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放心。我已經安排人去叫賈元春了,就是……那一位似乎還是不肯放鬆。”
翠竹回想方才送水見到的場景,“那一位只是將領口扯開了一些。”
“他倒是能忍。”皇后眼睛一眯,“老二家裡的那杯酒是多加了蜜的,又加了些花米分絨毛等物,我們試的時候是奇癢難耐,他忍到現在了。”
翠竹姑姑道:“若是這麼下去……那一位已經換了兩次水了,怕是快要洗乾淨了。”
皇后臉上也現了焦急之情,瑞定一向謹慎,在他身上做手腳是困難至極,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下次……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皇后想起太子每每在她面前的辱罵和憤恨,狠狠咬了咬牙,“這次必須成!必須將元春引到老五屋裡去!”
翠竹姑姑轉身想走,皇后急忙將她拉住,道:“你是說老二在西暖閣,老五在東暖閣?”
翠竹點了點頭,皇后眼睛一眯,笑道:“我有個主意,老二似乎進來的時候一個人沒帶?”
翠竹點點頭,湊近了一些,皇后小聲道:“你差人將老五的太監引到老二屋前。”
“啊!”翠竹一震,立即明白了皇后的意思,“我們吩咐賈元春去伺候二殿下梳洗,誰知道進去卻是五殿下,這樣無論如何都猜不到娘娘身上了。況且我們安排去叫賈元春的那個人……”
“娘娘此計神妙,這樣越發的保險了!”
皇后不耐煩,“還不快去,小心誤了時機!”
翠竹點點頭,藉口去催參茶,出了交泰殿。
側殿裡又進了一個太監,守在了二皇子屋前,站在瑞定門口的忠和抬頭看了看,兩人點頭示意,算是打過招呼了。
半響,子珍又端了一盆水從東暖閣出來,跟忠和道:“我去再端熱水過來,殿下說有些頭暈,你守著門,不可大聲喧譁。”
忠和點了點頭,道:“天黑,你小心些別摔了。”
不多時,忠和只覺得對面的太監不住的看他,他抬頭,聽見對面的太監小聲問道:“你可是建元二十一年進的宮?”
忠和一愣,下意識點了點頭。
“是在京城小刀張家行的禮?”
忠和又是一愣,點頭的速度越發的快了。
“我是栓柱兒啊!”那太監急急道。
“栓柱兒?”忠和重複一遍,好像沒什麼印象了。
“我跟你一個屋的。”那太監又道。
忠和皺著眉頭想了想,那段時期的記憶很是模糊,但是似乎記得跟他一個屋子的人似乎是叫栓柱兒來著,只是……當初黑瘦黑瘦的一個小子,現在也白白淨淨的了。
“我前兩天出去辦差,好像看見你弟弟了。”
忠和一愣,弟弟,當初他被賣了就是為了給弟弟治病,二十兩銀子。
“你弟弟似乎很是落魄,腿好像也斷了。”栓柱兒又說。
忠和一聽這個,下意識就朝那邊走了兩步,道:“怎麼搞的?”
栓柱兒低著頭微微一笑,就知道這個有效果。他再抬起頭來的時候,滿臉的忠厚老實,“我見他跟你長的特別像,而且那天我的差事很是順利,便跟著他去了茶館,後來……”
忠和已經完全離了東暖閣門口,跟栓柱兒兩個幾乎是站在了側殿中間,離兩邊的屋子距離都差不多。
忠和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心想這屋裡只有他們兩個,也不算是離了門口,便又沉浸在栓柱兒的話裡,於不知不覺中又被帶偏了幾步。
元春跟在“翠竹”後面出了坤寧宮。
“翠竹”走的又快又急,元春差不多得一溜小跑才跟的上,況且此時已經過了子時,雖然有照亮的燈籠,可是畢竟不比白天明亮,她全部心神都在別摔跤上。
況且她雖是女史,但是在宮裡依舊算不得主子,充其量是個高階一些的宮女,作為下人,如何能詢問主子排差事呢。
“翠竹”將她帶到了交泰殿中間的空地裡,手往側殿一指,道:“你自去伺候,我回大殿伺候娘娘了。”說完,“翠竹”也不等她回答,轉身便向正殿走去。
元春不疑有他,幾步走到側殿門口,守大門的太監指著廊下的熱水道:“五殿下和二殿下都在裡面。二殿下沒帶人來,你小心伺候著。”
元春心裡又驚又羞,頓時漲紅了臉皮,只是她進去一看,側殿東西兩個暖閣,西暖閣門前兩個太監守著,其中一個看著很是眼熟,又想起五殿下跟皇后不睦,來皇后宮裡必帶宮人的傳聞,知道這裡面是五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