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都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那衙門可不是好進的!
“娘,必須報官,要不然,他們還以為咱們好欺負呢!”冷萍也想殺雞儆猴,之前她依靠著阮籍,沒人敢打她的主意,如今阮籍一家遠走,少不了那些眼皮子淺的會來鬧事,再說她也不是一個有容人雅量的人,殺了她的狗,求饒幾句就成了?哪裡有那麼容易。
郝仁也點點頭,他倒不是怕劉二寶,是怕殺死二寶的那個人,至少報官之後,風聲緊,那人能收斂一些!
“嗚嗚!”劉二寶一聽說郝家是打定主意要報官的,雖然捂著嘴,可是還是嗚嗚的發出聲音來,似乎還想要求饒,可惜沒人肯理他。
郝氏看著劉二寶帶來的那染血的斧子也怕了,這會兒也說不出話來,只得點頭。
劉二寶帶著傢伙黑夜裡上門,這事兒的確是大了!
話說潘蓮花在家裡等著,一直豎著耳朵聽,聽著似乎有狗叫聲傳來,她不確定,但是終究是不放心,也就披上衣裳出了門去了郝家,到了那兒,卻發現郝家黑漆漆的一片,跟什麼事情沒有發生過的,她不敢貿然上前,只得在郝家院子外面打了幾個轉,心裡又惦記著家裡的兩個孩子,也就回了家,這一晚上卻是等了劉二寶一晚沒有閤眼,也不見劉二寶回來。
天剛麻麻亮,潘蓮花再也熬不住了,讓劉喜跟劉貴看著家,自己去了郝家,想著怎麼也得打聽點訊息,卻沒有想到就見於秀滿跟村裡的族老徑直進了郝家大門,門外還圍了一圈的人。
天色雖然剛亮,可是農村人都習慣早起,再加上又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大家也就不嫌冷,在外面看熱鬧,看到潘蓮花掩著襖子閃閃躲躲的在不遠處逛遊,有好事的,比如劉柺子媳婦,也就大聲叫道:“咋的,找不到男人了是不是?你家男人半夜裡爬人家的牆頭了!”
潘蓮花一怔,便知道事情敗露了,可是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指著劉柺子媳婦罵道:“你個嘴欠的,你胡說啥?”
“還不承認呢,人家郝家都報官了!”狗剩娘從家裡出來,如今狗剩已經退燒了,她心裡感激冷萍,當即每句話都想著郝家,“都一個村子住著,還是親戚,你們也好意思下得去這個手?真是窮瘋了!”
潘蓮花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若是往日,她早就跟狗剩娘打起來了,可是這會兒卻有些心虛,趕緊跑進了郝家去。
郝家堂屋裡,劉二寶被捆了一夜,凍了一夜,再加上頭上臉上的傷,這會兒臉色清白,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了。
於秀滿緊皺眉頭,一旁族老則狠狠的抽了煙,想想就來氣,就巴不得上前要抽劉二寶兩下子。
“快先放開吧,跑不了!”於秀滿怕好歹捆出個毛病來,也就說道。
冷萍點點頭,郝蛋立刻上前給劉二寶解開了繩子。
劉二寶一下子就癱倒在地上,呼呼的大口喘著氣,抬眸在看到於秀滿跟族老,也知道要臉,一句狡辯的話也沒有了!
族老磕了磕菸袋鍋子,望向郝氏,“這個家誰做主?”
郝氏望了望郝仁。
郝仁正要站出來,卻被冷萍搶了先,“我做主!”
族老皺眉,卻望向郝仁,“郝仁,雖說你年紀小,可是也成了親有了功名的,咋不回管管你家女人?”
郝仁看了一眼冷萍,低聲道:“族老爺爺,您別跟一個婦道人家一般見識,有話您就說!”
族老點點頭,又磕了磕菸袋鍋子,慢悠悠的說道:“這事兒已經出了,俺呢,也不是給劉二寶這小子說項,是這樣,咱們太平村雖然窮,這裡的人也是剛剛遷來沒多少年,可是咱們都莊戶人,也是要臉的,先不說拎著斧子上門來偷搶這事兒,單說你娘是寡婦,劉二寶一個大漢子大晚上的跳進了你家的大門,這傳出去也毀你家的名譽不是?尤其你還有功名在身的人!”
說到底,這族老還是怕這事兒傳出去,給太平村抹黑!
冷萍忍不住冷笑。
郝仁卻不急,也慢悠悠的說道:“族老爺爺,按理說,您開口了,我家怎麼也得給個面子,可是如今這情況,就因為我爹死得早,我娘守寡,這事兒咱們更得要好好的掰扯掰扯!是劉二寶拎著斧子上門盜搶,被咱們抓下了,跟我娘是寡婦有什麼關係?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族老一怔,似乎沒想到郝仁竟然敢反駁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郝仁,你別急,族老不是這意思,他也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不過照俺說,這事是有些大,都拎著斧子上門了,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