謝昀兩個時辰前,對他說的話,一一浮現在腦海中。
胡攪蠻纏……胡攪蠻纏的到底是誰!
“不是……你和你們嗎?”謝昀鼻間輕哼,萬分確定,他微微歪頭看向楚皇,“兒臣餓了。”
“請太醫過來,”楚皇端坐其上,冷眼看著幾個兒子間的交鋒,無喜無怒,幾乎讓人以為他是真的秉公無私,但他下一句話就讓謝暄幾人,有嚴重的幻滅之感。
“另外,給八皇子端幾盤點心過來。”
謝昀挑眉,沒有說話,神情卻有些嫌棄。
也是,他好好在汀蘭閣裡等著吃晚膳,卻被楚皇叫過來,塞了一肚子點心回去……如何不嫌棄。
謝暄幾人無語凝噎,看謝昀和楚皇各自端坐,等太醫,也等點心……幾乎要忘了,他們這是過來做什麼的。難道不是興師問罪?不是該對謝昀這等辱沒皇家威嚴的行為,破口大罵嗎?
太醫來得還沒有點心快,謝昀吃了兩塊,似覺不錯,一塊又一塊,似乎吃得還算高興?
這回應森不用楚皇提點,他接著就給謝昀上了他喜歡的花茶,一口茶,一口點心,總算把這位……大爺給順毛了。
來到別宮正殿,一看到謝昀在裡面,李桂言也想吐一口血出來。為什麼每次輪到他值班的時候,都有這位爺的事情啊。
在別的方面,李桂言沒有其他太醫老道,經驗,但在解毒、試毒、方面,他絕對是權威,“啟稟陛下,無論紫藤鞭,還是九殿下都無中毒、異樣。”
“怎麼可能,這不可能!”謝暄站了起來,跪太久,腳步踉蹌,直接將李桂言撞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李桂言想也沒想,直接躲謝昀的椅背後面去了。
“微臣學醫辨毒近三十年,見識過的毒不下千種,的確未發現殿下身上有什麼毒、存在。”
“將謝暄帶下去,禁足半年,謝明謝曄禁足三個月。”
謝昀對楚皇的宣判不為所動,甚至眸中隱含冷諷,謝暄幾人卻都傻在那裡。但楚皇連狡辯,求情的機會都不給他們,一揮手,應森就帶人將他們拉下去了。
“父皇……父皇……”謝暄喊了兩句,就叫捂了嘴。不知道楚皇最討厭人喧譁嗎!
“兒臣也吃飽了,這就退下了,”謝昀又喝了一口花茶,就對楚皇這般道。
“你可知你紫雲宮的紫字何來?”楚皇在謝昀正要轉動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