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覺的將軍們拿下。
“夏夏!”夏鈞堯看著阮半夏背上的箭,眼眶倏然一紅,抱著阮半夏身體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
阮半夏慢慢的抬起頭,看著夏鈞堯那皺緊的眉,她不高興的扁了扁嘴,緩緩的抬起手,輕輕的撫在夏鈞堯的眉心上,她委屈的看著他,“我聽話了,我一步都沒有超過你,我就站在你的身後,你怎麼還生氣了……”
“夏夏……”夏鈞堯紅著眼睛看著阮半夏那委屈的樣子,心倏然揪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他很想罵她,很想責備她,為什麼要替他擋那支箭,可現在……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嘶……”阮半夏趴在夏鈞堯的懷裡,背上很疼,特別疼,疼得她的一張小臉都皺了起來,她在他的懷裡縮了縮身子,低聲呢喃,“好冷……我好冷……”
夏鈞堯臉色一沉,在心裡大叫一聲不好!
那箭上有毒!
他立刻站起身,從前面抱住阮半夏,讓她雙手抱住自己的脖子,一下跳下戰車,大吼一聲,“馬!給本王一匹馬!”
立刻就有侍衛牽過來一匹馬,夏鈞堯先把阮半夏抱上馬,然後他翻身而上,朝著西域皇宮一路奔去。
“青兒!”在宮門口,夏鈞堯就看見站在門口迎接自己的阮冬青,他連馬都來不及停,衝著阮冬青大聲喊道,“快去把西域最好的大夫請來,把西域皇宮裡的太醫全部找來!”
阮冬青遠遠的就看見阮半夏揹著身子坐在馬前,而她背上那隻箭,刺得他的心一下就疼了,“姐……”
來不及問情況,阮冬青牽了一匹馬就開始跑。
到了西域皇宮正殿,夏鈞堯抱著阮半夏風風火火的跑了進去,也不管這是什麼地方,他直接把阮半夏放在了皇帝的龍床上,為了怕傷口更深,他讓阮半夏趴在床上。
“嘶……”阮半夏的胸口劇烈的絞痛起來,那種痛,就像有萬千只蟲子在心臟裡瘋狂的撕咬,疼得她的小臉一片蒼白,就連嘴唇都紫了,看見夏鈞堯像是想走,她伸出手,無力的拉住了夏鈞堯的手。
夏鈞堯回頭,就看見阮半夏緊擰著眉,隱忍得很痛苦的樣子,他的心一下就疼了,蹲下身,他抬起另一手,輕輕的撩開阮半夏臉上的碎髮,“怎麼了?”
阮半夏哼了哼,雖然真的很疼,可她也不想讓夏鈞堯過於擔心自己,她難受的嚥了下口水,小聲無力的說,“陪陪我……”
那聲音很輕,輕的就像一陣風一樣,讓人聽著,感覺隨時都能被吹走,夏鈞堯抽出自己的手,那上面,全是阮半夏手心的汗水,他卻不管不顧的反握住阮半夏的手,坐在了床上,溫柔的哄道,“我不走,就在你身邊陪著你。”
“嗯。”阮半夏點點頭,疼得她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慢慢瞌上眼眸,可那眉頭卻是越擰越緊。
這該有多疼?
才能讓她疼得手心裡都是汗?
就連臉色也變得這樣蒼白。
夏鈞堯現在根本無心去審問那個射箭的人,他的一顆心全部吊在了阮半夏的身上……
想起曾經,阮半夏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割傷了手指,她都能眼淚在眼眶裡轉好久,而現在……她卻是連睜開眼睛的勇氣都沒有了。
“王爺!”不一會兒,阮冬青就壓著幾個人,手裡拿著藥箱跑了進來,“這裡都是西域最好的太醫,全部弄來了。”
夏鈞堯點點頭,身子朝著旁邊讓了一讓,可手卻還是緊緊的抓住阮半夏的手,他一聲爆喝,“過來!”
那幾個太醫就像受了極度的驚訝般,連滾帶爬的就跑了過去,看著阮半夏背上的那隻箭,幾個太醫相視一眼,其中一個說道,“這支箭必須立刻拔出來。”
夏鈞堯當然知道這支箭必須立刻拔出來,如果阮半夏換成士兵,哪怕就是他自己,他中了箭,就會立刻拔掉,可那人是阮半夏,他知道她怕疼,他更知道,她心底的脆弱。
“可否有止疼的藥?先給王妃吃了,你們再拔箭。”
“這……”幾個太醫又看了一眼,也知道西域大勢已去,連皇帝都成了俘虜,他們這些朝臣,能保命就不錯了。
倒是也不含糊,那個太醫開啟自己的藥箱,從裡面拿了一個藥瓶出來,“這個藥方能緩解一些疼痛,但恕臣下直言,也只能緩解,不可能不痛的。”
阮半夏慢慢的睜開雙眼,看了那個藥瓶一眼,小聲的說,“好,我吃。”
夏鈞堯伸手接過藥瓶,從裡面倒了一顆藥丸出來,扔了一顆在自己的嘴裡,細細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