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豁出去了; 要不然,去哪給二狗子弄肉吃?
二狗子是肉食動物; 青菜看都不帶看的,少吃一口肉; 就能萎靡不振半天,天知道之前她是怎麼養得起二狗子的。
現在好了; 弄清自己身份; 發現自己親爹是個丞相,原本等著吃香喝辣了,結果親爹又不認她; 甚至還斷了顧章則的銀子,準備讓她自生自滅。
叔可忍,嬸都忍不了。
她光腳不怕穿鞋的; 還就不信了; 治不了顧相那愛惜羽毛的病。
顧星河用帕子半掩著面; 抬眉間; 淚眼朦朧,霧水悠悠,秋水漣長也不過如此了; 原本聚集過來看熱鬧的人,待看到她的長相時,無不看愣了眼。
顧星河便在那一片痴痴的目光中,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餘光掃到人群中有人迅速離去,去的位置是顧相的府邸,顧星河勾了勾嘴角。
看來她那個便宜爹沒有想象中那麼冷漠無情,還是派了人關注著她的,瞧這人的速度,怕是一會兒就把她當街叫賣的訊息彙報她爹了。
顧星河心中發笑,聲音卻越發淒涼,一唱三嘆,就差沒有念著小白菜啊葉兒黃,兩三歲沒了孃的臺詞了。
監視顧星河的人快馬加鞭回到相府,一點也不敢歇息,一路小跑來到顧修承的書房前。
桌上的戰報奏摺如小山,將書桌分割成兩半,琉璃燈燭火明明暗暗,映在顧修承消瘦清雋的臉上。
侍衛氣喘吁吁說著顧星河此時的所做作為。
顧修承批閱奏摺的手停了一下,紫毫在紙上染下一處墨跡,顧修承筆尖微頓,順著墨跡寫了個已閱,將汙漬完美化解。
雖是陽春三月的天氣,但顧修承怕冷,書房裡仍然燒著地龍,桌上侍從們送來的參茶換了又換,仍有些涼意,顧修承含了一口,道:“此事林家知道嗎?”
侍衛點頭道:“知道,屬下回來時,恰遇到林家的人,想來他們也是回府通知貴人的。”
顧修承頷首,對身邊伺候的侍從道:“茶涼了,再續一杯。”
侍從點頭稱是,顧修承從小山似的奏摺處拿了一本,翻開之後,眉頭微蹙,聲色淡淡:“下去吧。”
侍衛退了出來。
大街上,顧星河所在的地方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
秦衍趴在她身邊,小腦袋枕在前爪上,小鬍子一翹一翹的,幽藍的眼睛漾滿了笑意,映著顧星河翹著蘭花指擦淚的模樣。
剛才從人群中離開的人,多半是去找顧相通風報信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能看到顧相氣急敗壞跑過來的畫面。
想到這,秦衍越發期待了。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