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殺我我現在也反抗不了了。”聲音越來越輕直至被山間的寒風掩藏,她緩緩倒了下去。
“大小姐!”
驚呼一聲伸手接住了女子的身子,昌平抱著人飛快消失在了山林深處。
臨近中午,左相終於等到了派出去的數路人馬的迴歸。
望著身染點點鮮血的昌平,他眸色暗了暗聲音陰鷙:“處置了?”
屈身上前跪在了雪地上,昌平臉色平靜拱手道:“啟稟相爺,奴才曾經勸過大小姐回來,可是她……奴才只好出手割了大小姐的喉,大小姐的屍體現在就在後山,不過掙扎得太厲害死狀有些悽慘,您要是想見她,奴才現在就去把人揹回來。”
頓了頓,他有些猶豫的看了眼左相的臉色,又道:“大小姐臨終前還讓奴才給老爺帶話兒,說……說……”
“說什麼?”
受不了侍衛的猶猶豫豫,老人直接怒了。
聞言身子匍匐的更低,昌平嚥了咽口水輕輕道:“大小姐讓奴才轉告老爺,就說老爺您太心狠手辣,她就是死了也要帶著丈夫和孩子回來找您報仇的。”
聽完,左相蒼老的身子隱隱顫抖著,鬍子氣得一翹一翹怒道:“婦人短見!婦人短見!”可話雖如此說著,但他終歸顧忌著什麼,打消了要親自確認寧婉清屍體的念頭。
拍著胸口平復了很久,他眼神掃向一旁地上早已身子冰涼的莊稼漢子,把怒全部發洩在了他的身上,冷冷命道:“來人!把這個玷汙了大小姐的賊人給老夫扔進後山喂狼!”
說完,也不等侍衛們應答,徑自轉身上了早已經等著馬車,毫不猶豫往京城趕去。
見狀,跪著的昌平眸色一暗緩緩鬆了口氣。
雪地中起身,他望著其他幾個正準備把人拖走的侍衛,聲音輕輕道:“大家都別沾手了,反正我已經身染鮮血這樣的髒活兒累活兒還是交給我吧,您們先走,我隨後就到。”
說著,在眾人的一片感謝聲中,背起地上已經死了多時的莊稼漢子,踩著厚厚的積雪一步步往後山走去。
後山
離寧婉清家不遠的一處石洞中,昌平把莊稼漢子輕輕放在了還昏迷著的寧婉清身旁,伸手搖了搖女子的手臂,他嘆了口氣:“大小姐,昌平不負您的願望已經把人帶到了,老爺眼下雖然是相信了昌平的話但難保回去後不會起疑,為了保命您還是早早離開這裡吧,昌平走了,這些銀兩留給您當作盤纏。”
往女子手中塞了自己身上全部的銀子,男人一步三回頭滿是不捨的離去了。
待到洞中終於安靜,臉色蒼白如鬼的寧婉清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望著洞外飛奔在雪地中的男子,她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唇把所有哭泣聲都掩在了肚中。
一個沒有血緣的侍衛啊,關鍵時刻,都比自己叫了近二十年的父親有人性!
起身掙扎著爬到了莊稼漢子身邊,她染著孩子鮮血的小手留戀的輕撫著男人早已經涼透了的臉,低低哽咽:“夫君,要知今早一別就是永遠,婉清說什麼都會跟著你一起進山的,你放心,我們的孩子不會白死,我定要讓驚了他的人拿命來賠償!”
此時,坐在回京馬車上的左相冷不丁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他聲音沉沉:“加快速度趕在天黑前進宮,今天,本相定要皇上、太后給本相一個說法。”
他的女兒含冤嫁給了一名莊稼漢子僅半個月就身懷有孕,而他這個父親再見女兒面已經是陰陽兩隔,緩緩掏出了懷中早已準備好的模仿著寧婉清筆跡的遺書,他眉梢挑起冷笑:“哼哼,百里辰,本相看你這次求不求饒!”
☆、第一章 自作孽不可活
帶著自信滿滿、帶著對百里辰的殺戮,左相連夜進宮求見了皇上太后。
御書房中
百里夜眸色清冷的坐在龍椅上,睨著跪地的左相聲音沉沉:“左相,你最好是有要緊事兒,不然驚動了太后和右相的大罪你可想好了怎麼承擔麼!”
地上,跪著的左相一副盛氣凌人。
仰望著高高在上的百里夜,叩首言道:“啟稟聖上,老臣若不是有十分的冤情,也不會這麼晚了還驚動所有人,此事事關辰王爺,還請聖上把辰王爺也宣來吧。”
聞言,一直臉色不佳端坐著的太后微微蹙眉。
先是看了眼百里夜的臉色,這才緩緩肅道:“左相!你素來愛找辰王爺的麻煩,哀家問你,你眼裡可還有皇家的存在麼!”口氣頗重,在夜太后看來,自己的辰兒是沒有半點兒毛病的。
跪得筆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