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受不住打擊。
在房中歇著也是歇著,還不如出去瞭解更多的訊息。薛瑾打定主意,來到衣櫃邊尋找合適的衣物。
原主的衣物多是簡單大方的,跟她想象中奢華異常的侯府夫人並不相似。
衣櫃的左下角,壓著一本冊子。
好奇心作祟,薛瑾抽出來看了看,四個精緻的小篆“雷霆劍法”成功的閃瞎了她的眼睛。開啟一看,是抽象的劍招,還真是劍法秘籍啊。
劍法?劍法?難道這不是宅鬥而是武鬥麼?不是豪門而是江湖?難不成原主是個女俠?
她這才注意到牆上掛著一把劍鞘,大約每個人都是有點武俠情結的吧。她拔劍出鞘,只見寒光迫人,令人不敢『逼』視。
好可惜,如果有原主的記憶,說不定她還可以過一把女俠癮呢。她心中一動,既然這身體有功夫底子,她手裡又有劍譜,她何不學著練劍呢?技多不壓身,學到了就是自己的。有了功夫,調。教熊孩子的時候,也方便些。
第43章 男神暴力熊孩子(二)
薛瑾一時間豪情萬丈,一襲白衣,流瀑黑髮,隨風飛揚,這不是小時候的江湖夢麼?沒想到竟然在這裡有實現的機會!
好期待啊好期待。
那個熊孩子名叫駱永亭,是永安候的獨子。
聽說永安候天縱英才,他出身不詳,早年鎮守邊關,擊退敵人,立下赫赫功勳。然而戰事一結束,皇帝封了他一個侯爺的頭銜,將他困在了京城。
聽說當今聖上昏庸無道,說永安候大不敬,迫死了他……
薛瑾捂著臉,瞧這經歷,多麼坎坷崎嶇,狗血遍地啊。如此說來,那熊孩子居然還是英烈後代?那怎麼英雄生出了熊孩子啊?
不是薛瑾黑他,他實在是太不堪了,每日裡打架鬧事,調戲侍女,鞭打下人,將侯府鬧得『亂』糟糟的。常常有人跑到薛瑾身邊告狀:“小侯爺他……”
這種句式可以演變為:他往夫子身上吐口水,把夫子給氣走了。
他把林世子的坐騎給砍傷了。
他把某某丫鬟吊起來抽鞭子。
……
薛瑾穿越前後,從未見過一個孩子可以熊到這種地步的。他都十三歲了,不是三歲啊!而且,他格外熱衷暴力。他三天兩頭跟人打架,常常鼻青臉腫被架回來。
有時,她不過開口勸說他兩句,他就陰陽怪氣:“怎麼著?你又不是我孃親,你憑什麼管我?”
薛瑾心說,這要是原主,還不得氣死又氣活?——話說,原主上吊那次,就是被他給頂撞的了。
最開始,薛瑾還試著在內心替他開脫,或許這孩子是在偽裝啦。這種故事不是很多麼?男主角城府極深,將自己的心思藏起來,扮豬吃老虎。畢竟這是京畿之地,天子腳下,永安候生前又被皇帝所不喜,小孩子多長些心眼兒總歸是好的。
可是,後來證明,她實在是想多了。說他是紈絝,都汙衊了紈絝這個詞。他文不成武不就,詩詞歌賦琴琴書畫騎馬『射』箭居然……統統不會。
薛瑾算是看明白了,這就是能氣死他親爹媽的熊孩子啊。她這些日子忙得很,原主畢竟是主母,照顧家業,管理鋪子。她少不得要從頭學起。閒時,她試著去記劍譜,招式倒也記的,卻勉強只能使個花架子罷了,不過看著挺能唬人。
可惜,她從練劍得到的滿足感在駱永亭面前煙消雲散。她擼擼袖子,不拿下他,她就跟他姓。
在駱永亭與人械鬥被抬回來包得跟個粽子一般躺在躺椅上時,薛瑾一身白衣抱著長劍站在他身旁,冷冷地說道:“瞧你這個熊樣,真丟你爹的老臉。”
熊孩子立刻彈跳起來:“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就丟我爹的臉了?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跟人打架嗎?”
他還不是因為有人辱罵了他父親。
薛瑾涼涼地說道:“我為什麼要知道,我知道你很沒出息地輸了。你爹戰功赫赫,武功高強,而你,嘿嘿……”
白紗遮住了駱永亭爆紅的臉,他倒吸了口冷氣,猶自倔強地說道:“我怎麼了?”他恨恨地說道:“要不是爹爹聽你讒言,不肯教我。我肯定能打敗他們。”
薛瑾點點頭:“呵,如此說來,你倒是埋怨無人教你了?”她話鋒一轉:“我可是記得你前日才打跑了林先生。”
林先生是永安候生前為兒子請的西席,通今博古,氣度雍容,卻被駱永亭捉弄憤而離開。
駱永亭頗有些得意:“老傢伙那麼迂腐,我才懶得跟他學。