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餉,確定自己沒事以後,他才又到處兩顆藥丸,把阮半夏扶起來,喂進了她的嘴裡,“來,慢點。”
面對阮半夏時,他真是出奇的溫柔,看得那幾個太醫都紅了臉,紛紛把臉給別了過去。
喂阮半夏吃完藥,他小心的把阮半夏放在床上,然後直接上了床,蹲在裡側,一隻手握住了阮半夏的手,另一隻手則在身側緊握成拳,“來吧,你們儘量慢一點。”
“是。”幾個太醫唯命是從的點點頭,有兩個對於這種外傷最內行的太醫走了過去,其中一個用剪刀剪開阮半夏後背的衣裳,露出那一塊猙獰的傷口,然後,太醫的手,按在了傷口的旁邊,阮半夏一時沒有忍住,哼了一聲。
夏鈞堯一下就火了,暴怒的吼道,“讓你慢一點!”
“我……”太醫嚇得一下鬆開手,跪在地上就戰戰兢兢的不住磕頭,“必須要按住傷口啊,防止血液噴出來,那樣王妃會失血過多的……”
阮半夏慢慢抬起頭,看著夏鈞堯,輕輕的搖搖頭,“你不要吼他們,他們也是為了我好,我能忍住,你……”
她心裡怎麼可能不知道夏鈞堯是心疼她,擔心她,可這拔箭,又不是在現代,還有麻醉藥,怎麼可能會不疼!?
頓了頓,她才慢慢的說,“你要是看不下去,你出去迴避一下,等拔完箭你再進來,好不好?”
夏鈞堯沉沉的吸了一口氣,這種時刻,他怎麼可能不陪在阮半夏的身邊,他緊緊的,用力的握住阮半夏的手,隱忍著心裡的難受,輕聲哄道,“沒事,我就在這裡陪你。”
話落,他抬起頭,朝著地上的太醫看去,“起來吧,給王妃拔箭,本王不會怪你。”
那太醫趕緊抬起手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站起身,走過去,再次壓住了阮半夏的傷口。
阮半夏為了不讓夏鈞堯擔心,竟是哼都沒有再哼一聲……
而另一位太醫,雙手握住箭身,猛吸了一口氣,忽然用力的,一下將箭拔了出來。
“啊……”阮半夏再也忍不住的,大叫了一聲,撕心的痛喊聲混著血液噴射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殿。
另外幾個太醫趕緊跑過來,在阮半夏的傷口上倒了一些止血的藥粉,阮半夏疼得全身都抽了起來,汗水將她的衣裳滲透,她的嘴長大的,抑制不住的叫著,“啊……”
夏鈞堯的眼淚一下掉了下來,曾經那場大火,那一根房梁塌下來,砸在了他的胸口,那麼疼,他差點就死了,他都沒有流淚,曾經被皇后的人一路追殺,那麼艱難的時候,他都沒有流淚,可……這個時候他竟然流淚了……
他的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掉在了阮半夏的手背上,燙燙的,像開水一樣……
在一眾太醫的手忙腳亂下,傷口總算是止住了血,太醫們把阮半夏的傷口包紮好以後,如釋重負的齊齊的跪在了地上,“現在已經止住血了,半個月內,每天都要換藥,直至傷口結疤,再好好的休養一番,王妃必能痊癒。”
痊癒?
夏鈞堯不信!
那一箭,偏偏是在他大獲全勝以後射出來的,很明顯就是不想再讓他回到大祁。
怎麼可能就只是單純的一箭!?
再加上阮半夏說冷,她疼的樣子,夏鈞堯斷定,那箭上一定有毒!
待阮半夏稍稍緩和了一下,夏鈞堯才沉著一口氣,命令道,“上來,給王妃把脈。”
“這……”幾個太醫相視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一個站了起來,走過去,把絹帕放在阮半夏的手腕上,他探了探脈,搖搖頭,“王爺,王妃確實只有外傷,別的沒有大礙!”
夏鈞堯不信,“換一個!”
一個又一個,所有的太醫都給阮半夏把過脈以後,紛紛都說阮半夏除了外傷,沒有別的事。
夏鈞堯雖然心裡不相信,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讓阮冬青把太醫們送出去,他坐在床邊,抬起手,輕輕的摸著阮半夏的發頂,連頭髮絲裡都是汗……
“夏夏……”他低頭看著阮半夏,輕聲問,“除了後背的傷口疼,你還覺得哪裡不對勁嗎?”
在沒拔箭之前,阮半夏就覺得心絞痛,痛得簡直讓她想死,現在拔了劍,她覺得全身都在疼,那種疼,是她根本就不能承受的,可她還是搖了搖頭,“就是覺得疼,別的沒什麼感覺了。”
夏鈞堯這才稍稍放心,陪著阮半夏躺著,他的手很柔很輕的摸著阮半夏的發頂,阮半夏經過這一遭,全身的力氣早已用盡,雖然疼得厲害,可夏鈞堯陪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