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也是希望將來你登基之後賢王能大力輔助你,所以若是你覺得朕有何偏袒他,切記不可多心,朕也是為了你好。”
晏子斌垂下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意,“父皇教導,兒臣定謹記於心。”
一個時辰之後,晏傅天派出宮的太監回來了。
向晏傅天提議讓賢王納側的石洪興的確瘋了,據石府的人說,石洪興是突然發瘋的,之前一點徵兆也沒有,石府裡有人偷偷相傳,說石洪興是看到了某些不該看到的東西,因為驚嚇過度才會如此。石洪興瘋癲不說,且嘴裡還一直胡言亂說,見人就說‘我再也不敢了’之類的話。
聽完太監的回報,晏傅天再次沉默起來。
而晏子斌卻有些不甘心,“父皇,石洪興瘋症來得蹊蹺,此事絕不能就此罷了。兒臣有理由相信紅石洪興出事是有人故意而為,目的就是殘害我大晏國忠良之臣。”
晏傅天皺了皺眉,“太子此話有些過激,石洪興所得瘋症是在他府中發生的,且他府中家人並未受到驚擾,可見同外人無關。這失瘋症本就不好確認,說不定他只是暫時失瘋。”
晏子斌俊臉微沉,“父皇……”
晏傅天抬手打斷了他的話,“太子愛護良臣朕很是欣慰,但此事有待查證、切不可宣大,稍後朕會派御醫前往石府,待御醫回來之後再做定斷。”
聞言,晏子斌所有的話頓時咔在喉嚨裡,沒法再多言一句。
最後,他還是咬牙退下了。
看著他離開,晏傅天緊抿著薄唇,對著虛空再次沉默起來。
石洪興發瘋之事乃賢王所致,這是毋庸置疑的。他在賞識賢王的才能時,卻也有些忌怕,這個兒子比他預想的難以掌控……
太子冷傲不羈,但未得到皇位之前他也不敢任性妄為,可賢王不同,他連他這個父皇都不放在眼中,還有何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賢王若是肯順從於他,這對他、對大晏國都是有利無弊的,但若是不能掌控他,也無法令人心安……
……
這一日,楚雨涼一大早就接到宮裡送來的聖旨——皇上讓禮部負責寶兒和貝兒的百日宴,並要他們在賢王府大擺筵席。
這本應該是好事、喜事、讓人羨慕不來的事,可楚雨涼接到聖旨之後就在晏鴻煊書房發怒。
“爺,你父皇有病是不是?我家寶兒和貝兒的事要他管了?寶兒和貝兒出生和滿月的時候他在做什麼,現在誰要他多事的?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幹?”那死皇帝,就不能消停消停!
明知他們住在楚府,還偏偏讓他們回賢王府辦酒宴。馬上楚雲洲和蘭姑就要成親了,雖然婚禮一切從簡,不過府里人多,要熱鬧還是能夠熱鬧起來的。兩個寶貝即將百日,正好兩件事湊在一起辦,也不請什麼賓客,就把許志一家請過來,然後全府的人一起參與。如此一來,既低調又不失熱鬧,就自己人在一起,多溫馨的。
結果呢,這死皇帝腦子抽筋,非要來插一腳,顯得他很重要似的,這簡直就是噁心人的做法!
他是寶兒和貝兒的祖父又如何?也不想想當初他是如何對寶兒和貝兒的。兩個孫子一出生,他一點表示都沒有,孩子的名字還是孩子的外祖父取的,這都算了。最讓她咽不下氣的就是他居然夥同他的皇后想調換她的孩子,要不是有小南,她家寶兒現在都在他們夫妻手上了!
如此噁心人的祖父,誰敢要?
之前好事不做一件,現在做這些花哨名堂,他自己不覺得羞愧嗎?
看著自家女人咬牙切齒的樣子,晏鴻煊也是一臉沉冷之色,“無妨,他要操辦酒宴隨他好了。”
楚雨涼不滿,“說的簡單,誰知道他安的什麼心思?他把文武百官都叫到咱們府上,人那麼多,這萬一出什麼狀況,我們怎麼應付?”
他是皇帝,文武百官都要聽他的,說簡單點那都是他的人,萬一他們要對寶兒和貝兒不利,他們就算拼了也會對自己人造成損傷。
晏鴻煊將桌邊的她拉到自己身上,圈著她身子試圖讓她冷靜下來,“此事我會安排妥當,你無需擔心。既然禮部全權負責,也不需我們出一兩銀子,如此省財省力之事,對我們也無害處。”
楚雨涼嘴角抽了抽,沒好氣的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這不是財力的問題好不?咱們家缺那幾個銀子嗎?我是覺得被皇上這麼惦記著很煩,不是我們怕他,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我爹和蘭姑婚事也比較重要,他現在搞這麼一出,我們又得來來回回的跑,真心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