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就喜歡抄佛經,這法子,還是當年從大皇子妃那裡學來的!甄夫人的手頓了頓,紙上便有了一個墨點,她一怔,抬起筆來,自然有伺候的人將那紙張揭了去。
“可惜了,差點就寫完了!”嵐王妃低聲道,嘆了口氣。
想不到接近二十年過去,那個人還影響著她。
這會兒,她聽見了天琴與侍女東珠的聲音,她起身,走到開啟的窗前,就見天琴與東珠說著什麼,還一邊向亭子那邊觀望。
“娘娘,郡主長大了呢!”伺候的婆子上前,忍不住低聲說道。
“是啊,都十六了,若不是因為王爺心疼她,早就應該定下親事了,誰知道拖來拖去,竟然成為皇上留住我們的把柄。”嵐王妃低聲道。
皇上雖然沒有明說,可是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天琴在天城選定夫婿,這選夫婿,定親事,至少耽誤幾個月的時間,今年恐怕是不能回到封地了!
前幾年,皇上將福王留在了天城,如今又輪到了他們王府,這司徒展宸被調到了附城,看來皇上遲早是要削藩了!
嵐王妃想著,忍不住皺眉,眸色一片低沉。
“娘娘,外面來了一位性冷的姑娘,說是帶來了附城老家的一封家信!”有丫鬟進來稟報。
嵐王妃點點頭,“讓人去花廳吧!”
丫鬟趕緊應著出去。
曾經有幾次,附城老家讓別人送來家信,家信不過是個託詞,是一些關係戶,要她安排。她也盡力,所以並不吃驚。
嵐王妃去了花廳,一眼看到冷萍,忍不住愣了一愣,臉上就帶了笑意,“冷姑娘,怎麼是你?”
冷萍上前,福了身子,“上次不知道是嵐王妃,冒犯了!”
嵐王妃上前扶起她,“哪裡有什麼冒犯,還多虧你妙手回春,不然我還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呢!只是你怎麼……”
冷萍趕緊將在附城發生的事情說了,嵐王妃一聽,心裡十分的感激,說道:“前些日子我還寫信回去問安,爹卻說沒事兒,原來得了這麼重要的病竟然瞞著我?這可真是……”
冷萍笑道:“做父母的都這樣,生怕給兒女添麻煩!”
“幸虧遇到了你,不然的話,父親大人還不知道要受幾日的罪,你快坐下,仔細的與我說說!”嵐王妃這次比上次明顯和善了許多,親熱的拉著冷萍的手說了好久的話,最後聽聞冷萍是進天城找人的,也就問道:“那人姓甚名誰?可找到了?”
冷萍正要回答,就見嵐親王身邊的親信前來,低聲稟報道:“娘娘,王爺讓您忙完了就去書房一趟。”
嵐王妃問道:“宴會散了?”
那侍從應了一聲是。
冷萍一聽說宴會已經散了,也就沒有必要在嵐王府多做久留,也就順勢起身告辭。
“你還沒說要找的人在哪裡呢?我派人替你去找!”嵐王妃笑道。
“多謝王妃,不用了,我知道他住在那裡,就不敢勞煩王妃了!”冷萍趕緊說道。
嵐王妃只得點點頭,派了一個婆子跟著冷萍去,看看冷萍住在什麼地方,等有了空閒,再邀冷萍過府敘話。
冷萍趕緊道謝。
有嵐王府的人帶著,冷萍很快就找到了落腳的地方,是個客棧,不算大,卻很是清靜。
安頓好之後,冷萍就將嵐王府的人送走,派了穆武去翰林院等郝仁,郝蛋非要跟著去,也就讓他一起去了,自己跟懷夏則先安頓下。
書房中,嵐親王似乎若有所思。
“王爺,這麼著急找妾身,可是有什麼要事?”甄宓進來,將身邊的人打發了,上前問道。
“天琴的親事,你可有什麼打算?”嵐親王直接問道。
甄宓搖搖頭,“能有什麼打算,如今不在天城給天琴招郡馬,皇上是不可能放我們離開的!”
嵐親王嘆口氣,“阮勳向我舉薦了一個人,這一屆的狀元郝辰逸,方才我與他談了幾句,言談舉止都不俗,絕非池中之物,只是……”
甄宓望向嵐親王,“只是如何?”
“我故意讓舞娘穿著暴露在他們面前跳舞,別計程車子要麼選擇無視,要麼就醜態畢露,只有他不動聲色,想他小小年紀,本不該有如此深的城府!”嵐親王低聲道。
“或許是少年老成也不一定,穩重沉穩總比浮誇的好吧?”甄宓說道。
嵐親王點點頭,“也可能是我多心了,琴兒是咱們最小的女兒,從小到大都沒有虧待過她,如今是她的終身大事,我自然應該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