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籍行禮,“王爺仁義,是百姓之福!”
瑜王笑笑,又問起阮夫人與阮翔的事情來,兩人相談甚歡。
從瑾瑜宮出來,阮籍面上若有所思。
之前兩位皇子夭折,阮籍一直以為是惠皇后所為,畢竟惠皇后恨極了皇上,要他斷子絕孫也有可能,可是卻對瑜王這般照顧,難道是他估計錯誤?那除了惠皇后,嫌疑最大的就是四大藩王,嵐親王府覆滅之時,他曾經偷偷的調查過,嵐親王沒有動手,那就只剩下另外三位藩王!
阮籍一邊想著一邊離開皇宮。
冷萍與郝仁沒有住在驛站而是住在李言貞的府上。
自從李夫人去世之後,李言貞並沒有娶填房,內府的一切都是李夫人生前一個最得力的婆子與管家在打理,可是這李府少了女主人,總覺著少了一些威示,如今李言貞的一子一女都沒有成親。
李言貞的兒子李晨晟今年已經二十有二,去年中了舉人就一直在翰林院學習,而李芊墨也已經十八,許是經歷過那種大事,個性有些懦弱靦腆,見了冷萍只是淡淡的笑,並不主動說話。
這會李芊墨正帶著冷萍看房間,見冷萍十分滿意,也就笑道:“冷姐姐與郝大哥若是有什麼需要,直接讓人去告訴芊墨就好,爹爹待郝大哥如親子,冷姐姐也不要客氣!”
冷萍點點頭,忍不住打量了一眼李芊墨。
李芊墨生的面板白皙,五官精緻,柔柔弱弱的,標準的大家閨秀,很是嫻靜。
冷萍對李芊墨很有好感。
兩年不見,李言貞自然有很多話要跟郝仁說,兩人一邊吃茶一邊說著,最後竟然說到了朝中形勢上去。
“這兩年威武王爺越發的囂張,明面上是對抗蒙國,其實是擁兵自重,不肯班師回朝,皇上十分的頭疼,可是卻又對威武王爺十分的忌憚,也不敢有什麼行動!還有那福親王,之前惦記儲君的位子,如今眼看著位子落空了,整日裡在朝裡陰陽怪氣的,如今皇上連這個同盟軍也快要失去了!”李言貞嘆了口氣。
這兩年,他雖然官位越來越高,心緒卻越來越低,如今他對皇上,早已經不是以前,總想要告老還鄉,可是他還年輕,一子一女都還沒有成家立業。
郝仁就趁機問道:“瑜王殿下為人如何?”
“瑜王殿下倒是個知道進退的,也勤苦肯學,這兩年來倒也安安穩穩的,沒有什麼大過失,自然也沒有大功!”李言貞說道,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上次你讓我查瑜王殿下的底細,後來倒是查到一件事情,或許對你有益!”
郝仁洗耳恭聽。
“我聽人說,瑜王殿下之前在宮外,就是住在裡城,或許他那時候見過你,與你有什麼姻緣,只是如今沒有人知道瑜王殿下之前的名字,所以……”李言貞說道。
“瑜王殿下之前住在裡城?”郝仁一怔,他迅速的聯想到了阮籍,阮籍回裡城卻又突然迴天城,難道也是因為瑜王殿下?這麼說來,皇上怕是早就知道瑜王的身份,一直派阮籍保護!
“訊息雖然不是很確切,但是相信也絕非空穴來風!”李言貞說道。
郝仁點點頭,這會兒李晨晟進來,郝仁趕緊見禮。
“好久不見了,這兩年你也不來看我們!”李晨晟親熱的上前拍了拍郝仁的肩膀。
“辰逸是父母官,哪能隨意離開!”李言貞為郝仁說話。
李晨晟笑道:“你瞧我爹,疼你比疼我這個親兒子都厲害!”
李言貞看著他們兄弟兩人如此要好,心裡也十分的安慰。
晚上,郝仁陪著李家父子喝酒,而冷萍則與李芊墨一起用膳。
李芊墨話不多,可是卻十分的細心,對冷萍十分的照顧。
冷萍一直沒有什麼同性朋友,與李芊墨在一起,雖然覺著悶了一些,可是兩人的性格卻能互補,所以一頓飯下來,倒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李芊墨聽聞冷萍這次是來參加製藥大會的,忍不住羨慕道:“冷姐姐果真有本事,不僅醫術超人,而且還是葛老高徒,最重要的是成親之後也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可以看出郝大哥對冷姐姐一定十分的寵愛!”
說到這裡,李芊墨似乎想到了自己雲英未嫁的現狀,忍不住黯然傷神。
娘死了,爹爹心粗,不會體會到她的心情,那些話她一個女孩子也不能對人開口,可是眼看著自己的年紀越來越大,以前一起玩耍的小姐妹都已經嫁人甚至做了孃親,她的心裡……
冷萍見李芊墨突然沉默了,便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