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2 / 4)

在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姑娘身後,一步一步,慢慢踏進了家門。

扎著馬尾辮的少女走著走著,出其不意一個回頭,一張年輕而稚氣的臉出現在鏡頭裡。如同小鹿般單純乾淨的眼睛定定地在螢幕上霸佔了1秒左右時間,似乎在張望什麼。那雙眼睛出現在螢幕的一瞬間,現場的觀眾受到感應似地心臟集體顫抖了一下。

“是莫妮卡。”藍盈手肘拐拐旁邊另一個女孩。“她回頭的時候我心跳了一下。”

“我也是。”女孩捏捏藍盈的手指。

與此同時,評論席中也發出了一陣小小騷動。杉卡山忍不住小聲發表意見:“這個眼神太有戲了。莫妮卡偏咖啡色的瞳孔簡直是一個深淵,要把人吸進去。再看她的表情,純潔得像一張白紙。組合起來讓人產生很多聯想。沒想到莫妮卡在這部戲裡演技進步了這麼多,倒是勾起了我繼續看下去的慾望。”

莫妮卡彎著腰,伸頭探出去。然後一個轉身,小鹿一樣跳進家門。清脆地喊了一嗓子。“媽——”

“哎——”裡間傳來悠悠的女聲。“回來了。”

一個衣著樸素的中年女人慢騰騰地打簾挪動出來。秀秀趕緊迎上去攙住,心疼地抱怨:“不是跟你說了腿不舒服就坐著好好休息嘛,你又去撿塑膠瓶了?”

“沒有,我就在家附近轉悠了一下……”

“我才不信呢。青婆婆說你一早就揹著揹簍出去了。你看你,就是不聽我的話,腿又疼了吧,我給你揉揉。”

莫妮卡微微蹲下,站在張秋蘭的一側按摩起她的一條腿,“剛才回來的路上好像有人跟了我一路,我回頭又看不到人,嚇死了。”

“囡囡下次回來小心點,最好能有個伴一起。”母親溫柔地摸了摸女兒的頭髮,嘆氣,“都是媽不好,媽沒本事讓你吃得好,穿得好。”。

鏡頭打向秀秀的衣服。一件明顯不合身的印花襯衫,藏青底,因為穿得太久,領口開始有毛乎乎的絲滑出。

看著母親難過,秀秀趕緊抱住她,搖晃著母親的雙肩,懂事地安慰,“我覺得挺好的。媽,我不需要漂亮衣服,我有媽媽疼,有飯吃有屋住,沒有像那些棄嬰一樣生下來就死掉,已經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孩子了。”。

秀秀斜側著身子蹲在地上從下至上仰望向母親,母親的手放在女兒頭上,一下一下,似有綿綿愛意無法宣盡。

下一秒秀秀進屋睡覺,鏡頭忽然一轉,門外滿臉皺紋的老鰥夫穿著髒皮鞋邁進房裡。那雙看不出顏色的皮鞋給了個大特寫,鰥夫大搖大擺坐到長凳上。“我說秀秀媽,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張秋蘭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神情緊張地看了秀秀的屋一眼,拉著老鰥夫的衣角朝門外走。聲音壓得低低的,“我們出去說。”

老鰥夫掙開母親,色眯眯地搓著手準備掀簾子,“秀秀在裡面呢?沒事兒,出去幹哈,早晚是我的人,不如先讓我□□了。”

“你滾——你滾——”母親忽然發怒,抱起桌上唯一的暖水壺砸向老鰥夫。

“你——”老鰥夫一摸臉上,被砸了一道血口子。“買你家秀秀算看得起你,你出去打聽打聽,看誰願意娶個有病的回去?沒了我,你就等著給那丫頭收屍吧。”

老鰥夫在院子裡狠狠踹了母親幾腳,憤怒退場。母親一個人趴在地上,哭聲壓抑而略帶神經質。門外站著看熱鬧的鄰居,圍了整整一圈,卻無人上前扶一把。

同前面一樣的晦澀陰暗,畫面上甚至連天空都覆蓋了一層黑壓壓的藍。周圍鄰居形成的有形人牆,和命運裡安排的那場逃不脫的無形的牆,此刻交織在一起,給予母親致命的一擊。張秋蘭的哭聲沙啞粗粒,有著神經質的啜泣節奏,此時的她滿眼淚痕,鼻涕眼淚和到了一起,胡亂地用手抹開,想要看清這個世界。鏡頭用張秋蘭的視角望出去,密密麻麻的人,頭頂上一小片陰暗的天空,她想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換個方向,卻依然是同樣的景象。

這一幕,衛漢刻意營造出一個市斤小民在命運的重壓下絕望、無助的場景。低沉壓抑的大提琴聲緩緩響起,彷彿是母親的心聲,那樣無奈,那樣淒涼。

觀眾被張秋蘭的演技征服,完全沉浸在劇情裡。放映室裡時不時有默默啜泣的聲音,六生回頭看了眼,告訴莫妮卡,“好多觀眾在流眼淚。”

“嗯。”莫妮卡點點託,“秋蘭姐確實演得很到位。”

隨著劇情推移,秀秀的病越發沉重,當醫院醫生髮出最後通牒,母親瞞著秀秀,偷偷上血站賣血。秀秀尾隨著母親來到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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