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你也不要太擔心長安的安全了。你知道長安五歲以後經常來我這裡的事情吧?”
龔老爺子喝了一口茶,輕聲地向樊老爺子詢問道。
老爺子自然是點了點頭,那正是殷簡陽和長安父女兩個人因為徐蔓柔冷戰了以後。長安天天跟著小北往外跑的事情,還是他點頭答應的。
看到樊老爺子點頭,龔項崢老爺子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
“嗯……那個時候長安來找我,讓我給她訓練一批保鏢。我也是瞭解小丫頭那段時間經歷的事情的,原本我是要直接給她一批訓練好的保鏢。結果小丫頭說不要,人她自己回去找的,只是希望我能幫她訓練成合格的……”
最後的話龔老爺子沒有說出來,只是投了一個你懂的眼神給樊老爺子。樊老爺子看著這個眼神也確實知道了龔項崢沒有說完的話,找一個黑幫老大訓練出來的肯定不是一幫簡簡單單的保鏢而已。
時隔多年再次想起當年長安宛若是失去了庇護的小獸一般誰都不信任,迫切的想要得到自己的力量與依仗的樣子,老爺子滄桑的眼神無聲的縮放了一下,蘊藏著絲絲縷縷化不開的疼惜。
這一邊的龔老爺子繼續說道。
“後來的一年時間裡,長安陸陸續續的給我送來了十四個小孩,都是和她一般的大小,最大的十歲,最小的才三歲。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十四個孩子都分佈在各個區域,為長安所用。這一次護送著長安去的,就是其中一個戰鬥力很強的孩子。所以老友根本不用擔心長安那個小丫頭的安全。”
“何況,長安那麼的聰明,她的那些謀劃盤算連我這個老傢伙都感到震驚,誰還能讓她吃虧啊?是不是!”
說著就拿手拍了拍樊老爺子的肩膀。卻不想老爺子慢慢的衝他擺了擺手,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出來。
“我不是擔心有人會傷害她……我是擔心…哎,長安一定沒有告訴你吧…她的病情又加重了。”
老爺子說完這個話,難得的放鬆了儀態,把自己的整個身體都靠在了沙發的靠背上。
他是知道龔項崢這個人,雖然是個黑幫的老大,但是對自己長安的那顆心卻是一點都不比樊家人差的,不然也不會一心想要把自己打下的產業交給長安來打理的。如果不是長安的身體精力跟不上,進這一行又太過危險,估計現在半個京城的黑道人都要對著長安恭敬的叫一聲大姐了。不過即便是長安沒有接下龔老的這份產業,仍舊要被那些與龔老相熟的人討巧的稱呼一聲大小姐的。
所以即便樊家將長安保護的很好,從不對外人多談起長安一句,但是對於對著真正寵愛長安的龔老來說,樊老爺子卻是沒有隱瞞的必要。
果然聽到樊老的話,原本還不急不緩的喝著茶的龔老一下子把茶杯重重的放在了茶几上,昂貴的褐色茶水受不了震盪紛紛撒到了茶几上。
“怎麼會?不是說熬過了十八歲就沒什麼大問題了麼?怎麼……怎麼……”
龔老的話並沒有說出去,也許是不知道應該怎樣說這個命途多舛的孩子,只能是深深的嘆了口氣。另一邊的樊老又再次緩緩的擺了擺手,疲憊的說道。
“病變了……億萬個人裡面都不出一例的事情,被咱們的長安碰上了。毫無預兆的就暈倒,有的時候說著話就會暈過去,剛開始我們還以為是睡著了,後來怎麼叫都叫不醒,才知道丫頭是暈過去了。”
“那…那醫生是怎麼說的?”
“醫生也查不出是什麼原因,最後還是長安的中醫老師猜測。也許是因為長安的心臟跳動的過於緩慢,導致供血不足,大腦缺氧,才會昏過去。”
“那個丫頭害怕我們擔心,一直都瞞著我們。昨夜留了個字條就沒回來……我害怕這個丫頭不是去找小北了,而是找了個地方躲起來,再也不打算回來了。”
“讓我們這一家子人呆在這裡,胡亂的猜啊。這個丫頭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啊。”
“不,不,長安一定會去找小北。”
這一邊的龔老聽著樊老爺子在那頭絮絮叨叨的說著,忽然出聲打斷了他,聲音雖然平緩卻異常的堅定。樊老爺子聽見龔老言語中的堅定,緩緩的坐起身來向龔老爺子看去,不知道他為何這樣的堅信。
龔老爺子看到樊老投過來的疑問的眼光,聲音中竟有著明顯的沉痛與憐惜。龔老看著樊老爺子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長安一定會去找小北的。那個孩子,他得了艾滋……”
“你說誰?”
樊老爺子皺著眉頭瞪著眼睛的問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