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
郝辰逸立刻起身,抱拳行禮道:“學生是!”
嵐親王點點頭道:“果真是一表人才,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不簡單!”
郝辰逸淡笑道:“王爺過獎了,學生要走的路還很長,不敢得意!”
嵐親王點點頭道:“難得你如此知進退,是咱們天朝的福氣!”
郝辰逸再次抱拳行禮。
嵐親王對不卑不亢落落大方的郝仁很是滿意,就又仔細的問了在翰林院的情況,言語之間已經多了許多讚賞之詞。
其餘世子心中多羨慕嫉妒之意,但是也不敢表現出來,只是認真聆聽著嵐親王的教誨。
寇海在心裡冷哼了一聲,低聲與他身旁的一個士子道:“不就是十四歲便得了狀元,除了那三元及第,那郝辰逸並沒有什麼驚世之才!”
那士子知道寇海不服氣,也就順著他的意思說道:“的確如此,作詩也是無病呻吟,兒女情長,偏陰柔,不像大哥,胸懷天下!”
寇海的臉色這才稍緩,嘆口氣,“可惜人們只看到郝辰逸少年得志,看不到我們苦讀十幾年的艱辛!”
“大哥莫急,聽說這次最熱的職位就是福王世子夫子之位,在我們這些士子之中,只有大哥的年齡與閱歷還有才情,才般配那個職位。到時候大哥成為世子夫子,世子說不定還是將來的太子之選,到時候大哥就是太子恩師!”那士子很會投其所好。
寇海忍不住有些得意起來,也是,郝辰逸再才華橫溢,三元及第又如何,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閱歷與心氣都差得遠,皇上是不可能讓一個毛頭小子去教授福王世子學業的,而在眾位士子之中,除去郝辰逸,就數他的才情最高,年齡與閱歷又合適……
寇海這麼一想,本有些鬱悶的心情就豁然開朗,也就端坐微笑,方才的惱怒一掃而光。
嵐親王與郝辰逸說了一會兒話,似乎十分的滿意,招呼大家吃了幾杯酒之後,一拍手,就見十幾名衣著暴露的舞娘從亭子四處湧出來,在眾位士子的面前扭腰擺跨,極盡挑逗。
有迂腐計程車子趕緊低頭,默唸著非禮勿視,也有把持不住計程車子死死的盯著那暴露的舞娘,成了雕像。
嵐親王注意著郝仁的表情變化,可是沒有想到,郝仁的表情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的變化。
郝仁似乎像沒有看到那些衣著暴露的舞娘一般,照舊慢慢的飲著酒。
嵐親王微微的一暗,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是又隱而不露。
距離亭子不遠處的走廊上,天琴郡主藉著廊柱的掩飾凝望著亭子,見有暴露的舞娘在跳舞,天琴跺跺腳道:“東珠,你說父王這是要幹什麼?宴請士子,卻讓舞娘跳舞,這要是傳出去……”
嵐親王一向謹慎沉穩,不似福王整日裡顛三倒四,如今突然做這樣的事情……
“說不定王爺在替郡主試探那些士子呢,郡主的親事,過些日子就要上報到朝廷,到時候人選自然是從這些士子中選出,王爺說不定在替郡主提前瞧瞧呢,心裡有了數,到時候甄選的時候也好提前準備,省得讓有些人魚目混珠!”侍女趕緊說道。
天琴這才輕應了一聲,想了想,低聲吩咐東珠道:“你偷著去瞧瞧那郝辰逸,看看他的表現,回來告訴我!”
侍女趕緊應著,立刻前去。
天琴翹首以盼,忍不住交握了雙手在胸前。那郝辰逸,可萬萬不能是好色之輩啊!
侍女去了一刻鐘才回來,天琴的腿都要站麻了。
“如何?”天琴趕緊拉住侍女問道。
“奴婢方才瞧了半天,那郝狀元就彷彿沒有瞧見那些舞女一般,臉色都不曾改變過,不像一些世子,早就看呆了,口水都流了下來!”侍女歡喜道。
天琴一聽,心裡也十分的高興,覺著自己沒有瞧錯人。
侍女見她高興,自然更像錦上添花,說道:“奴婢瞧著,那些士子之中,也就郝狀元最過穩重,有些低頭不敢看的,那心裡一定藏著什麼,倒不如像郝狀元這般,瞧了,無視,也就罷了!”
天琴點點頭,“說的是,一般如果是遮掩,說明心裡有鬼,直面應對,才是坦蕩!”
侍女笑道:“只是到時候,他面對郡主的美貌也這麼坦蕩就好了!”
天琴佯裝惱怒道:“胡說什麼,一會兒讓你面壁思過去!”
侍女趕緊不敢說了,站在一旁。
天琴的唇角卻帶著笑,眉眼彎彎。
嵐王妃在房裡正抄著佛經,她的心不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