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快走吧,別讓殿下等久了。”楚菱香揚著優美的下巴提醒道。
楚雨涼都懶得看她,暗自咒罵著跟了上去。要不是楚菱香的婚事牽扯到楚家、會影響到楚雲洲,她真想當著晏子斌的面揭穿她的虛偽和噁心。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想開的,前段時間還對安定候死纏爛打、在酒樓裡哭得要死不活的求挽留,這才多久,她居然就移情別戀了?水性楊花到這種地步,她也是醉了。
亭子裡,晏子斌愜意又不失驕傲的坐在大理石凳上,見姐妹倆走近,他只是斜睨了一眼,隨即看向楚菱香,“三小姐,本宮渴了,請三小姐為本宮煮一壺香茶過來。”
楚菱香先是一愣,隨即躬身應道,“是,太子殿下,小女這就去。”
看著她妖嬈的身姿如蝴蝶般從花園裡消失,楚雨涼忍不住皺眉,不遠處就是待命的丫鬟下人,晏子斌不讓他們做事,反而指使楚菱香,這分明就是在故意支開她。
“賢王妃,坐吧。”晏子斌抬了抬冷硬的下顎,聽似友好的話,可卻帶著幾分命令,而且突然臉稱呼都變了。
“不了,殿下。”楚雨涼隔著他兩米遠站得規規矩矩,“我還是站著吧。”
晏子斌轉頭正面看著她,那直勾勾的目光幽深冷冽,“賢王妃可是怕本宮?”
楚雨涼咬了咬唇,不是怕,是覺得你丫很煩人。
自動將他的問話忽略掉,她抬起頭堆著禮貌的笑,說道,“殿下,有關您和香兒大婚的事,其實您沒必要親自前來,若有需要特別交代的地方,您派人來知會一聲就行了,讓您親自操心,我們楚家真有些過意不去。”
晏子斌眯了眯眼,眸光漸冷,“楚雨涼,你可是覺得戲耍本宮很好玩?”
兩個人各說各的,就跟雞同鴨講話一般,聽到他連名帶姓的稱呼,楚雨涼這才正色起來,坦然的迎著他冷冽的眸光,“太子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晏子斌俊臉一沉,不答反問,“你可知在本宮面前說假話的後果?”
楚雨涼默了默,認真的看著他,“太子殿下,那我就直言了。我不覺得我有戲耍過你,所以你沒必要一直揪著我不放。”
晏子斌突然哼道,“沒戲耍本宮?楚雨涼,你可記得當初本宮主動找上你時你說過的話?”
楚雨涼點頭,“記得,你要我轉投你的懷抱。”
晏子斌冷聲追問,“你是如何同本宮說的?”
楚雨涼聳了聳肩,“殿下,我只說會考慮,我沒說會答應。”
晏子斌眸光陡然迸射出厲光,“楚雨涼,你還說沒戲耍本宮?”
楚雨涼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不是害怕,只是下意識的想和他保持距離,“殿下,恕我直言,或許殿下覺得我是在戲耍你,可我不這麼認為。說實話,想娶我的人並非只殿下一人,我也不是要拿殿下和其他人做比較,殿下高高在上,自然是其他人無法比擬的。嫁給賢王,我也不過是遵從聖意、遵從父意,同時選了一個我自己喜歡的男人罷了,不存在輕視殿下,更不存在戲耍殿下。”
晏子斌緊斂著雙目,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坦然而又認真的神色,就在楚雨涼剛說完,他薄唇一勾,一抹冷笑掛在剛硬且倨傲的俊臉上,“楚雨涼,你說的也在理,本宮可以接受你的說辭。不過本宮想要說的是,你同賢王早晚會分開,不會長久,若是你識相,就趁早離開他,看在你是楚家大小姐的份上,本宮或許會考慮收了你給你數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但若你執意要同賢王在一起,將來若發生何事,可別怪本宮不生憐憫。”
他的話直白得不能再直白了。楚雨涼暗自掃了一眼近處,背脊都有些發涼,幸好其他人都站得遠,要不然他這番話被人聽去,那還得了。
兄長赤果果的挖自家兄弟的牆角,還挖得這麼理直氣壯、挖得這麼坦然從容,這別說是在愚昧保守的古代了,就算在思想開放的現代,那都會被人唾罵‘無恥、不要臉’的。
暗自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她強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多謝殿下關心我的將來,不過我的將來已經有賢王負責了,就不勞殿下操心了。”
晏子斌冷冽的目光突然落在她脖子上,那裡有一抹沒有掩蓋住的‘痕跡’,“看來賢王挺疼你的。”
隨著他的目光,楚雨涼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脖子,突然有些尷尬。她脖子上有什麼她很清楚,這種痕跡示人是有些讓人遐想。晏鴻煊那混蛋在床事上本就有些胡來,自從成親後,她身上的痕跡就沒消過,脖子上這點根本不算什麼,要不是考慮到脖子上沒衣領遮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