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只打算要賢王妃一人?”
“是。”
聽著他擲地有聲的答覆,看著他冷漠的俊臉,晏傅天突然沉默了。眼前的兒子像極了他母妃,曾經他害怕看到這張同沁兒八分相似的臉,可現在,他卻希望能時常看到。也只有看到這張臉,他才覺得沁兒並沒有離開他。
願得一人心……這是多麼簡單的一句話,可對身為一國之君的他來說,這句話卻是他此生最大的奢望。
他承認,他不甘心,不甘心沁兒真的就這麼離開了他。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兒子留下,留下兒子,說不定那哪日沁兒就主動回來了……
……
晏鴻煊離開御書房不久,候在書房外的太監就向晏傅天稟報,說太子殿下求見。
晏傅天也召見了他。
看著穩步走進來的兒子,那身倨傲氣息曾經是他最為讚賞的,身為大晏國的太子,不僅僅要有文韜武略的才能,自身修養氣韻也得特立出眾,而眼前的兒子也都具備了這些條件。可此時,不知為何,他竟滋生了嫌棄之心。
曾經在他眼中出類拔萃的太子,如今同賢王比較起來,看似太子更加優秀完美,也更適合做儲君人選,可只有他清楚,其實太子不如賢王。
一個是他精心栽培的兒子,一個是受他冷落放逐的兒子,可後者卻有著天下人望之敬畏的身份,這是太子多用二十年都做不到的。他不是偏心誇讚賢王,而是事實。
“兒臣參見父皇。”書桌對面,晏子斌恭敬的跪地行禮。
“太子平身。”
“謝父皇。”
“太子求見朕所為何事?”晏傅天端坐在龍椅上,微眯著眼,沉聲問道。
“父皇,兒臣前來是為了石洪興石大人之事。”晏子斌直言回道,菱角分明的俊臉帶著他慣有的冷硬氣息,乍一眼,同龍椅上的晏傅天頗有些相似,不論是談吐還是舉止,都是嚴肅中帶著幾分威嚴。
“石洪興?”晏傅天蹙眉,“他不是稱病告假了嗎?”
“父皇,石洪興的確是病了,不過……”晏子斌嗓音突然沉冷起來,“不過據兒臣得知,石洪興這病來得蹊蹺,兒臣今日前來,就是想讓父皇徹查此事。”
“嗯?”晏傅天不解,“怎麼,難道他稱病其中還有隱情不成?”
“父皇,石洪興瘋了!”
“什麼?”晏傅天龍顏瞬間一沉,“瘋了?!”他記得石洪興告假前一天還見過他……
看著他震驚的樣子,晏子斌面色也跟著沉冷起來,“父皇,石洪興的確是瘋了,正因為如此,兒臣才倍感蹊蹺。兒臣今日來就是想請父皇調查此事,因為兒臣懷疑這其中定有內情。”
晏傅天緊緊的抿著薄唇,威嚴的龍顏沉默而又冷硬,看著桌上賢王送回來被撕毀的奏摺,他眯起了眼,眸光黯沉起來。
直覺告訴他這不是巧合……
突然這奏摺完好無損他還會相信石洪興是自己瘋掉的,可看著破損的奏摺、再細想之前賢王的態度,石洪興出事同賢王絕對脫不了干係……也只有他有這等本事,別說讓一個人瘋了,就算取一個人性命,對身為鬼醫的他來說也是輕而易舉的。
想到什麼,他突然一陣寒顫,只覺得有一股冷風吹進背脊,越是細想越是讓他不安。
好在他沒有逼迫賢王……提議賢王納側,是石洪興起的頭,同他半點關係都沒有。
賢王今日將奏摺送回,分明就是在警告他!
“父皇?”見龍椅上的人突然沉默起來,晏子斌忍不住喚了一聲。
晏傅天回過神,扭頭對一旁的太監下令,“速速帶人去石洪興府中,朕要知道石洪興現在如何了。”
太監躬身領命,“是,皇上,奴才這就去辦。”
看著太監離開書房,晏傅天回頭再次看向對面的兒子,突然轉移了話題,“太子,近來同賢王相處得如何?”
晏子斌今日就是為了石洪興突然發瘋一事而來,不過見晏傅天已經吩咐下去了,他神色也緩和了不少,對龍椅上的人也多了幾分恭敬,“父皇,兒臣同賢王相處得極為融洽。”
晏傅天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好。在成年皇子之中,如今就你和賢王最為出色,朕委以你們大任,你們兄弟定是要齊心、和睦、一同為大晏國江山社稷謀福造利。”
晏子斌垂眸應道,“兒臣會的。”
晏傅天再點頭,“嗯……賢王入朝不久,你身為皇兄,一定要大度相讓。這大晏國江山早晚都是你的,朕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